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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可欣瞪着眼睛一副到现在还不可思议的样子,“他和人打架了,我当时好几年不见他,还是在陌生的海城,竟然这么巧。”
正好我车停在附近,带着他走了,才躲开船上那些人,曾经的男女朋友见面,孤男寡女的,总会发生点什么,我们就又联系了,在海城陪他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哪也没去就在我的住处,我猜应该在躲着什么。”
陈立眉心一跳,“你说他当时在码头和人发生冲突落水了,你还看到了什么?没问他当时在干嘛?”
苏可欣摇头,“他不说,每次都这样,但我肯定不是正经事,他只含糊说走一批货,我问是不是给贺子农做的,他没回答。但我觉得不是,如果是贺子农的事韩凌肯定跟着。
你们不知道韩凌这人,一直对秦瀚阳不放心,所以很多重要的事他都跟着,不会让秦瀚阳一个人去办。”
小寒忍不住开口打断,她发现一个细节,“苏小姐,据我们了解,你一直没有工作,在乡下租了房子,你说你2012年去了海城,可我们没有发现你任何身份证使用记录。海城那么远,不坐飞机也要火车的吧。”
苏可欣嘲讽一笑,“你们查的这么细啊,我是没有工作,但我之前说了,我那些年过得太拘谨,就想喘口气。我当时研究生毕业了,导师让我出国,我没同意,出国后读博或者做什么还是要在拘谨的没有安全感的日子里。
我是渴望名利渴望出人头地,可我渐渐发现,我读书确实获得了社会地位,但上班所带来的金钱不足以让我满足,而且我也没什么理想。
我过去拼命是因想摆脱原生家庭,想要高人一等,但我内里也不是什么想要造福他人的圣人,我这人自私自利,是个想要享受生活的俗人。
说实话,和秦瀚阳在一起那几年,治好了我那拘谨处处都要活在规矩里的性格,更多的我觉得带来安全感的是,秦瀚阳给我的钱。
现在出来工作,是因为钱花的差不多了。
他以前真的对我不错,和他在一块那几年给了我不少钱,我们后来不联系了,我就到乡下租院子,种花种草,但我不是一直在乡下,偶尔会开车出去自驾游,去了很多地方,所以我才会在海城码头遇到秦瀚阳,真是一种宿命啊。
至于我为什么大晚上去码头,因为我那几年自驾去的都是危险刺激的地方,去沙漠开过沙地车,去挑战过长河漂流。我把我前半生不敢做的事都做了一遍。
那辆车是以前秦瀚阳给我的,我现在还开着呢,车胎都换过几次了。”
她指指外面。在培训机构附近停了辆吉普车,看起来很旧了。
“海城那次我们见面干柴烈火,可之后他就又去南方了,好像还偷渡去过东南亚。”
苏可欣看着陈立笑着,眼泪下来,触动人心,“我们断断续续的交往,我都不知算不算交往,说了几次不再联系,也偶尔还会突然打来电话,可不知聊什么,没聊两句就挂断了。
差不多有次一年没联络了,再出现是他受伤了,我带他回我乡下院子,好了之后他又走了,这一次他回了邺城,我私自跟踪过他一次,结果看到他和一个官方的人私下里交易,那时我就明白了他肯定在搞要命的大事,我也真害怕了。那一次是我主动提出来的,别见面了。”
苏可欣看着面前咖啡已经凉了,错开小寒探究的目光看向窗外,“那之后又一年多后就传出擎天出事了,我曾主动找过他,可他却很决绝,说我们不适合。那一次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苏可欣嘴唇颤抖着,半晌才开口,“他说,如果他成功了,他就来找我,给彼此一次机会,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不成功。”
“不成功怎样?”
“就让我忘了他。”
陈立看着苏可欣动情流泪的样子,咳嗽了一声,继续道,“有人说你和贺子农好过,游走于贺子农秦瀚阳之间?”
