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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自从知道凤主所忧虑之事,心中便不再拘泥于眼前的小事,他想要让凤主轻松,想要让那些妨碍凤主心情的人有多远滚多远,谁也不能再让她愁眉不展,不敢再对凤主出言不敬。
江安卿看了眼外头暗下的天色,“时候不早了,今夜便不用你守夜了。”
景一抿了抿唇,应了声。
他还没出去,冬香步履急匆的走了进来,脸色说不上好看,“凤主,就在刚刚陛下审出了线索,王美人滑胎被失衡的轿子颠簸只是一方面,查去小厨房发现王美人的饮食中被人动过手脚,里头掺了寒凉伤身子的药。”
“寒凉伤身子的药?”江安卿冷下了脸来,“可对下药的人有头绪?”
“怪就怪在,找到下药的人时已经死了,估计是被灭口了。此事要查能查出点名头来,咱们要不要帮陛下一把?”冬香犹豫的问。
江安卿沉思片刻,抬手,“不着急,等陛下那儿的动向。往后禁苑内争风吃醋,手段不检点的事情会越来越多,孤不可能事事插手陛下后宫之事。”
禁苑里头跟王美人有过节的人不少,但有手段和胆子下药谋害皇嗣的却不多,江安卿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景一听在耳朵里,对此没什么表示,禁苑内就算是闹翻天了都于他无关的,只惋惜今晚不能守着凤主。
冬日里头在跟前伺候的人能在屏风后头守着,虽拉着床帘看不见里头,但夜里头静悄悄的,屋子里只有他和凤主两人,总能咂摸出几丝甜味。
次日天亮,江安卿撩开明黄色的帘便看见屏风后头忙碌的一道身影,景一取下外袍举着在火炉边烤着,这样凤主起来穿衣裳时就暖和了。
江安卿身着素色单衣,托着下巴隔着屏风朦朦胧胧的看了一会才出声。
一听到人醒来了,景一连忙把衣裳挂回架子上走了进来,询问道,“凤主小的伺候你穿衣?”
江安卿点头从床上下来,任由景一一件件衣裳的往她身上套,装作不经意的问,“今日怎么没跟秋菊出去?”
“秋菊姑姑说下午带小的。”景一如实回答。
知道下午才出宫,景一天还没亮就跟昨个守夜的宫人换了班来,为的就是能在早上伺候凤主更衣。
江安卿略微扬着下巴方便景一整理领口,半恐吓的说道,“又要学东西,又要伺候孤的。倘若是没学好,也没伺候舒心,你说孤要怎么罚你?”
“小的可能没学到秋菊姑姑万分之一的才能,但伺候凤主小的绝不会再出差错。”景一说的认真,整理好领口后抬眸快速看了眼凤主,黑白分明的眼睛一闪而过,很快垂下了眼皮。
江安卿眉头一挑,颇有点兴致缺缺,“孤便信了你的话。”抬脚向外室走去。
得知凤主醒来,小厨房很快把早膳端了上桌,皆是些清淡养胃好消化的,吃再多也不会印象中午用膳的胃口。
江安卿没盘发,让景一拿了跟发带替她束在身后,小口的喝着熬煮浓稠的小米粥,很快淡粉色的唇红润了起来。
早晨江安卿吃的不多,没冬香秋菊在一旁盯着,吃的多少更肆无忌惮,一小碗粥下肚后就不动了。
景一有心学着两位姑姑劝说一番,话都嘴边看见凤主斜睨过来的眸子后,纵然有千言万语也不敢多言半句。
他始终跟两位姑姑在凤主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姑姑能说但他不能,哪里有奴才说主子的道理。
景一酸楚了一下,很快打起精神来。
忽然的发觉,他要的不止是能陪在凤主身边,他还想要像两位姑姑一样,能在边上大胆的叮嘱凤主多吃饭,多穿衣。
用完饭后冬香秋菊到了跟前伺候,景一自然的退到了两位姑姑身后,静静的听着她们同凤主谈论他听不懂的事。
外头天亮了,江安卿染着颜色的指甲轻轻敲在梨花木的矮案上,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上的内容,“朝中有官员上奏关于北方大雪一事吗?”
