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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这般嘴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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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和谢大寒在院中喝茶聊天,见到郭长鸣过来了,周成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立刻起身喊道:“老大。”

郭长鸣却是紧盯着谢大寒,直把谢大寒看的心里发毛,他有些无措的问:“郭公子,怎么了。”

料想谢大寒不会知道这等贴身的事,郭长鸣才转向周成交代他:“去把一八里先生请过来。”

“是。”周成应了一声,往后面去了,郭长鸣背着手,仰头看着院墙外的天际,脸色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郭公子,谁生病了?”一位穿着褐衣,头戴噗帽郎中打扮的中年人走过来。

见人来了,长鸣往厅堂伸手:“先生请。”

郎中跟着长鸣进了里间,看着他的床上躺了一个姑娘,心里诧异,商行里可都知道郭公子不近女色,为何会有一名女子在这。心里暗暗猜测,难道这女子就是青衫姑娘?

“请先生帮她诊治。”

一八里先生俯身伸手要摸脉,一柄乌黑的剑斜刺过来,吓得他“呀!”一声,身子赶忙后撤。

郭长鸣立刻看向沉睡的青衫,见人没醒,长鸣才小声训斥李枫:“你做什么?你不想说可以不说。”长鸣看向一八里先生,示意他接着诊脉。

一八里先生还没有动作,李枫就把乌锋剑抵在了 先生的胸前,一八里一头雾水道:“这?”

长鸣和李枫对峙,两人都没有后退一步的想法,青衫还在床上熟睡着,不得已长鸣转身出了内室,一八里先生见状也跟着他来到厅堂。

此时的郭长鸣就像一个愤怒的狮子,迫切的想要发泄,又顾忌着沉睡的青衫,他狠狠的坐到椅子上。

一八里先生眼看着他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皮肤变得通红,他立刻拿出随身的针包,抽出几根银针,口中指导他:“公子,六气下沉。”

郭长鸣还有一丝理智,他紧紧闭着双眼,任由一八里先生在他头上施针。

三寸长的银针在脑袋上晃悠,待他脸上的红痕消的差不多了,一八里又把长鸣的食指挑破了一个伤口,放血医治。待茶碗中的鲜血流了小半碗,一八里才捻着拔掉把他头上的银针,周成进来把盛着血的碗端走。

长鸣睁开眼睛,长呼一口气,向一八里颔首致谢:“多谢先生。”

一八里摇摇头,一根一根的擦拭着银针,他把银针收回针包,又把针包放到怀中,才询问道:“里面躺着的那位,可是青衫姑娘?”

长鸣点头应道:“是她。”

“先生受惊了,这侍卫太不知好歹,等她醒来再让先生诊治。”

一八里笑着摇摇头:“无妨,在这等着就是。”

两人坐了一炷香,里间还没有动静,长鸣心中疑惑,青衫往常午睡也只睡半个时辰,这前前后后加一起有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醒来。

他悄声走到里间,青衫还在床上睡着,长鸣探着身子往里看,李枫立刻往前一步戒备着。

长鸣看到他就来气,但不得不压着声音问他:“怎么还没醒?”李枫只看着青衫不回他。

长鸣又解释道:“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我把她喊醒。“

李枫这才出声:“不用,最多一刻姑娘就会醒来。”

长鸣也不动了,就坐在床边等她睡醒。果然没一会,青衫动了动,长鸣立刻俯身把青衫拢在身下,他亲了一口青衫的脸颊:“可算醒了。”

青衫睁开眼睛,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看着她睡得红红的脸颊,长鸣忍不住又亲了一口。青衫午间吃的有些多,这一觉也没有消食的作用,她拍着胸口压着反胃。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堂中正坐着一位先生,可要让先生来瞧瞧。”

青衫俯在床沿一副想吐的模样,长鸣立刻喊道:“先生,快过来,看看她这是怎么了?”

青衫脸色由红变白,她咽了两口酸水,摆摆手,坐起身子:“没事。”李枫把鞋子寻来,蹲下身替青衫穿好,扶着她起身。

青衫坐到椅子上还一副不清醒的模样,长鸣拿来浸湿的帕子,青衫接过帕子擦擦脸,转头向外看去,院里一片荫地,也看不出时间,她随口问道:“什么时辰了。”

“申时初(下午三点)。”长鸣应道,倒了一杯清茶递过去,青衫端过喝了一口。

“可要让先生诊脉?”长鸣问道。

“有劳了。”青衫伸出手腕放到桌面。

一八里伸出双指搭在青衫手腕,手刚摸着脉搏,他就皱起了眉头:“姑娘脉象甚是奇怪,我竟未把出姑娘怀胎几月?”

青衫的脑子一团问号,她琢磨着是不是哪儿来的三流郎中,以次充好来骗钱的。她抬眼看向郭长鸣,长鸣一脸紧张的看着她。青衫忍不住笑出来,这种江湖骗子她非常讨厌,打着治病救人的幌子不知蒙骗了多少钱财。

一八里先生继续道:“换只手。”

青衫嘴边噙着一抹笑,遵从指挥换了一只胳膊。嘴里却喃喃道:“装的和真的似的。”

一八里先生瞧着她,又皱起眉头:“不对啊。”

“行了,别把了。”青衫把胳膊收回去,瞧着郭长鸣道:“快把这骗子打出去。”

郭长鸣还以为她不愿告诉自己,硬不承认,一时气绝,但又忍着脾气对她道:“这位先生跟着我们行商的队伍关内关外的跑了两年,不知救了队中多少人命,绝不是一般的江湖郎中。”

他这么说,青衫也带了些诧异,问道:“不是随意寻来的。”长鸣摇摇头。

一个医术高明的医者,被人三番五次质疑是江湖骗子,一八里就是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

他正襟危坐道:“姑娘看我可曾面熟。”

青衫仔细打量他,轻轻点头:“是面熟,我们见过吗?”

“青衫姑娘果真是贵人多忘事,若不是我,你那侍卫坟头草都过腰深了。”一八里说着看向一旁站着的李枫。

青衫想到逃难途中遇到的给李枫救治的大夫,可不就是眼前这位,她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您是……八一郎中。”

一八里叹了口气:“一八里,本郎中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此生就这一个名字。”

“哦哦,不好意思,时间太久记不清了,一八里先生见谅。”青衫说着示意李枫过来:“快给先生道谢,当初多亏先生救你性命。”

李枫来到一八里面前抱拳:“多谢先生。”

一八里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多礼:“我是没想着你能活下来,你要多谢她,若不是她,你早死了。”李枫又回到青衫身边站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一八里这才对青衫道:“可还怀疑我的医术。”

青衫攒着眉头看着他:“那你也不能说我怀孕了。”

一八里先生气的拿手指着她:“像你这般嘴硬的女子,真是少见。”

“唉。”青衫有种有口难辨的感觉,反正也没外人,她便直说了:“四月份的时候确实是怀了,可我喝了落胎药,怎么还会怀。”

一八里瞧她不似说假话,问道:“你喝了落胎药,可曾落红?”

青衫点点头,一脸难色:“自打那次以后,身子便时常不舒服,总感觉力不从心。先生医术好,请您帮我看看。”

一八里摇头:“你的脉象分明是怀孕了,若是没喝落胎药,你算下日子胎儿该有多大?”

青衫在心里细算一下:“至今有6个月了。”

一八里沉思了一会,点头道:“竟是喝了落胎药的缘故,身怀6月婴孩,有此脉象不稀奇,看来你是真不知道腹中有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