苏可欣冷笑一声,“放屁,我从始至终都只喜欢秦瀚阳一个人,是贺子农一厢情愿,他在乡镇里拓展擎天的厂房时遇见过我两次,就总来找我,但我可没有贱到去当莫莉以前男朋友的情妇。
而且我知道贺子农也不是真心喜欢我,他就是猎奇,他玩女人真的心理变态的。”
“你和莫莉关系好吗?”
“算不上多好,但她到底是我曾经认识的人,我以前在三中见过她来学校找莫主任,莫主任骑自行车带她回家,你们不知道我上中学时最羡慕莫莉,因为有莫广深那样的好父亲,她活得就像个高傲的小公主,被父亲捧在手心里。
不怕你们笑话,我曾无数次幻想成为莫莉。我们关系就那样,我曾看在莫主任帮过我的份上,劝过她别跳贺子农的坑,可她不听,我也没办法,这世上人只能自己管自己,哪有多余功夫管别人啊。”
苏可欣苦笑着,目光再次看向窗外。
小寒一边记录一边皱眉,看起来苏可欣条理清晰,基本问题都得到了解答,可这结果似乎和他们来之前想的不一样。
并且,小寒总觉得这完美的对答里,说不上哪别扭。
临询问结束,陈立道,“以你对秦瀚阳的了解,如果他躲着,会躲到哪里?”
苏可欣摇头,“过去很多次我都找不见他,那个人就像飘在天上的云。”
和苏可欣告别后,回到车上,陈立看着记录,皱紧眉头,苏可欣说到了几个碰见秦瀚阳的关键点,对照之前小弟的口供,都是擎天重要的走私节点。
之前陈立研究擎天的财务状况,就疑惑过,王志刚明明已经在那几年从正经生意上获得了名利地位,怎么会突然又去掺和走私这趟浑水。
当时分析觉得没人能受得住金钱的诱惑,过了几年平静日子,自然觉得高枕无忧,所以又想铤而走险。
但陈立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王志刚一定是遇到了某个点,他才会想重操旧业搞走私。
毕竟这东西是挣钱,但那几年被警方盯得那样紧,他难道没有教训吗?
而且,沉寂了几年的王志刚,从什么途径打开走私的路线。
要知道,别说走私,当时邺城所有进出口业务都被恒源给占了,独占鳌头,王志刚好几年都没涉及进出口,会突然就打开这业务,怎么做到的。这一点,警方一直在排查。
甚至查到了恒源,可邵舟公布了他们公司的数据,让出一部分邺城进出口业务,和他们没关系,是上面批了一个反垄断的文件,这个文件追溯到了一个官方,已经查到了他和王志刚的勾结,被抓了。
但问题是擎天的人一直说是,这个官方主动找的他们合作,可官方却说是王志刚的人主动找的他。
之前觉得是狗咬狗,可今天听了苏可欣的话后,陈立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两边都没说谎呢?
如果是有一个人在中间运作,让两边都以为是对方找的自己,然后才起了这个走私的渠道呢?
陈立特意看过擎天的财报,其实那个时候走私并没有带来太大利益,冒这么大险,为什么这么做呢?
就好像特意为了后来给卧底,做了个证据似的。
特意?
陈立心里一颤,会不会是有人,上下骗,中间运作,让擎天不得不走上走私这条路。
为的,就是给警方呈现一个擎天的犯罪证据?
这个想法太疯狂了,真的会有人这么做吗?
陈立心里百转千回,小寒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陈队,你觉不觉得苏可欣的外语特别标准。”
“你怀疑什么?”
小寒摇头,“就觉得很奇怪,她点个咖啡都要加两句外语,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外语培训机构的人吗?
可她并不像很装的人。
我认知的人里只有在国外待久了的,才会刚回国不适应说话间夹杂一些英文单词,一时改不过来这个毛病。
所以,苏可欣真的是说的这样吗,这几年四处玩不工作。那即便她是外语系的研究生,说回到城里找工作,就能马上适应?
还做的很好,我在大厅看到了她进培训机构,就在教师比拼中拿了第一,所以她同学才会给她高薪,不然谁敢用一个好几年不工作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