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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意呢?”季声问道。
“她说想跟韩济单独呆会儿。”于守言回道,然后斜了一眼林文渡,“正好,你扶他去他的房间吧。”
她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被林文渡压断了,本来就不够高,被这么重的人压着,那还怎么长高?
林文渡不知道小姑娘嫌弃自己重,他正在心里腹诽,初意初意,喊得这么亲近,师妹不会真的看上这小白脸了吧。
这样想着的林文渡,全然忘了,自己的肤色比起季声来,白得有过之而无不及,要说小白脸,他可能更加符合。
季声过来拉过他的胳膊,将于守言身上的重量,全部转移到自己身上,虽然他不是习武之人,看起来也比较羸弱,但好歹是个男子,身量也比林文渡高一些。
搭着的肩膀陡然从矮个的于守言换成高个的季声,林文渡觉着自己的胳膊十分不舒服,心中对季声的腹诽更多了一层。
“林兄最近,是对在下有什么不满吗?”季声扶着他往院子外走去。
也不是季声敏感,实在是林文渡此人单纯得过分,高兴不高兴全都写在脸上,季声已经好几次从他脸上看见对自己的嫌弃之情了。
“啊?”林文渡被他直白的问题问得发懵,“没,没有啊,呵呵。”
季声笑了笑,也不在意。
林文渡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师妹啊?”
“是啊。”
林文渡震惊地偏过头,却只看到季声上扬的嘴角,他转过头来,对上林文渡的目光,郑重其事地说道:“我喜欢她。”
“你你你你你……”林文渡“你”了半天,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他震惊于季声的坦荡与直白,又不可控制地从内心深处升起一丝欣喜。
欣喜他这样坦然地回答,欣喜他这样直白地表露心迹,欣喜他是季声,一个无论从相貌还是人品都无可挑剔的人。
“你觉得……”季声没有在乎他的结巴,反而略带紧张地问道:“她喜欢我吗?”
“不知道,大、大概是有点喜欢吧。”
林文渡突然回想起第一次看见季声的时候,方初意平淡的眼眸闪过的亮光,略微上扬的眉毛,他甚至记起他用余光瞥到的她紧了紧茶杯的手。
“有点吗?”可是季声贪心地想要更多。
“你自己去问她呗。”林文渡有些恼怒他的得寸进尺,非要他说师妹对他一见钟情吗?那师妹可能会一掌拍死自己。
季声没有再追问,只默默扶着他走,耳根却悄无声息地染上一抹绯色。
去,问她么?
他心里没有底,虽然上次耍了点小心机让方初意牵了他的手,可是当时是情势所逼,她才没有挣开,再加上后来自己为她挡剑,她更是对自己心怀愧疚。
季声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在方初意那里,那点得来不易的好感变成了感激和愧疚,这绝不是他想要的。
他只想要方初意,单纯的喜欢。
……
方初意坐在床边的脚塌上,枕着手臂看着熟睡的韩济,突然觉得好像回到了以前,她总是用这种姿势趴在案头,听师父的教导。
可是此刻韩济躺在床上,眼角眉梢有了一丝皱纹,脸颊凹陷了下去,短短两个月没见,他竟然像是瞬间老了十岁,像是个被岁月蹉跎的普通老人。
师父这段时间,到底受了多少折磨?
方初意突然灵光一闪,她站起来掀开棉被,拉开韩济的衣襟,衣袍之下一道道鲜艳刺目的伤痕。
是鞭伤。
方初意咬紧了牙,一道怒气从心头生出,连呼吸都重了不少。
这些鞭伤有的很新,皮开肉绽,即使已经上过伤药,依然鲜红;有的是旧伤,伤口的痂都已经褪去,只留下淡淡的粉色疤痕。
方初意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整理好韩济的衣服。
叶平朗,他与师父究竟有什么仇怨,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师父?还是说,他想从师父口中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