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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来!”日达木子对上江安卿视线后很快冷静下来,“表哥他还好吗?”
“他被蒙古王所救,成为了妾室,再过半个月蒙古王会前来金凤,届时你就能见到他了。”江安卿像个循循善诱的长辈,“蒙古王的为人孤心里头清楚,倘若你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寻孤的帮助,孤答应过北羌已故的国王,会好好守护北羌唯一的皇室血脉。”
前面说的日达木子听闻后毫无波澜,直到江安卿提及北羌国后冷硬的表情才有所松动,行了北羌之礼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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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藏皇室的东西是死罪,景一怀中抱着的凤主金钗如烫手山芋,烫的他心烦意乱。想要私自扣下来,却又担心东窗事发后被发现龌龊的心思。
两难之际带着东西入了宫,仁寿宫内上下对景一无不尊敬,甚至这群人会主动跟景一汇报他不在是凤主的动向,见过什么样的人。
这些并非是景一要求他们做的,只是在有一个胆子大的太监顶着压力详细跟景公公汇报后,得了景公公的赏赐,一下不可收拾。
渐渐的,仁寿宫众人的心往景一身上靠拢。
与其巴结高高在上的凤主,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得到重用,倒不如向景公公示好,最起码日后在宫里头当差不用胆战心惊的。
一踏入仁寿宫的宫门,就有个小太监笑呵呵的上前来嘘寒问暖,亲切的喊着景一阿爷,正是刚才扫地的那位太监。
小太监怀中抱着扫帚驱散了试图围过来的其他人,略微弯着腰压低声音道,“阿爷,到现在凤主还没出去呢,不过召见了一个男子,现还在里头呢。”
小太监聪明机灵,是后调来仁寿宫当差的,景一自知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凤主身边,守着仁寿宫,便收了大胆汇报凤主行踪给他的小太监。
“男子?可知道是什么身份?”景一脚步一顿。
小允子摇头,“儿子不认得,但看气度是个贵人。”
“你眼睛里谁不是贵人?”景一嗤笑,眼神冷冷的,没多做停留的抬步进了屋内。
一进去听见了江安卿的声音,冰冷骤然褪去,随即听见陌生男子的声音后心一点点沉下。
“回来了怎么不进来?”江安卿隔着珠串帘子瞧见了站在后头的景一。
景一撩开帘子走了进来,目光从坐着的男人脸上扫过,随即落在了江安卿身上,“小的怕打扰凤主您谈话。”
“先聊家常罢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江安卿点了点手边的茶杯,“你回来的正好,快去沏杯茶来,孤还是喝惯你的手艺。”
景一弯了弯嘴角,暂时放下了怀中抱着的包袱。
“这里头是什么?”江安卿问。
“回凤主,是那日落下的首饰,小的今日去拿了回来。”景一送上前去。
掀开包袱一角江安卿认出了是自己的东西,摆摆手,“你若是不提,我差点忘记了。”
景一把东西包好,回身看了眼坐着的男子,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没吭声的先把东西放回梳妆台,先去给江安卿沏茶。
平日里景公公泡茶精益求精,这次反常的加快速度,生怕错过什么一样,茶房当值的宫人愣愣的看着景公公如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
景一端着茶水回去时人已经走了,“小的慢了点,没能让客人尝到泡好的茶。”
“给孤泡的,其他人喝做什么?”江安卿示意他端来放矮案上,景一凑近时闻到了他身上与平日不同的味道。
大概是常年跟茶叶打交道,景一身上沾染了淡淡的茶香,抠叩君羊把留意齐齐散散灵思追更最新完杰文现在这股清幽的茶香中参杂着浓烈的脂粉味,霸道的将茶香吞噬遮盖。
江安卿不动声色的端起茶喝了口,神情淡淡的,“最近忙什么呢?”
“福亲王的案子要录入卷宗,涉及人员众多,纠察处上下一直在忙这些事。”景一回。
“是吗?”江安卿不是没玩乐过的人,景一身上的味道一闻便知道大概率是在哪里沾染上的,嘭的将茶盏放下,冷声训道,“孤倒是不知道,什么卷宗需要景大人去花楼整理?”
