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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我死。”
姜雨摸出面妆镜，看着自己完全花的一塌糊涂的妆容，泄气地说：“完了，这个鬼样子，怎么见爸爸呢。”
“怪你！”
能别给自己加戏吗。
“裘厉，有一天，我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但是现在，真的不可以讲。”姜雨真诚地说道：“我想和你有一个未来，也是真心的。”
姜雨重新给自己开了一间房，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走出房间，却看到裘厉倚在楼道边，等候多时了。
“……”
“我的意思是，你虽然没有狗狗乖，但你……你身材好啊，那几块腹肌看得我鼻血都要忍不住了。”
走出电梯，他也没有搭理她，径直来到马路边，招揽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眼泪如雨水般，顺着鹅蛋脸滴滴答答落下来，她的心仿佛要被悲伤彻底吞噬了。
“我不解释了，也没办法解释。”姜雨在他身边，细细地说道：“如果你要因为这个事跟我闹别扭的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死也不行。”
难道只是因为对方不相信？
过了几分钟，裘厉沉声说道：“小雨，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
“我不打你，男朋友，让我……让我抱一下。”
裘厉试图甩开她，奈何小姑娘就是死死拉着他的手，跟吸盘似的，倔强地抓着他的手指头。
“那你也不要生气了。”姜雨试着靠近了他一些，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不生气了？”
“不可能。”
“好，我是混蛋。”
第二天睡了个懒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了，她给自己梳洗打扮一番，化了个精致的淡妆，晚上要去程野的演唱会。
这些事姑且先放着，等把眼前最重要的事情解决了，往后再谈，他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
“……”
但她不能解释，也没有办法解释。
站定之后，裘厉立刻松开了姜雨，一秒都不耽搁。
他犹豫了几秒，无奈地回过身，挤进人群中，牵起了她的手腕，紧紧握住，拉着她来到了奥体中心的屋檐下面，寻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等候开场。
“我说错了？”
算了，以后他就会明白。
而就在他亲吻她的那一瞬间，姜雨眼前忽然回闪过一些画面碎片——
姜雨用力在他身上蹭掉了眼泪，鼻子红彤彤的，眼眶也红着，主动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
他被穿制服的刑警带走的时候，转身对她微笑，比了一个嘴型——
姜雨试探性地将手放在了他手边，若是平时，她只要轻轻碰一下他，这家伙肯定跟触电似的，全身都有反应……
裘厉走进人海中，环顾四野，寻找着能够驻足不被打扰的地方，一回头，姜雨这小丫头瘦弱的身影都被人流冲到好几米开外了。
裘厉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她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
姜雨吻了他几秒，瓮声瓮气地说：“你必须好好的，永远不要离开我。”
“我没有把你当狗，我把你当男朋友，虽然可能差不多……”
还真闹上脾气了。
没想到自己偶尔发一次脾气，会这样惹恼了她：“别哭啊你，要觉得不爽，你可以打我。”
裘厉冷笑了一下：“行啊，那你就必须尊重我生气的权利。”
姜雨尽可能地说服自己，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已经重获新生了。
那时候，【知过】app可没有给她惩罚。
“好，怪我。”
姜雨用力点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控制不住泪腺。
她站在他的身后，看到他肩上却还挂着她的女士卡通背包，背包很秀气，挂在他宽厚的肩背上，别别扭扭的。
裘厉用力掐了一下她的掌心：“来劲了是吧。”
“保护好你自己吧混蛋！”
终究还是心软。
他说道：“今天不吵架了。”
“不知道，就觉得你刚刚的话，很难过。”姜雨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好像你一直都在保护我……一直都在……”
姜雨蹲在地上，伸手要抱他，裘厉赶紧也跟着蹲了下来，任由小姑娘抱着他的颈子。
姜雨赶紧小跑了过去，跟着进了电梯。
“嗯！”
不过他的手被姜雨反握住。
“……”
有感觉，也装得没感觉。
……
接着，耳畔传来了呼啦呼啦的警车。
所以是这个原因，app不让她说么。
“裘厉。”
她理解裘厉迫切地想知道关于她一切的一切，但她真的不能说，也没法解释。
这些画面，姜雨从来没有经历过，可是铺天盖地而来的悲伤情绪，却让她眼泪情不自禁地掉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