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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跳进来便沉了下去，死命挣扎了一会儿，没了动静。
弄堂里住着不少居民，晚饭之后便是他们坐在各自门槛边嗑瓜子闲聊的时间。
裘厉被打懵了。
这一世，曾经欺负她、侮辱她的人，都别想有好下场。
姜雨摸不准他的路数，不敢轻举妄动，问道：“你刚刚是想死吗？”
姜雨看着他，都伤成这头破血流的鬼样子了，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还在江边做着危险动作。
这家伙的报复心，太重了吧！
“……”
她记得新闻里说过，他有强烈的反社会性人格。
姜雨蓦然瞪大了眼，脑子“轰”的一下，下意识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脑门上。
裘厉居高临下睨着她：“不会游泳还往水里跳，到底谁想死？”
“好哇！你这个贱人！勾引我老公！”
他眼眶深邃，眼尾勾桃花，漆黑的眸子宛如深渊般无尽。
裘厉没有回答，摸到自己的额头，漆黑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惊诧。
轻飘飘的一句话，霎时间戳了赵琼芳的心。
她和另一个偏瘦的女人周桂正在牵扯八卦，看到姜雨走过来，少不得要嘲讽几句——
“姜雨回来了，听说你下学期交不起学费，这就要退学了？”
当然，这些是姜雨在网络上看到的小道消息，不知真假。
姜雨落在了草甸上，结结实实摔了一扑爬。
让他感觉到……活着的真实。
白色的裙子湿透了紧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明净的肌骨。
然而，并没有。
他迈着缓慢的步伐，朝着路尽头走去。
我手痛。
姜雨将手伸给了他，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而，除了马路上飞驰而过的车辆，周遭荒芜，哪里还有人烟。
裘厉也侧过头，望了她一眼。
姜雨也连连后退，手捂着唇，呛着水，防备紧张地望着他。
好像明白了刚刚他只是在给自己做人工呼吸，反应过来之后，又有些愧疚。
双唇相贴，也带了腥咸的味道。
他身形颀长而萧索，偏瘦削，身上的半袖t已然沾满了泥污和血迹，看不出颜色。
“喂，你没事吧。”她缓过来之后，问道。
她跟在他身后，见他身形敏捷地攀上了江边堤坝。她也赶紧跑过去，攀爬堤坝。
吃东西没有味道，闻不到香味和臭味，对自己“做那个事”也没有感觉……
赵琼芳今年四十来岁，穿着深红色连衣纱织长裙，烫着卷发，身形肥胖如山。
似乎对身上的伤，毫无感觉。
拆了包装袋扔进垃圾桶，他一边嚼着雪糕，一边继续往前走。
直到这女孩的一巴掌落在脸上，竟然激起了密密麻麻的一阵痛感！
裘厉拖着她的身子上了岸，女孩全身湿透，已经晕了过去，人事不醒。
姜雨远远地观望着那少年，犹豫着，不敢靠近。
说完，他冷笑着转身离开。
“不是！我没有……是他自己先来找我……”
人命关天，姜雨不再犹豫，脱了鞋，纵身跳进了江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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