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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长信宫里躺了有十来天了,在第十天的时候,宇文瑝把侍书送来了。
“小姐。”侍书扑在了我的床前,哭泣道,“皇上把我送来照顾你。”
“侍书。”我吃力地起身,悄声问道,“宇文琮怎么样了?”
“他,很不好,”侍书哭道,“整日酗酒,闭门不出。”
“前几日皇上送了些家人子来,都被老爷赶出去了。”
我听了不由心惊,陆庭羽答应我要照顾他的,就是这样照顾的?
“刘嬷嬷。”我唤道,“麻烦刘嬷嬷跑一趟,告诉陆姐姐我今晚想找她聊天。”
“娘娘。”刘嬷嬷说道,“皇上说了他今晚会过来。”
“我不能侍寝,他来做什么。”
“娘娘。”刘嬷嬷是宇文瑝的保姆,也是带大了元婴的老人,好言同我劝道,“皇上对您的心,咱们都看在眼里了。您对皇上也好好的,指不定那日皇上就给沈家平反了。”
我嘴上不愿争辩,心中却冷笑起来:沈家已经没了,平反何用,更别说平反的皇帝自己就有弑君杀父这罪名;这种平反,如何说服得了天下人。
“那明日吧。”我说道,“刘嬷嬷,麻烦你带侍书转转,讲些宫里的规矩,侍书原就是我的侍女,以后还是在我近侧。”
“是。”
当夜冰雪消融,宇文瑝的确来了,我也的确不能侍寝。
“躺着。”他说道,“我不动你。”
“那你来做什么?”我不嗤问道。
“来看看你,”他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冰冷冰冷的,可想而知他从勤政殿一路过来有多冷。他眼角却深藏笑意,问道,“今日药可安心喝了?”
“我一直都好好的。”我说道,“你不用担心。”
“最好这样。”他说道,“我给宇文琮送去了几个姬妾,等你身子好了,宴席上劝劝他,皇家重要的是开枝散叶;他,也该向前看。”
我心中一凛,立刻明白他是在用宇文琮威胁我。
“我会劝他的。”我说道,“皇上还有什么事?”
宇文瑝欲言又止,最后终于说道,“北庭安西县,你可知道?”
“知道。”
北庭安西县。
老皇帝死后,我便听见了传言,说那里,全是我父亲的旧部。
“怎么了吗?”
“没什么。”
“既然无事,便可走了。”我俩不痛不痒的对话令我无趣,便下令送客道。
“嗯。我还带了几本书来,你若无聊,也可打发辰光。”他指了指桌上的《通鉴》,说道,“还有宫人说宫中有刺客,你也小心。”
“皇上多虑了,”我说道,“我下不来床。”
“也是。沈筝。”宇文瑝有些失落,告别道,“我走了。”
——
自从侍书来了后我的日子便有了些欢快了。
而等我身上的血排完后,陆庭羽也带着元婴来了。
“沈娘娘。”元婴抱拳向我行礼道。
“元儿来了。”我欢快地说,立刻让侍书拿来了各色糕点和果子,“沈娘娘盼了好久的元儿。”
“沈娘娘为何盼着元儿?”孩子挑了一个沾满糖粉的果子,说道。
“因为我们元儿就值得这样的盼头啊!”陆庭羽看着元婴,满眼的怜爱,说道。
因为元婴的关系,我不敢同她讨论宇文琮;夜深了,元婴困了后陆庭羽便带着填了一肚子糖糕的元婴回去了。
我在梦里辗转难侧,元婴这桩心事了了,接下来就是宇文琮了。
元婴人小单纯,好哄;宇文琮我就不知道该怎么骗了,而且,通过谁来骗他。
我直到下半夜才睡着,夜鹭惊梦。
迷迷糊糊中有一个男声。
声音的主人在我梦里,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可他的话,却是出口惊风雨。
“你真没用啊,沈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