景一心肝一颤,跪下的动作毫不含糊,“有几位大人约小的去了醉花楼,想要探寻口风,味道大概是在那时候沾染上的。”
“景大人越发的潇洒了。”江安卿哼了声,不悦就差说出来了。
去花楼本是没什么,金凤并不禁止花楼的存在,一些官员会前往花楼消遣娱乐是常态,偏偏景一去了,江安卿莫名的心中恼火,一种名为背叛的情绪在心里来回翻腾。
“小的只是喝了点酒,其余什么都没做。”景一搓了搓手指,抿紧唇角,乍看之下还以为是被吓的胆怯,实则只有景一知道他是在掩饰内心的激动。
是他知道凤主见了陌生男人而乱了心神,忘记了换衣再去伺候,让凤主闻见了身上的味道。可就是因为这样,让他见识到了凤主竟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对他生气,一种诡异的想法腾升而起。
“去将自己洗干净,若是再让孤闻见身上有不干净的味道,你自个挑惩罚吧。”江安卿连他泡过的茶水也不行了,往旁边一推。
景一不敢怠慢,麻溜的去换洗了一番,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后,又让小允子确认身上没什么其他的怪味,去茶房泡了杯新的茶,擎着笑意的继续去凤主跟前伺候。
这次江安卿只闻见景一身上令人舒心的茶香,缓和了脸色,“还记得蒙古王给孤寄的信吗?”
景一应声。
“孤今日明里暗里敲打了日达木子,果然如怀疑的那样,蒙古王大费周折的想要接走日达木子绝不是一个妾室的表弟那么简单,日达木子知道些让蒙古王渴望的东西。”
景一眼珠子一转,“既然如此,那跟不能放日达木子走了。不如我们扣留下人,慢慢敲开他的嘴。”
“你啊,若是在蒙古王信件来之前如此做还成,信件孤都看过了,再那么做明摆着撕破脸。”江安卿慵懒的撑着下巴,“不过不着急,等蒙古王来了再说,在孤的地盘上,还能让旁人占了便宜。”
景一着迷的看着她,运筹帷幄的江安卿有着无限的魅力,仿佛天塌下来都能不急不缓的将天再撑起来,胸腔中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胡乱跳动,景一强硬的忽略,语气平稳的询问,“您需要小的做什么。”
“好好把福亲王的案子了结,派纠察处的人一路盯着蒙古王,孤要知道她们入金凤后的一切动向。”
宫人来报,说长皇子过来了,宫人话音刚落下,一声奶呼呼的声音响起,直嚷嚷着皇祖母。
长皇子短胳膊短腿的,跑起来却格外的快,后头跟着一溜的宫人就怕小祖宗脚下不稳的摔着。
听到皇孙的声音江安卿就从软榻上下来了,长皇子一点都不怕的扑过去抱住了江安卿的腿,仰着小脸认真的问:“皇祖母想孙儿了吗?”
“祖母生辰才见过,不想。”江安卿嘴上那么说,把人抱了起来,吩咐宫人道,“让小厨房弄碗雪团子来。”
长皇子眼睛瞬间亮了,扬着小胳膊抱住了江安卿脖子,脸蛋蹭来蹭去的,“孙儿想皇祖母了。”
“是想皇祖母,还是想这儿的吃的了?”江安卿捏了下小家伙的脸蛋。
被捏脸小家伙也不恼,笑的眉眼弯弯,一口整齐的乳牙白白净净的,“都想!更想皇祖母。”
“皇祖母什么时候带孙儿去采莲蓬啊!湖里荷花开了大片,孙儿想去。”也不知道遗传谁,小家伙撒起娇来没完没了,嘟着嘴巴仗着宠爱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奈何凤主愿意宠着,长皇子的身份不同,是君后所处,君后是顾家的人,自然是多偏爱一些,更何况长皇子对她亲近,久而久之感情自是不一般。
“山儿想去,皇祖母陪着你去。”江安卿纵容道。
一切落在站在旁边的景一眼中,虽知道长皇子只是个孩子,但每当看见长皇子肆无忌惮的抱着凤主,跟凤主黏糊糊的撒娇时,心底难免闪过不悦。
移开了目光,专注的盯着自己脚尖。
看来是好日子过的久了,越来越贪心了,景一心中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