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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往后是万般不敢再对皇嗣动手,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发怒真会将他从君后的位置上罢下去,甚至还会拖累到母家。
同时也明白了,凤主如此说,证明这件事过去了,不会再追究责任,心下那点担忧放了下来。
凤主护着,陛下便不会为难他,也不会为难顾家。
君后带着长皇子走后,冬香才进屋来,开了窗户点缝隙透风,唏嘘道,“臣一直以为君后性子听话,柔软,没成想男人狠起来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们行军打仗占领城池,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对老弱病残下手,更别说是怀着身孕的郎君了,路过看见都绕着人走,就怕身上的煞气冲撞了胎儿。
“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是有私念的人。”顾长安害怕什么江安卿导致能理解,她便是在禁苑内长大的,见识过不少后宫阴毒的手段。
就连他和善的父皇手中也沾染不少的鲜血,有的为了争名夺利,有的为了保全自己,整个陷入了一个怪圈内,但江安卿知道,非人力能解决。
“那陛下那儿是否需要去宽慰一番?”冬香问。
“君后大张旗鼓的过来,想必陛下已经知晓了,说与不说都无妨,陛下不会再计较。”江安卿呼出一口气,在她看来江月谷还是太过于年轻气盛。
虽失去了孩子,却在众人面前怒成这般模样,帝王要做的是喜怒不留于色,甚至要做到喜怒无常,让人无所猜忌才是最好的。
倘若是做不到,那便冷下脸,狠下心来,让人人都惧怕。
禁苑内的动向如何,身处于养心殿的陛下何能不知,宫里到处都是陛下的眼线,每个宫的侍君们整日做了什么,有没有跟宫外的家人联系,陛下心知肚明的很。
虽仁寿宫内暂无眼线安插,但也是知道君后带着长皇子去找了凤主。
接到翠巧递上来的消息后,江月谷胸膛鼓动起伏了几下。已经猜测到是君后下的手,整个后宫中除了他谁会那么着急的想害死未出世的孩子。
江月谷知道了却不敢动手,顾长安的身后是枝繁叶茂扎根极深的顾家,更是母皇所护着的家族。即便内心惋惜逝去的孩子,也不得不就此作罢。
那番的大肆调查不过是为了让君后心中后怕,是敲打也是警告。
“罢了,罢了。”年轻的女帝把信件凑到油灯跳跃的火苗上点燃,火舌飞快吞噬,一眨眼的功夫纸张只剩灰烬。
偌大的禁苑内多的是给陛下生孩子的男子,他气的不过是被挑战的皇威,气的是竟有人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做小动作。
江月谷冷冷的抬起眼眸,“君后要带着长皇子,还需处理后宫繁琐事务,朕于心不忍,便让提拔王美人协理六宫吧。”
翠巧应声而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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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正值盛夏, 烈日当头的京城内熙熙攘攘,街道上喧闹的小贩叫卖声,马蹄翻飞的踢踏声混杂在一起。
远处一人骑着黑棕色的骏马在京城街道疾驰而过, 躲避的人群堪堪闪身, 怒火中烧的抬头要骂,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京城脚下当街纵马。
可一抬头只剩下远去的背影,却仍旧让人认出了刚才过去的是谁。
还能是谁,凤主身边的大红人景公公呗。
要说这位景公公啊年纪并不大,神出鬼没的, 听说没事的时候就跟在凤主跟前伺候着,一旦有需要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是血流成河, 哀嚎遍野。
不过这些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太过于遥远了, 连她们都知道景公公目前只斩皇亲国戚,摘当官的帽子, 哪里轮得着她们平头小百姓的。
