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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弃,伤口处可还疼?”嬴樱顾不得后背火辣辣的痛感,轻声询问道。
哪知嬴弃睡得熟,并未回应,看着眼前的小懒虫,嬴樱轻柔地摸了摸嬴弃红苹果一般的面庞,纤细的手指抚了抚他的刘海,莞尔一笑,不发出一丝声响,起身下了榻去。
嬴樱坐在梳妆台前,拾掇着头发,望着镜中如出水芙蓉一般的面庞,紧蹙的眉头慢慢地舒展了些,如今或许已经可以筹划出逃嬴府,挣脱命运的囚笼,她的目光坚定了几分,像是打定主意一般,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细细收拾完自己,回眸望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嬴弃,起了身,往大堂走去。平时这个时候,项湘湘还未起床,所以嬴樱每天都要烧好水给那位不认自己的婶婶送水洗漱,帮衬她打扮,饶是如此,总是避免不了被责骂一番。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好大天才传进卧室内,嬴樱端着水盆安静地等待着房门打开。
“夫人,日已东升,该起床洗漱了!”悦耳的声音传进房内,过了半晌方才听见回应。
“恩,进来吧!”声音慢慢变得清晰,门闩被被拉开,头发有些凌乱的项湘湘方才揉着太阳穴开门。
嬴樱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伺候着她的洗漱,佩戴头饰,妇人侧过脸照了照铜镜,感觉总是不够满意,可这项湘湘却破天荒的没有发怒,反而柔声说道:“樱樱,还是不够好看,帮我那颗簪子拿过来,这件衣服颜色也不好看,换掉了吧!”
捣鼓了好半天,项湘湘终于是满意了许多,她平时那张冷若冰霜的脸颊,此刻却多了一抹隐晦的笑容,像是非常满意今日自己的装扮。
项湘湘这幅模样可着实吓坏了嬴樱,内心暗道:莫非这是在梦中?项夫人怎地就转性了,这与平日我认识的项夫人差距好大呢。
“嬴樱,从明天起,我收你做个女儿吧,这样你就不用整天窝在柴房里面了,生的这么好看,天天烟熏火燎的,我都有些心疼了。女孩子要学会好好打扮自己,寻找自己的意中人,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项湘湘话语里尽是对孩子的关切,与之前的态度判若两人。
“项夫人,您抬爱了,我就是一届仆人之身,哪能承受您这般关爱?”嬴樱内心毫无波动的说道。
“从今天起,你该叫我婶婶。”项湘湘很认真地对着嬴樱说道。
说完,守门的丫鬟便急匆匆地跑到妇人面前,小声说着什么,生怕嬴樱会听到一般,但看妇人面色变化,嬴樱识趣地端着水退了出来,就在这时,项湘湘支开丫鬟,叫住了她,道:“嬴樱,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希望你明白,我都是为了保护你。”
随后嬴樱就被一干丫鬟簇拥着离开了此处。
庭院内,一女子精致的小脸略微泛着绯红,贝齿轻咬着诱人的粉唇,淡橘色的眼影下生着一对美丽的秋水眸子,仿佛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味,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妇人仪态大方自然,徐徐从正厅之中出来,以一种极其冰冷的姿态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眼中尽是蔑视之色,而后才缓缓发问道:“汝即是嬴家主口中的私生女?”
赢家家大业大,在这凌阳城也排的上前三,莫说是私生女、私生子前来相认的不在少数,更有甚者,还声称是某某家主的情人,身怀六甲,希冀为孩子寻个依靠。
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不足为奇。一般情况,出现这样的事情不过是拿了银子打发了他们去,也就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不过今日之事却是有些特殊,这女子手拿赢家当代家主嬴枫的亲笔手书,信中笔笔皆是希望项湘湘好生照料,视若己出,不可百般刁难。
“夫人,小女子本不愿前来叨扰,实乃母亲于上月病逝,剩下我一孤儿在世间孤苦无依,母亲弥留之际,方才告知我生父姓名,家居何地,故而冒昧前来与生父相认,寻个依靠。”少女一边诉说,一边用衣角擦拭着泪水,低下了头。
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悲伤,众人眼中流露出同情与悲悯,然而项湘湘眼中并没有半分情感流转,她依旧打量着眼前的妙龄女子,貌似对于少女的话语并不相信,旋即道:“姑娘,我项湘湘与嬴家主虽说感情不和,可是他的人品我还是信的,如今你却说是她的私生女,这可让人难以相信!”
