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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没人当皇帝了。”我说道。
“大哥会当皇帝。”他说，“而且，我不关心天下。管他太平盛世还是洪水滔天，我只想过自己的日子。”
只想过自己的日子，沈家也想过自己的日子，每个人都想过自己的日子。
谁愿意刀口舔血用着假脸去曲意逢迎？
宇文琮称呼宇文瑝总是叫大哥，相比宇文琪就没他那么尊重了。
几日后我的箭术馆开张了，我也像模像样地招收了几个小孩做徒弟。
做戏还是要做足的。
没有课程的午后，我爱上了和宇文琮一起到茶楼喝茶。
宇文琮爱茶，我爱听壁脚。
茶楼里总是能听见一些有用的消息。
比如宇文瑝去祭天了，宇文琪的母亲万贵妃对着狗皇帝又叫又跳，狗皇帝不得已，只好给了宇文琪一个大理寺的差事。
我微笑着用匕首开着烤栗子。
“听说了吗？又出现了！”
“这次是史员外的家里！”
“啧啧啧！胆子越来越大了！已经出了好几条人命了！”
“大理寺今早派了好多人了！”
“可是二皇子派的？”
我竖起耳朵倾听，仿佛是有个杀人魔到处作案。
“马家的大姑娘上吊了！实在丢不起这个脸！”
“马家贞烈啊！”
我似乎弄错了。
“那个采花贼！”
我终于听见了关键，又把消息同那几个学射箭的小孩的七嘴八舌联系在了一起。
终于拼凑了出来。
我不禁发笑，居然连长安城都能有采花贼。
我与宇文琮一直在茶楼坐到了午后。
秋日的长安落了一地的银杏叶，黄澄澄的，似过去的记忆的一般。
父亲和哥哥在银杏叶的日子里带着将士归来；我和妹妹在树下捡果子；还有宇文瑝，他在…
一队官兵推开了我的回忆，要求我们回避。
“怎么了？”
“抓住了，听说。”
“抓住谁了？”
“采花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