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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探究的江安卿笑出了声,“孤不会让你为难。”

马车一路行驶出京城到了郊外,周围逐渐安静下来,最终在一处望不到边际的湖泊处停下。

远处黑夜朦胧中隐约看见连绵起伏的山脉,几只飞鸟惊起,扑腾的离开枝叉。

湖泊分流穿过京城,此处便是它最宽阔的地方。

马车上挂着灯笼,微弱的亮光不足以照亮黑夜,好在今晚月亮够圆。

景一下了马车遥见四周荒无人烟,无奈的扶着江安卿下车来,颇为幽怨的喊了句,“凤主。”

江安卿别开了脸,选了选没地方能做,只得坐在了马车前室,贵气的跟周围格格不入。

“孤瞧着挺好,京内也有泛舟之处,可岸边太过于明亮,影响孤欣赏月的皎洁。”

“那小的便借马一用,去寻寻看有没有居住在边上的渔民。”景一。

江安卿摆摆手,由着他去了。

解下拉车的马,景一借着力道翻了上去,很快消失在了视线中。江安卿仰着赏月动了动,转而眯起眼看去空无一人只留下马蹄的土路。

很辛运的是跑了半个湖泊找到了一户灭灯已经休息的人家,院子前还挂着晾晒的渔网。

景一下马上前敲门,渔人骂骂咧咧的点了灯出来,开门一看景一的穿着,即便是认不出也知道他身份地位不一般,不敢在嘀咕。

景一和煦的笑问,“劳烦您借船一用,主子想泛舟赏月。”

渔人想法子拒绝时,景一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来,正是君后赏给他的,抛给了渔人。

“要干净的,快些。”

渔人不再多说什么,精神头十足,吆喝着去找条新打的船去。

景一骑马而归,远远就看见了倚靠在马车前室的江安卿,车顶角上悬着的灯笼光洋洋洒洒的落在她身上,景一忽然觉得,遥不可攀的人他似乎能争取抓一抓,说不定就抓住了呢。

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景一到后没多久渔人撑着渔船而来,停在岸边上来将船交给了他们,渔人不免去打量打扮贵气的江安卿,那样的贵人即便她一辈子没见过什么世面,也能从举手投足间体会到从容的威严。

景一没给渔人多看的机会,侧身挡住了视线,扶着江安卿上了渔船。身上还穿着宴会的繁琐长袍,极其不方便行动,江安卿脚踩在船头船一晃,下意识的抓紧了扶着她的景一。

手就那么握在了一起,景一吓的不敢动弹半分,愣愣的看着交叠在一起的手指。

江安卿轻啧一声,收回脚来将最为沉重复杂的外袍脱下随意扔在湖边杂草堆里,浑身顿时轻盈了不少,两步跃上船。转身冲还在岸边发愣的景一招手,“你不上来,谁给孤撑船。”

渔人正要毛遂自荐,景一跨步上了船,拿起船撑抵在岸边推着向湖中心而去。

江安卿盘腿坐在船尾,迎面吹来的风打乱发丝,时而看月,时而看远处高山,时而去看划船之人。

朦胧的看不见岸边时景一收了竹撑,坐在了离江安卿两步外的船头,学着她的模样仰着头去赏月。

不过对景一来说,月亮如何他不关心,只想知道眼前的人是否开心。

若是开心了,不枉费这一遭。

“孤想躺着。”江安卿。

景一心中了然,往前坐了些,江安卿身子一歪躺下,枕在了他膝上。

“孤头重。”

景一便一点点将江安卿发中的饰品取下,青丝长发散了下来,丝丝缕缕的缠绕他。

湖面泛起涟漪,天地之大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江安卿闭上眼睛,“福亲王如何了?”

