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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时微的手腕,誓要她给他一个答案。
“不是的,是我……二哥哥你抓疼我了。”时微哪里够时渊力气大,直接被时渊压在身下,两人身体紧贴着,时微看到时渊那疯癫如野兽一般的眼神,眼眶不禁沁出了泪水。
“是你不愿意?”
“不是……是我……”
“究竟是什么?”时渊话语冷了下来,他要答案,她是爱上了其他人吗?那他就杀了他!微微是属于他的!
“不是,二哥哥,我想去找我的亲人。你是当朝首辅怎么能跟我一起离开。我也不想耽误你。”时微不知道怎么跟时渊去解释,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只兔子精吧,闭着眼睛胡乱找出之前的理由先缓住他,让他冷静下来。
时渊一愣,竟是这个原因……缓过神来才发现微微被自己吓得闭着眼睛眼角含泪瑟瑟发抖。
“是二哥哥不是,语气急了。”时渊站起身,抱起微微坐在贵妃椅上,垂下纤长的羽睫隐藏住眼眸里的贪婪,抹掉她眼角的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见新月和铃兰回来了,他手拂过她的脸,轻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我。”说完就起身离开,临别时嘱咐好新月她们一定要看着她喝定惊茶,有什么事立刻通知他。
而他,现在就要去教训教训那畜生!
这时正被府内所有男主人盯着醒酒的时翎,一盆一盆的冷水往他身上浇,双手被绑着,根本不让喘息。
镇国公冷哼一声:“时礼安,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教,不下狠手就换个人来。”
旁边的二叔虽从文,刚刚下朝就被叫过来,也是叹息一声,一门多子,就一个纨绔差点闹翻天,喝醉酒回来闹事,把自己的妹妹吓着了,真是……
“孺子不可教也。”
然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时慕,满是一副你要是敢这样这就是下场的意味。
时慕瞧着时翎的惨状不寒而栗,赶紧跟着自己的爹跑了。
时渊当然不会说时翎调戏自己的妹妹,这不有辱微微的名声。
而是说他在竹林追着不少侍女在跑,刚好他和微微偶遇一起去探望母亲,还想往他这边跑,看到这一幕的微微给吓坏了。
时卿站在时礼安旁边:“父亲,需要我出手吗?”
“不用。你家老二会亲自来,刑罚他最擅长。微微从小就胆小,前不久受了惊吓还没缓过来,现在又被老四这一下,魂丢了怎么办!是我对时翎太放纵了,该给他尝点滋味。”
时卿一愣,没想到自己的父亲这么狠,回头看已经醒酒的时翎,眼露出活该的意思,既然父亲让他落到老二手里,那不脱层皮也是难的了:“那我就先行离开,军中有要事。”
“嗯。”
没多久,时渊就来了。
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一来就一脚踢翻时翎:“醒酒了吗?”
被折腾得浑身不成人样的时翎这时候跪在地上,像个傻子一样喘息着点头:“醒……醒了……”
“知道刚刚做了什么吗?”
时翎喘息着摇头:“不不知道。”
“行,来人,带入地牢。”听到他没想起来,时渊心这才好受一些,可是,惩罚是少不了的,他敢碰微微一丝袖角都应该惩罚。
被拎走的时翎回头求救,却得不到一丝的怜悯,连回头都没有一个:“不要啊,爹,救命啊!爹,救我啊。”
……
而这时候的时微坐在交椅上喝着定惊茶,为了让小姐放松下来,新月还特意拿了一些时微爱吃的糕点过来,可是她看起来还是病怏怏的,完全提不起劲。
新月担心道:“小姐要不我去找个好的郎中抓点定惊的药回来?”
时微摇摇头:“不用了,新月你受了伤就去府里的女医那瞧瞧,不要伤了自己的身子,铃兰陪着我就行。”
新月和铃兰对望了一眼,一切尽在眼里。
“是,小姐。”
铃兰本就一个开心果,开始给时微讲话本子讲笑话讲府中的日常琐事,可时微就是提不起精神,让她去休息她又不肯,只是躺在贵妃榻那静静地看着书。
当黄昏的光照射在她身上,她听到了湘竹的声音,是他拿福满楼的吃食来了,食盒来了,时渊没来。
而原本小厨房炖好的汤,并没有交到湘竹手中。
等湘竹回到地牢,时渊正坐在一把如意纹梨花木官帽椅上,看着对面已经不成人样的时翎。
他单手托腮盯着时翎受惩罚,眼里黯淡无光,平静到仿佛眼前的不过是一敌方奸细,而不是自己的亲弟弟。
行刑的人回禀道:“四公子已经晕过去了,需要继续吗?”
“不用,把他洗干净丢回自己的院子。伤好后丢到军中交给大哥操练,往死里操练。”
时渊还以为时翎多硬气,不就看了一会旁边的几个死囚是怎么被折磨的,然后就在他背上打了五六十鞭这就晕过去了,不过,这足以让他记得,他再做错事,下次真的就像这个死囚一样了。
精神折磨可比肉体折磨痛苦多了。
离开地牢刚好湘竹回来,看到他手中空无一物,时渊仿若心中那刚刚打开的花瓣被狠狠地撕碎洒在地上残忍地践踏。
一个残忍无情,踩上在无数具尸体上到如今地位的首辅第一次六神无主,黯然的回到自己的院落,看到那繁杂的军务,侧眸说了一句:“告诉穆修然,本首辅今日有事,这些事就给他处理。”然后就让湘竹拿走了那堆碍眼的军务。
他拿过一把躺椅躺在上面,旁边放着微微爱喝的雨前乌龙,湘竹拿来了晚膳他看了一眼便让他拿走,让他屏退所有人,包括暗卫。
这几年委屈了微微,他能给到微微最好的就全力以赴给到最好,无论她怎么作,可唯一令他无法释怀的是,他无法光明正大对她的妹妹好。
如今有机会了,她却嫌弃他了……
整个青竹院只剩他一人,晚风轻轻地吹着,吹响了叶子摇曳的声音伴随摇椅发出吱吱的声音轻轻地响。他抬头望着一轮皎洁的圆月,才想起今日是十五。
食指轻轻地敲击这摇椅的扶手,随着敲打闭上眼眸,他在思考,思考微微的话里的真实性。
才刚刚关系有好转,她真的是想离开不想耽误他所以拒绝自己吗?她怎么不问问他的想法。
微微应该睡着了吧……
后面,他忽然想起什么,睁开眼急冲冲的回屋回屋拿出一颗定心丸就往听风院走。小时候微微就胆小,一吓到晚上睡觉就容易惊厥,不行,他还是要去一趟。
至少现在,终于他不想藏着掖着守护她了。
时渊赶到听风院的时候,院里静寂一片,只有寥寥的灯光在闪烁。
刚穿过海棠门,桌子上一只红色眼睛毛色洁白的兔子吸引了时渊的目光,他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它比一般的兔子要小很多,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握在手心里。
奇怪地是,它周围泛着星星点点的微光,十分亲切的在它周围悦动,那只小兔子似乎十分享受,仿佛星光如最美妙的音乐在治愈着它。
微微几时养了小兔子?
还没思索过来,他就看见兔子转身一变,随着光芒,翠绿的裙衫随风摇曳,用影青色的发带绑着头发,两边扎成蝴蝶的形状。一双杏花和田玉坠跟着摇动,两只长长的兔耳朵中间粉嫩如桃花,背后长着一个圆圆的小尾巴,眼睛瞳孔变成红色,只是瞳孔里还是肉眼可见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