但百姓心中还是开心的, 自从抓的严了,低下官员压榨的事情肉眼可见的减少,生活好起来了百姓可不就更加勤劳。
骑在马上飞驰而过的人正是景一, 此刻他穿着一身玄色绣蟒的袍子, 头发高高竖起在黑色的乌纱帽中, 一张冷着的苍白脸蛋在正午的烈日下不见丝毫热气。
最终勒马停在一座府邸门口, 景一抬头看去,牌匾上赫然写着福亲王府。
景一利索的下马而行, 走进了府邸中, 只见府内并无下人前来迎接, 往里走去后院能看见匆匆抱着包袱准备逃跑的家奴, 只是没能出后院便被人摁住不得动弹。
除却福亲王府内的人外,还有一波人以势不可挡的力量迅速侵占府邸,制服不安分想要逃跑的人,那些人同景一穿着相似,却没景一衣服上绣着霸气的蟒。
为首的人上前恭敬行礼,“师傅,福亲王府一人没逃,全都看守在堂屋内,只等着问罪。”
此人正是从前陛下跟前奉茶的保宁,不过现在他可不是养心殿茶房的小太监了,摇身一变成了纠察处的一员,跟在景一身后做事。
自江安卿让人带着景一去了解学习纠察处的事物,如同海绵吸水,孜孜不倦,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成长起来,直到现在成为了纠察处的首领,掌管着纠察处一应事务。
保宁认了景一为师傅的事不是秘密,景一手中有了权力陛下自然而然忌惮起,对保宁自是不能重用,景一便求了凤主将保宁留下。
逃跑不成的人被压着去堂屋,景一跟着抬步过去了,入目便是堂屋太师椅上坐着的福亲王,跟三年前唯一的区别更加胖了些,正胀红着一张脸冲周围看守的人大发脾气。
见到有人来后,斜着瞥了眼,看见景一瞬间瞪大眼睛,手指着景一鼻子道,“一个阉人!胆敢在本王面前嚣张!”
周围纠察处的人员立马握紧了手中的刀刃,胆敢福亲王多说一句,下一刻刀便会架在他的脖子上。
被骂的景一却浑然不在意,嘴角带着丝笑意的上前几步,看福亲王就像是在看一个待死之人,“下官自是不敢对皇室嚣张,不过是奉命办事罢了,王爷还是别让下官为难。”
“呸!”福亲王失了平日里的风度,万万没想到当初跟在太上凰身后不起眼的太监,如今能获得生杀之权,令朝中上下官员皇室胆寒的存在。
“本王要见陛下!要见凤主!最起码要让本王知晓何罪之有?”福亲王梗着脖子,拿出皇室的威严。
“那恐怕不行,您能见的只有顺天府的各位大人,要是审问调查过了,王爷要是冤枉的,下官自当带着礼亲自上门赔罪。”景一不动如山的站在堂屋唯一的门口,让跃跃欲试想要逃跑的福亲王没半点法子。
福亲王当然不敢去顺天府,去了这么多年做的事全抖出来,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只能拿出皇家那点微薄的亲情来求得一丝生机。
但多年养尊处优的骄傲让他在面对阉人时多几分唾弃,显在脸上表情扭曲起来。
景一不论对面的福亲王说什么难听的话,始终笑眯眯的不做生气,保宁端来了把椅子给景一,景一一撩袍子翘腿坐了下来,手边自然有人端上茶水。
轻抿了口,似在等待着什么。
福亲王知道纠察处的人已经在寻找证据了,一旦找到那便是万劫不复,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回他。当然那么重要的东西福亲王不会放在唾手可得的地方,那处暗格福亲王有信心纠察处的人不会找到。
这么想着紧绷的脊背稍放松了些,他现在就等着当年受了母亲恩情的官员替他在陛下和太上凰面前求情,哪怕被发配到贫瘠的地方,也好过脑袋分家。
越想福亲王心中越发镇定了起来,自觉自己的身份地位跟其他的皇亲是不一样的,轻而易举的杀了他,必然会有人拿此事做文章。
一炷香燃尽之时,一人拿着个盒子快步走来,恭敬的把东西交给了景一。
刚还闲情逸致,信心满满的福亲王在看清楚盒子后,脸上瞬间惨白毫无血色,差点跌坐下太师椅。
他知道,完了!东西被找到了。
景一打开盒子后从里头拿出一本账簿来,翻看几下后脸色冷了下来,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消失殆尽。
“中饱私囊、压榨百姓、卖官收贿,福亲王你可知罪?”景一将账本往盒子里一扔不再多看一眼,一双杏仁眼眯起,走到福亲王面前。
福亲王看他手搭在腰间的佩刀上,胆寒的厉害,说话没了那傲气,甚至带着上颤音,“本王要求去顺天府调查清楚,你不能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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