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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屎是涂抹到了看守的嘴巴上,羊七并没有生气。他若无其事地再次开口询问:“表嫂啊,你一整天了,都只喝的是盐水,有没有想要喝点没加盐的水呢?”一听到“水”这个字,金家表嫂立刻产生了条件反射。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早已因干燥而裂开的嘴唇,喉咙也不受控制地上下蠕动起来。尽管如此,她还是口是心非地回答道:“老娘口不渴!”
然而,此时此刻,牢房的角落里蜷缩着几道瑟瑟发抖的身影。当他们听闻有水可饮时,仿佛被点燃了希望之火一般,纷纷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其中有人高喊着“七表叔”,有人则呼喊着“七爷爷”,甚至还有人叫着“老七”。每个人都异口同声地表示自己渴望喝水。
这些人中,喊七表叔的正是金家表嫂已经出嫁的女儿大凤和二凤;称呼羊七为爷爷的,则是润生那两个还未满五六岁的幼子;而喊老七的,自然就是金家表嫂那位年逾八旬的老婆婆了。
看着眼前这几位老弱妇孺那可怜兮兮、充满期盼的眼神,羊七示意看守将她们释放出来,并指向看守们桌上的那个大茶壶说道:“去喝吧,如果不够,我会让他们再去打水。”就这样,看守们一趟又一趟地往返于水房之间,足足跑了三趟才满足了众人的需求。
她们后来一个个都被灌得快要弯不下腰来了,但唯有金家表嫂独自一人在牢房里不停地吞咽着口水。
在后来,金家的婆婆实在看不下去了,便提着这把茶壶走进牢房,想要给金家表嫂喂口水喝。然而,却被羊七拦住了:“大娘啊,这可真不是我不给您面子呀!只要润生一天没有出现,那我就一天都不会给表嫂喝水;如果两天没来呢,那就两天都不给,反正他啥时候来主动找我,我才会啥时候给她水喝。这样吧,我现在可以先护送您和润生的儿子回家去,麻烦您尽快叫人捎个信儿给润生,让他赶紧过来找我。您大可放心哈,我绝对不会故意刁难他的,就是想请他帮我一个小忙而已啦~”
待金家老太太领着小孩子离开之后,羊七又一次将大凤和二凤关进了牢房之中。经过这么一番闹腾,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夜了,天都快亮了。此时此刻的羊七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想着要回到办公室去睡个回笼觉。就在这时,金家表嫂突然开口喊住了他:“七表弟啊,我真的好想喝点水……”
听到这话,羊七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土碗,往里面倒了大概小半碗的清水,并将其递到了金家表嫂面前。金家表嫂连忙伸手接过碗,仰头猛地喝了一大口。
扬起脖颈,“咕噜、咕噜”地发出声响,金家表嫂正准备将口中的粑粑清洗干净然后再喝水时,却被羊七慌忙拦住说道:“表嫂啊,就只剩下这么小半碗水了,你可得考虑清楚哦!你到底是打算用它来漱口呢?还是打算直接喝下去解渴呀?”
听到这话,金家表嫂顿时愣住了。她把水含在口中,既不舍得吐出来,又不敢轻易吞咽下去。犹豫片刻之后,最终一狠心,“咕咚”一声将水吞下肚去,并恶狠狠地对羊七说:“羊七,算你厉害!”那表情仿佛要把羊七吃了一般。
看官们可能发现了,整个牢房被抓的金家人里缺了一个重要角色的人,刚从牢房里出来的羊七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前面的他并不知道这个重要的人物没抓到,因为抓人的时候他并没有亲自去,他只吩咐手下不抓三凤,其他的人都带走,毕竟他和金家沾亲带故,自己亲自出马场面会比较尴尬。
现在去了牢房才知道有个人漏了,这个人是当时是不在金家?还是抓捕的人没抓她?想到这里,他连夜让人把经办此时的头叫到他办公室问道:“你们少抓了一个人啊?我那金家表嫂的儿媳妇,润生的婆娘,你们怎么没抓?”去抓捕的头懵了:“屋里屋外都搜遍了,除了三凤你说不抓外,就这几个人啊”羊七挥挥手让他下去了。
这润生的婆娘怎么漏网了呢?跟着润生去了帮会?这个可能性不太大,家里毕竟有两个娃儿要照顾;唯一的可能性是走亲戚或回娘家了,这润生的婆娘也是润生的软肋,因为羊七知道润生怕婆娘在小镇是出了名的,想到这里羊七叫来抓捕队的士兵,让他们去润生的老婆娘家去看看人在不在那里。润生老婆的娘家地址很好打听,找来药草巷的保长一询问,保长交代了润生的婆娘叫谢兰花,娘家是本镇谢家大湾的。
得到准确地址的抓捕队当天上午快马加鞭的赶到了谢家大湾,找到了谢兰花的娘家,要带走谢兰花的时候,她身边的一位男子极力的拦阻,抓捕队就连同这名拦阻的男子也一起抓来了军营。
闻讯后的羊七来到了关押金家人的牢房,他的本意是想盘问谢兰花怎么样才能联系上到润生,没想到还没走进牢房门,远远的看见蹲在墙角耷拉这脑袋的那男子正是润生,看到润生的羊七心花怒放:“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润生侄儿,别来无恙?你让我找的好辛苦”
润生站起身愤懑的说道:“你不来找我,我都会来找你的,你凭什么抓我的家人?我们犯了什么王法?”
羊七揶揄道:“通匪算不上犯王法?”又吩咐看守:“把他带到我办公室”
金家表嫂摇着监狱里的铁栅栏在羊七的身后喊道:“羊七,你这个六亲不认砍千刀的土匪,他可是你的侄儿子啊,我们可是老亲戚啊”
“表嫂,你放心,就是看在你昨晚吃屎的份上,我也绝对不会为难他,这次你们家可能要发财了”
在办公室里,羊七问道:“那英国的传教士一家三口是不是你们帮会绑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