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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醉花楼下看去是京城一条热闹的街道,正是下午人们陆续出摊的时候,街道上来往不少行人。
景一双臂抱于胸前,倚靠在窗框处静静的看着,看到生活日益富足的百姓总是忍不住想到皇城中的某人,想必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说不准能跟在她身后游离金凤大好河山,看看励精图治之下世态的繁荣昌盛。
身后是嬉笑打闹声,有人动了心思的想上前伺候,皆被景一喜怒无常的态度退却。
身处于花楼之中虽不清楚朝中的动向,但见过的人可只多不少,什么人是有钱的冤大头,什么人是装阔的穷老冒,又或者什么人是万不能得罪的贵人。
景一身上不经意流露出的肃杀之气,仿佛下一秒就能挥刀斩了不喜之人,这样的人谁敢上前去伺候讨好的。
万一惹怒了,脑袋就得分家。
忽的景一目光落在街道上一个抱着深蓝色布包人的身上,眉头渐渐拧了起来,认出了是那晚借船的渔人。
渔人三步一回头,鬼鬼祟祟,怀中还抱着东西,转身进了一家当铺中,景一收回视线,“既然各位大人无事再问,先行告退了。”
纷纷站起身挽留,景一一个没搭理的转身离开,守在门口的保宁立马跟着师傅一起下了楼。
景一一走包厢内气氛瞬间变了,有性子耐不住的已经破口大骂,左一口阉人,又一口奸臣的。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惶恐眼中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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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宁回头看了眼包厢,侧身避让上楼的客人,低声询问道,“师傅,要不要给口无遮拦的一点教训。”
那些人自以为背后说人便不被知晓,实则整个京城内都是纠察处的眼线。
“上不得台面的家伙罢了,连纠察处动手的资格都没有。”景一的杏仁眼微微眯起,径直走进了渔人进入的当铺之中。
当铺内正发生着激烈的争执,当铺老板连忙摆手推开送来的蓝色包袱,任由渔人说破嘴皮子也不敢收的。
渔人着急的额头冒汗,见包袱漏开一角,露出里头金子做的首饰,连忙左右看了看谨慎裹起来。
“这东西真没主,你放心!”渔人迫切道。
当铺老板还没见过那么难缠的人,当即说道,“有没有主暂且不论,你这饰品的做工精细,一些的工艺还是宫里头才有的,你这让我怎么收?”
“宫里头?”渔人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落在渔船上的值钱首饰是宫里来的东西,难不成那晚上的贵人是宫里的?
想不得那么多了,东西在她手里没得用,华贵的首饰戴不出去的,只盼望着来当铺典当了换银子,哪想着当铺不敢收啊。
景一进门便听见了两人的说话,下巴一扬保宁上前笑容温和的拍了下渔人的肩膀,渔人头一次带贵重的东西进城,吓的一哆嗦,惶恐的瞧着身穿不凡的男人。
渔人结巴,“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家大人找你有事。”保宁话音落下,渔人顺着视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景一,一下跟那天晚上的人对应上,腿都软了。
那天晚上其实看的并不真切,只晓得是个有钱的郎君。现在青天白日连头发丝都看的一清二楚,身上的穿着和腰间别着的佩刀,就算是再愚笨也知晓是个当官的。
膝盖一软就要跪下去的,被身侧的保宁一把拉着提了起来,别看保宁是个男子,手劲却不小。
常年宫里头看苦活累活,到了纠察处后又系统的练习防身之术,对付手无寸铁的人绰绰有余。
柜台后的老板看架势不对,推开隔断出来,恩怨什么的管不了,可别把她的铺子给砸了。
陪笑脸道,“大人……”
话还没说话,景一开口了,“她包袱里的东西你看了吗?”
老板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拿不准是什么意思,只能如实回答,“看了,是首饰,看样式和做工是宫里头出来的。”
立马撇清关系,“知道是宫里头的,我可没敢收,正准备把人赶出去呢!”
保宁嗤笑声,“收了你的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了。”
老板后背冷汗直冒,扯着袖子擦了擦还连着的脖子,不敢再说话了。
渔人两股战战,悔不当初贪念,什么钱财都比不上活着重要,东西不敢要的往桌子上一放,“草民,草民鬼迷心窍,求大人饶一命,我上有老……”
哭诉的肝肠寸断,景一没做理会的打开了布包,江安卿的首饰有几套,是什么样子的他心知肚明,看一眼便知道东西少没少。
原是当夜心烦意乱忘却了留在船上的东西,又被公务牵绊,就算是不遇到渔人,景一也会找个时间去将落下的首饰取回来。
凤主的东西落在她人的手里,他心里头不舒服。
不过今日心情好,景一不想见血,收了包袱,没理会还求饶的渔人,骑上了停靠在门口的骏马上。
“大人仁慈不与你计较,以后贪心收着点,免得要了命。”保宁不阴不阳的训了句,跟着上了后头的一匹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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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寿宫一如往常的安静, 宫人们各司其职的忙碌着,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的一层不染,连石板缝隙中的灰尘都不曾放过。
宫人原以为景一提拔了, 仁寿宫的掌事太监位置空缺会在下面挑个人顶上去, 可等了又等就看景公公在外头办了多晚的差事, 也要找机会入宫到凤主面前伺候的。
这下有点小心思的宫人彻底没了希望,仁寿宫的掌事太监位置怕要一直落在景一的手中了。
接管了纠察处后景一并没有放松对仁寿宫内的管理,反倒是制定的详细的规章制度,让宫里的人每日按照表上写的任务完成。
之前有偷懒的宫人鉴于景一不同往日的身份, 是一下也不敢再偷闲了,就担心景公公生气了责罚。
宫人专心扫地呢,眼前一晃而过一双靴子, 纳闷没见过穿这种款式靴子的人, 一抬头看见一位身姿挺拔的少年向着主宫里走去。
宫人下意识的出口阻拦,“这位小主, 凤主还在午休。”
少年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待他开口,屋内传来江安卿充满倦怠的声音,“进来吧。”
宫人这下才放人进去, 奇怪的打量着少年的背影, 好想没在宫里头见过这号人物啊。随即晃了晃脑袋, 主子认识的人不全是宫里的人, 说不准是宫外头的呢,反正主子的事情还是别多过问的好。
屋内燃着凤髓香, 夏日调配少了厚重, 多了花果的香气在里头, 冰鉴内的冰块半融化的带来丝丝凉意, 软榻上赤脚盘腿而坐的人随心所欲,轻薄的夏衫搭在肩头,挽起的秀发丝丝缕缕的垂下。
若是给不认识江安卿的人瞧见了,活脱脱一个正值芳华的少女,哪里看得出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金凤太上凰。
江安卿不掩饰目光的打量眼前抽条长高的少年,莞尔一笑,“多年未见,日达木子在宫中过的可好?”
“托凤主的福,一切安好。”日达木子褪去了刚来到金凤时的跳脱,变的沉稳了不少,少年的眼中的坚毅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坚定。
“坐下吧,孤召你来是有要事询问。”江安卿让下人奉茶,端到嘴边闻着味后兴致缺缺的放下,“你可曾听闻你有个叫日斯坦莱的表哥?”
日达木子瞳孔一缩,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用力而泛白,压制着话语中的颤抖,“凤主您是如何知道的?”
江安卿叹了口气,“孤收到了来自你表哥托人送的信件,他在那场战乱中活了下来。”半垂眼眸遮盖神色,“他似乎在找些什么,迫切的想要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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