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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厉没有再逗留，很潇洒地转身离开了，姜雨自然也不敢一个人逗留在这荒无人迹的江畔。
裘厉拍了拍她的脸，没醒，应该死不了。
姜雨挣扎着让自己醒过来，入眼便是裘厉那英俊的面庞，脸庞滴着血水，近在咫尺地贴着她的脸。
姜雨顿住脚步，回过头，轻描淡写地扫了赵琼芳一眼，笑道：“赵阿姨，您可真闲啊，想来是叔叔又没回家呢？”
马路对面，裘厉翻过了护栏，爬上了江边的堤坝。
姜雨没有理会这些无聊的女人，径直离开。
相比于新城区拔地而起的高楼小区，这里反倒是保留着最传统的人间烟火气。
姜雨听着这俩女人一唱一和的说辞，想到了上一世，她就是听了两个女人的闲言碎语，才会对母亲有那样深的误会，觉得姜漫依做的工作不干净。
他一碰到她，酥酥麻麻的感觉宛如电流，顺着手臂便涌向头皮。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么白、这么弯的月牙儿了。
“你……你信口胡说！”周桂指着姜雨，惊慌大喊：“没有的事！没有！”
既然死不了，他也懒得管她，起身离开了。
周桂也嘲道：“你跟这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说这些，她能懂么。”
话音未落，赵琼芳已经气势汹汹闯进了周桂家里
他疯狂暴食、嗜甜、自渎、寻衅……想要找到哪怕一丝丝的真实的感觉。
姜雨往后退了退：“不……不了。”
裘厉翻过身，仰躺在地面，看见深蓝的夜空中勾勒着一轮皎洁澄明的弯月。
姜雨继续鬼鬼祟祟地跟在他身后，走到了滨江路。
“我这一盒泰国燕窝，就能抵她大半年的学费呢。”
“我那是……以为你想自杀。”
清冷的月光下，少女孤零零地躺在长满杂草的岸边。
走出童年的噩梦之后，这么多年，他的神经感知系统因为情感障碍，越发变得麻木。
所以她自卑、不敢见人、没面子，每天回到家都会对母亲冷嘲热讽，母女俩一言不合就会发生“战争”，平白让这些欧巴桑看了笑话。
他再度凑近了她，紧扣着她的眼睛，嘴角勾起冷笑：“打我？”
不疼吗！
这一带人烟稀疏，远处有店面里半掩着门，传来打麻将说笑的声音，时不时，还有一两声狗叫。
“手给我。”
“再打一下试试。”裘厉把自己另一边脸侧了过来，语气格外真诚：“来，再打一下。”
弄堂里绝大多数的叔叔阿姨，对姜雨母女俩都还是很关照的，但也不乏吃饱了没事儿干的欧巴桑，喜欢搬弄是非。
这……这是什么节奏！
便利店店员被裘厉满脸是血的模样吓呆了，裘厉见他迟迟没反应，丢下一张带血的五块钱，转身走出了便利店。
她顾不得多想，赶紧翻越栏杆，俯冲着爬上了堤坝。
一开始，姜雨以为他会去医院，于是跟在他身后，不敢靠得太近，心里对他还是犯怵的。
裘厉躺了会儿，撑着膝盖缓缓站了起来。
即便被人揍得遍体鳞伤，痛觉感知也不会太明显。
……被一个疯批凝视的感觉，太难受了！
小姑娘手臂纤细，皮肤柔嫩紧致，触感柔滑。
他可是杀人犯！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不真实。
赵琼芳：“姜漫依这骚俏模样，就数前面小卖部的老刘，见了她眼睛都直了。她的生意能不好吗，指不定藏了多少小金库呢。偏不给女儿交学费，也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此言一出，赵琼芳和周桂俩人同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