秋菊,“高太傅有一学生在安西任职,昨日信件已经送到,估计今天高太傅就会带着御史台的大人上奏了。”
“高太傅刚正不阿,一心为国为民,有她是金凤之幸。”知道高太傅会上奏陛下江安卿便不打算管了,有高太傅从旁协助事情总能处理的简单些。
秋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乐了下,“臣还记得当初在来企饿群衣无尔尔七五二八一看更多万结文高太傅手下求学时,您总是气太傅,时常让太傅拿着戒尺跟后头追的。我和冬香为了掩护您逃跑,挨了不少太傅的打。”
陈年旧事再提起,想起当时快乐轻松的氛围,天塌下来有母皇在上头顶着,她只需要顾着眼前的玩乐便好。
江安卿眼中染上了笑意,“等北方的事情结束,去拜访太傅吧。许久未见她了,不知道身体可否硬朗。”
她们谈论旁的景一并不在意,但听到秋菊谈起从前关于江安卿的事情时,立马来了精神,竖起耳朵期盼着秋菊能多说一些。
可惜对于过去的谈论寥寥无几,很快话题就回到了正事上面。
景一珍惜的咂摸着那点事情品味,想想凤主小时候定然不是死板的书呆子,毕竟没有哪家的书呆子能十五岁上战场。
能当上太傅的一般是地位、品德、名声高尚之人,能把那样的人气的拿戒尺在后面追赶的,景一实在想不出凤主能有多淘气。
再看现在笑都寥寥无几的江安卿,景一眼眶发酸。
午后秋菊带着景一离开,江安卿身边只剩下冬香一人陪着,早已习惯了的相处模式,各自干着各自的事。
江安卿翻了一页书,冬日里冷的不愿意出门,也就窝在宫里头看看书打发时间了。
想起问道,“今年冬天怎么不见宫里举办冰球?”
冬香放下手头事,“估计陛下被王美人的事闹的没心思了。”
江安卿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外头传来宫人禀报,君后求见。江安卿和冬香对视了一眼,看清了对方眼中意味。
这个时间点君后过来实在难以不让人多想,冬香扶着江安卿去装扮了一番,长发盘起珠钗入发,描了眉化了唇,褪去了身上慵懒气,又成了外人眼中高不可攀的太上凰。
君后已经坐着等了,侧头低声跟海瑶讲着什么,怀中还抱着裹成圆团的长皇子。
见到江安卿后站起身规矩的行礼,满面笑容的将长皇子抱到江安卿跟前,手指逗弄着小家伙挺翘的鼻尖,“您看,山儿昨晚上就一直闹腾的睡不安稳,臣妾一瞧就知道是想皇祖母了。”
长皇子模样乖巧,眼睛大大的,皮肤白嫩如剥了壳的鸡蛋,被养的是极好,脸上肉乎乎的,正咧开了嘴在笑。
绕是知道君后所来是有事相求,在看见长皇子后江安卿心下不免柔软起来,接过孩子抱了抱,“孤瞧着重了不少。”
“听宫人说山儿比一般孩子要能吃些,长的也就结实。”君后见江安卿如此疼爱孩子,稍稍放松了些,踌躇犹豫的说道,“听闻陛下震怒王美人流产一事,不知道查没查到头绪。本是想禁苑内的事,便由臣妾这个当君后的处理,哪知道陛下执意要自个调查。”
江安卿没着急回他,抬眸看了眼冬香,后者了然的将屋内闲杂人等驱赶了出去,站在了门口守着门。
屋内安静的针落可闻,只听闻不谙世事的长皇子时不时传来咯咯笑声。君后被江安卿如狼般的眼眸盯的后颈发汗,袍子下的双腿软的难以支撑,就连脸上的笑意也僵硬的几分。
“孤扶持你稳坐君后位置,为的是让你协助陛下管理好禁苑内务,不让陛下有后顾之忧,你做了什么?”江安卿沉声道。
君后明白自己的小伎俩在凤主面前藏不住,当即跪了下来,捂着心口悲痛道,“王斯淮在禁苑内处处压臣妾一头,倘若他生的是个女儿,那臣妾…臣妾在后宫中还有什么威严可立,他必然要不将我这个君后放在眼里。”
说着潸然泪下,声音惊动了长皇子,撇了撇小嘴要哭不哭的憋着眼泪。
“要怪就怪臣妾不中用,生了个儿子,才落得如此担惊受怕的下场。”
江安卿被吵的头疼,不过是揉捏眉眼的功夫顾长安被吓的不敢说话了。
他本家虽跟凤主沾亲带故,却一直不敢多逾越,被挑选嫁给还是皇女的陛下时,家中的父母咱三警告提醒他要听凤主的话,万般不可惹人不快。
也因为他的本家极度忠诚于江安卿,故而到现在恩宠不断,祸事未及。
江安卿不愿意听那些让人无法信服的理由,凤眸一扫顾长安熄声连抽涕都停了。
“孤唯一的底线便是不能动皇家子嗣,再有一次,这君后的位置,顾家其他人也能坐上。”
没有严厉的苛责,没有暴怒的情绪,平平淡淡吐出口的话,却让顾长安后怕,却又不悔残害王斯淮孩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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