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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徒？”
女萨满点点头，“我一直游离在匈奴的各个角落，作为“长生天”的化身，我是所有萨满的领头人。大概半个月前，也就是你们中原过年的时候，有一位萨满跟我说王有事找我，我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张顺坐在他的身边。”
“单于疑心很重，匈奴和中原又水火不容，他居然会让张顺一个中原人坐在他的身边？”
“对，我也很不可思议。”女萨满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而且王还对张顺礼貌有加，这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当时把我叫过去介绍了张顺，说他是我们匈奴的一员，有他在，匈奴占领中原指日可待。”
秦松挑眉，起身把大门重新锁好，又叫来“鹰”把房间守好，确认没有任何偷听的机会后回到了座位，“我想知道单于介绍了什么。”
“张顺说他已经在朝廷上下打好了关系，会在上元节那一天将城中心炸了，匈奴就可以趁机而入。”秦松听了摇摇头，“就这么点信息单于不可能信。”
“对，我也提出了质疑。中原人最会耍心机，我觉得张顺不可信。”秦松嘴角抽了抽，感觉自己被骂了。“但是张顺拿出了一份特别详细的图纸，并带来了你们中原人口中兵部用的兵器图纸，说这是给王带来的见面礼。”
“？”
秦松没反应过来，女萨满看着他愣神的样子敲了敲桌子，秦松回过神来拿出之前魏忠给自己的图纸摊开，“是这个吗？”
“不是，比这个更详细。”女萨满看着被圈起来的城中心，往旁边移最后停在了皇宫上，“那张地图上连皇宫的地道都有描述。”
“麻烦了。”秦松感觉事情大了，张顺一个平民怎么拿到的兵部图纸和长安城的图纸？
“那你们为什么中元节没有进攻中原？有了图纸，你们会变得更加容易。”
“因为我们发生了政变。张顺盗取了我们兵器图纸回到了中原，王去搜查发现有贵族跟中原勾结，贵族和王室争斗，萨满们也只能束手无策。”
“但是你们知道张顺已经死了吗？”
“死了？我不知道。”女萨满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回忆什么，“政变结束后萨满教也受到了许多牵连，“长生天”也降下了震怒，那些日子是我最不愿回想的。张顺盗窃完就逃跑了，王发现了马上派人去追，但是在快靠近边城时就被全部绞杀了。”
“杀了？知道是谁干的吗？”
“是【子鼠】。”
秦松马上想到了那天夜里的尸体和带着子字的玉牌，“你知道张顺是【鼠】吗？”
“我知道。”女萨满点点头，“那个【子鼠】杀人太过狠戾，派过去追张顺的十几个人全部死了。等我带着其他萨满赶到时早就来不及了，我猜应该是那个组织的上级来接下级吧，因为张顺的铜牌只有一个【鼠】字。”
“但是现在张顺已经死了，【子鼠】没有救他，而且我们搜查他尸体的时候没有查到你们的图纸。我估计是被【子鼠】取走了，但是后来【子鼠】也死了，那现在那图纸应该在谁身上？”
秦松嘀咕着，女萨满皱了皱眉，“你是在说什么绕口令吗？”
“一点想法而已。话说你为什么要偷听？而且谁告诉你我们在魏府的？”
“中原对萨满教也还算包容，我来的路上一路宣传萨满教才知道善信村被屠杀的事情。等我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一群人和一地的废墟，那群人都听着刚才那个小孩和另外一个男人的命令，我猜你们应该知道些什么，就一路跟了回来。
“小云和魏忠吧。”秦松靠在椅背上，迅速消化着刚才得到的信息。都涉及到图纸和兵部还有匈奴了，到底如何想干什么？
“可以进来了吗，秦大人？”云鹤在门外大声叫着，秦松打开门就是他跟匈奴王子两个人吵吵闹闹地进了房间，驱散了房间里刚才阴沉的氛围。
“叫下人把饭菜端上来，不出意外我待会要去皇宫了。”
菜陆陆续续摆满了桌子，秦松看了眼狼吞虎咽的云鹤和对中原饭菜啧啧称奇的匈奴王子，转头问女萨满：“如果哪一天我需要你帮我，你会答应吗？”
“秦公子，这个问题还需考虑。但是如果是对“长生天”的子民们有好处，我会竭尽所能帮助您。”
“多谢。”等到酒足饭饱后秦松放下筷子叫上了云鹤，交代完匈奴王子和女萨满后就去了魏府。虽然谈判的问题告一段落，但是越来越多的谜团浮出水面。
……
“巡逻兵秦松？”皇上听着暗探带来的信息陷入沉思，这个人要是只是个巡逻兵怎么可能做得出这些事？
“没有其他的吗？”
“回陛下，这些已经是所有的了。”
“退下吧。”暗探关上了书房的门，皇上看着秦松跟白纸一样的身世陷入沉思，到底是谁能有办法将一个人的身世抹得一干二净？而且看秦松这样，他自己好像也不知道自己之前的事情。
皇上将纸张放在烛火上看它燃烧慢慢变成灰烬，门外太监尖锐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陛下，云将军和大理寺卿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