少女瞬间止住了哭泣,水灵灵的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妇人,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但那双眼神里,却透露出了一丝绝望,倏而,带着嘲讽意味的笑道:“项夫人,或者您可以看看嬴家主的手书,届时,一切真相都将大白。”
看着项湘湘并未言语,少女接着说道:“莫非您觉得我是那为了钱财、博人眼球的坑蒙拐骗之徒?刚才我也说过,我寻生父,一是为了完成母亲临终前的遗嘱,二也是为自己寻个依靠,但是,我也绝不是那种脸皮可以厚到要赖在嬴家的市井无赖。”
妇人眼角的皮肤微微抽搐着,紧紧篡着华贵丝绸的衣角,听着少女的好一通说教,她的脸色非常难看。
碍于颜面,项湘湘不好发作,只得让下人将嬴枫手书递了上来,潦草看过几眼,项湘湘便合上了这一页书信,然后没好气地说道:“不过是一个地位低贱的绣娘罢了,竟能教的出你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倒真是有些手段。”
少女红通着脸,一时间没有想到如何反驳,但听到项湘湘这般出言侮辱自己的母亲,她再也抑制不住的啜泣。
许是受不了少女这般模样,妇人甩了甩手,说道:“收拾一间卧房,让这位百合小姐住下。”
嬴樱疑惑地抬头看妇人,小声嘟囔着,从卧房出来后,带着百合去了一间收拾的很干净的房间。她似乎很喜欢百合妹妹,一路上和她诉说着女儿家的心事,同时又对她的身世那样的同情,母亲病逝,只留她孤苦无依的在这人世间,嬴樱无奈的摇摇头,为何有这么多苦命的人儿呢?
反观自己,又何尝不是命运下的苦命人呢,望着还在熟睡的嬴弃,嬴樱豆大的泪珠不争气地流淌下来。她曾经不甘,可是当今日项湘湘说出那番话时,为何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丝的幽怨?
“百合妹妹,我房间还有几件衣物,是项夫人送我的,咱俩身材差不多,今后就穿我的吧。”嬴樱说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个乡野丫头,承蒙那位项夫人收留,不然,恐怕只能风餐露宿了……”
两个女孩知心的交谈,没有尊卑观念,更没有出身的束缚,她们的话语从琐碎小事到感慨世事无常,日复一日,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而嬴弃也多了一位疼爱自己的姐姐-百合。
过了几日,百合渐渐地开朗了许多,和嬴樱姐弟俩说的话也多了起来,只是嬴樱能感觉得到,百合心中的悲苦依然未曾减少。
一日,嬴弃外出归来,着急的寻着嬴樱,貌似出了大事一般。
“姐姐,大哥他们被抓了!”嬴弃看到嬴樱,愈发着急。
“小弃,谁被抓了?”嬴樱揪心的问了一句,仿佛真的预感到了大事一般。
“今日清晨,大哥我们四人到城外修炼,路上巧遇一名少年和两名修士,本来也很正常,不过就在这时,我的腰牌掉了出来,随后其中一名修士似是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拔出长剑就要攻击我们,我不会术法,所以三位哥哥为了掩护我逃跑,与那修士打了一架,而后就被掳走了。”嬴弃惊魂未定般说道。
外人看来,赢家三兄弟平日里本就是备受瞩目的天之骄子,性子嚣张跋扈,被人掳掠教训也不是一件新鲜事,甚至有些习以为常。
可今日,却是有些不同寻常。
这时,项湘湘呼喊嬴弃的声音响起,愈来愈近:“嬴弃,你三位哥哥呢?”。
嬴弃将前因后果诉说了一番,非常后怕地扑倒在了嬴樱怀里。
闻言,项湘湘愤怒异常,直接出手甩嬴弃一巴掌,而后道:“说了让你好好修炼,记吃不记打,每次遭遇险境,都要依靠你那三位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嬴樱在一旁轻抚着嬴弃刚才被打的脸庞,心疼无比,抱着嬴弃回了房内。
“极管家,立马给我去查,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把主意打到了我赢家头上!”项湘湘锦绣一挥,转过身来,用着恨铁不成钢的口气命令道。
这时,一座豪华的府门内,传出了一人的声音。
“哼,你可知道我兄弟三人是哪家的公子,识相的话,就快快放我三人离去,否则,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尔等。”
嬴社说完,一面容黝黑的大汉顿时笑出声来,玩味般地看着他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