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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今天，他就跟没感觉似的。
那样真实，真实得仿佛亲身经历过。
“可你什么都不说。”他终于抬头，平静地望着她，嗓音却很抵哑：“是要杀我的心吗。”
姜雨轻轻谈了一口气，移开了手。
从来没有男人这样疼过她。
出租车驶了出去，而俩人一左一右地坐在两边，隔的很远。
他穿着一件体面的白衬衣，或许是因为很少穿这样的衣服，多少显出不同于以往的卓然气质。
裘厉低着头，看着脚上那双被修复过的aj运动鞋，平静地说：“你剥夺我知道真相的权利，还要我不生气，当我是什么，你养的一条狗吗？”
裘厉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仍旧一言不发。
这一次，裘厉没有像过去那样主动进攻，他享受着女孩给予他的一切恩赐和赠予。
“那你也要尊重我不想说的权利吧。”
为根本没发生的事哭得宛若黄河决堤一般，太傻了吧！
姜雨泄气地说：“我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这些事刻在我的记忆里无法磨灭。但我想和你重新开始，你就说，给不给这个机会吧。”
姜雨看着少年别扭的模样，知道这天又聊死了。
裘厉见姜雨掉眼泪，皱起了眉头，说道：“哭什么？”
“我保护你。”
姜雨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便不去想了，不让说就不说了，她本来也没有必要告诉裘厉上一世的事情。
“蠢货。”裘厉没好气地用衣袖擦掉了她眼角的泪花：“马上就要见到爸爸了，别把妆哭花了。”
身边，男人紧紧握住她染血的双手，低头吻住手背，坚定决绝。
刚刚脑子里闪过的那些画面，从来没有真实发生过，应该只是她的幻想，上一世她和裘厉根本不熟，他被捕的信息，都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
裘厉知道，她不愿意说，强问是问不出结果的。
他就没办法对她来硬的。
姜雨被他最后的这句话给击中了。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奥体中心广场前。
忽然感觉自己的……挺蠢的。
听说演唱会门票在开售一分钟之内就被抢购一空，可见程野的歌迷为他疯狂的程度。
为了让姜雨心情好起来，裘厉什么都可以认：“我们家小雨这么乖，是我混蛋，还跟小雨生气。”
说完，他甩开了她的手。
她双手沾满鲜血，匕首掉在了血泊中，身边是一具尸体，千疮百孔……
“爱哭鬼。”他轻拍着她的背，心都要被揉碎了：“到底在哭什么？”
身体既然都已经换了新，那么记忆也不该再停留在上一世的不堪与屈辱中。
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羁绊。
裘厉拿起粉底扑，在她脸上拍拍：“你无所谓，我的第一印象分很重要。”
“能怪谁，小哭包。”
裘厉见她这样，是真的开始慌了。
本来今晚应该是她和裘厉最重要的一夜，全被那些糟糕的记忆毁掉了。
成绩好，爱笑，宛如陌上君子、翩翩少年，温厚纯良。
姜雨跟着也上了出租车：“师傅，去奥体中心。”
“我想知道你的事，这很难？”
可能是因为这一世两个人感情的发展，让她开始幻想很多子虚乌有的事情吧。
姜雨不禁想，如果他从小没有经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而是在一个健康的书香世家长大，那么他最好的模样，应该就是现在这样了——
这是……？
她知道裘厉只是担心她、也心疼她，才不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世俗眼光。
如果她郑重其事地把事情告诉了裘厉，裘厉应该会相信她。
裘厉用湿纸巾擦掉了她脸上的残妆，然后取出了化妆用品的小袋，试着重新给她补妆：“等会儿见爸爸，别让他看出来你哭过。”
裘厉的手落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揽过来，沉痛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保护你。”
广场前已经是人山人海，全是前来排队等候入场的歌迷。
“当然，我要给他留个好印象。”
她给自己换上了特意准备的修身连衣裙，连鞋子都用纸巾蘸了水擦得干干净净。
姜雨忍着痛，笑了一下，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那不生气了？”
眼泪鼻涕全蹭在了他白衬衣的衣领边。
打开电梯门，回头望了她一眼。
前面几次的委托任务中，她也有失口说出前世今生的事情，但是委托人并不相信，以为她是在胡言乱语。
……
就要见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了，姜雨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
姜雨决定不再多想，跟随着困意，进入了梦乡。
他舔掉唇边咸咸的眼泪，嘴角扬了扬：“答应你。”
姜雨坐在阶梯边，平复了好久好久的心情。
姜雨望向他，他低着头，踢开了脚下的一颗小石子，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隐恸：“我经历过很糟糕的事情，但是只要一想到，如果类似的事情也在你身上发生过，我的心都碎了……”
“……”
“你说保护我。”
裘厉似乎在等她，见她出来，什么也没说，转身朝着电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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