“死了。”景一护着手掌中几缕秀发,“他的财产全数找到充公。”

良久,就在以为江安卿睡着时,睁开了眼,“死了也好。”

景一察觉到她的不开心,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去办案斩贪污景一眼睛不会眨一下,但哄凤主却是不知所措,谨慎小心的。

抿了抿唇,“刚小的绕着湖边跑了好半天马才看到一户人家,已经休息了被小的叫了起来,原本是生气的,但看给的钱多,把刚打好的渔船拖给了我们。”

想到大晚上的折腾景一去敲百姓的门借船,江安卿忍不住勾了勾唇,一双上挑的凤眼带上笑意,视线逐渐从景一眉心滑到红润的唇瓣上。

饱满的嘴唇如抹了胭脂般,一张一合的轻柔诉说,江安卿一时看入了迷,拇指快一步的压上柔软的唇瓣,用力碾了碾,像要把花瓣的唇碾出汁液。

回过神来不去看景一惊讶的表情,依旧是盯着越来越鲜红的唇瓣瞧,似乎因为她的揉捏肿了起来。

景一想躲开,被江安卿钳制住下巴不得动弹,后者慢慢直起上半身凑近了些,“是不是偷偷抹胭脂了?”

宫里的太监不乏有擦胭脂抹水粉的,为的就是面上好看,在主子面前伺候让主子看得舒心。

江安卿的记忆中没在景一身上闻到水粉的味道,也就从没注意过景一是否也擦胭脂。若不是四下无人安静的厉害,又醉酒的想躺着吹风,怕是发现不了他的嘴如此红润。

景一睫毛轻轻颤抖,近在咫尺的人连伸手去抓都不需要,只要稍微俯下身就能一亲芳泽,堪堪摆脱心底蓬勃而出的欲念,景一移开了眼睛,“小的不擦这些。”

江安卿百无聊赖的松了手,不再躺回景一膝上枕着,挪着去船尾靠在木头上,来回打量月光下的景一。

十八岁的景一没完全张开,身上带着怯懦和谨小慎微,而三年后的景一所接触的人和事物变了,心境改变的同时显露出的气质随之变化,出落的比从前精致漂亮不少。

若是换上寻常的衣服,打眼看过去还真认不出是个太监。

江安卿纤纤素手拨弄着水中月,一圈圈的波纹随之荡漾开,酒气早已被湖面吹来的风遣散,宴会上那点酒水不足以让江安卿不省人事。

冰凉的湖水浸着指尖,江安卿起了心思的掬起一捧水朝景一泼去,还怕泼不到人事先喊了一声。

她喊,景一哪有不回头的道理,当即被水砸面,水珠顺着湿漉漉的脸颊淌了下来,额前鬓角的碎发被打湿粘在皮肤上,湿漉漉的活像一只落水的小狗。

江安卿笑了,那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荡然无存,成了天地间普通的芸芸众生,一朝踏入了俗世的琐碎红尘中。

笑着笑着江安卿觉得没了滋味,索然无味的擦了擦指尖,“时候不早了,回宫吧。”

低头抹去脸上的水,景一应了声,拿起竹撑站起身来划船向岸边而去。

岸边渔人没走,坐在湖边一块石头上正跟车夫闲聊,大多是她说车夫笑而不语的听着。渔人眼睛一直瞥着湖面动静,看到划过来的船立刻精神了,麻溜的上前帮栓船的。

可不是人人都能住在京城的,渔人因为没钱买不起房屋地皮只能住在京城外,自个搭建的屋子里,早早就想跟自家男人搬城里头住去了。

今个晚上遇见财神爷可不得好好巴结一番,那为郎君出手阔绰的,想必伺候的主子是京城内的大户人家,一高兴再从指缝里露点钱给她,搬到城里住还不是眨眼功夫。

殷切的那股劲没能用上,江安卿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上了马车。

渔人想说些什么,刚可是跟车夫聊了许久,算是认识了。哪知道车夫跳上了马车前室,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驱马离开,留下渔人站在原地等车上挂着的灯笼光看不见才回过神来。

狠狠掐了下大腿,确认没半夜做梦或者是遇到什么妖怪,伸手一掏怀中沉甸甸的钱袋子还在,又看新做的船那人没带走,美滋滋的上了船回家。

不过是借给富人有湖泛舟一圈的小渔船,竟换来了那么多银子的,渔人那丁点郁闷早就抛去脑后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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