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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会儿,走到她身后,手从背后探入衣内。
叶阳道:“还记得你不吃胡萝卜和虾。”
她问:“去哪?”
以前谈恋爱时,她说她很会做饭,不会弄鸡鸭鱼那些复杂的,但家常菜做得非常好。听说她有这门手艺后,他一直很想吃她做的饭。她送他南瓜时,他还想她亲手做给他吃,只是她不愿意跟他回家去操作,他一直也没吃上。
叶阳进了厨房,带上围裙,从冰箱里拿出西红柿洗了,将它切成丁放在碗里。又拿了玻璃盆,放了一些面粉,调好温水,一边往面粉里浇水,一边用手抓着。
她唯一能感受到他可能还爱她,就是在天桥那个瞬间。
现在里头空空荡荡,很方便行事。他探进去有目的性的揉了几下,她就倒在了他怀里。
想起她十六岁就到了他的家乡,在这一待十几年,这感觉还挺奇妙。
叶阳把脸换了一个方向,嘴唇碰到他的皮肤,忽然很想咬,她酝酿了一会儿,还是大着胆子,凑上去咬了一口。
张虔问:“你还记得什么?”
没过一会儿,张虔跟着到了厨房,就站在一旁看。
张虔问:“都有什么?”
她恍惚觉得回到九年前,他还是那个没被社会和生活打磨的张虔,他有直接的热情,他有壮烈的浪漫。他会叼着她的耳朵对她说,想要和她一直做|爱,直到宇宙苍老,他们在天崩地裂中死去。
他弄完香菜,她那边已经开了另外一个锅,爆炒西红柿丁。
叶阳就没动了,过了一会儿,轻声问:“那你和盛超之后就没再联系了么?”
虽然他说过去的都是过去了,可这种时刻,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恨意的,来自身体的恨意。
临了,重新开始这事,也要她开口。
李小白从卧室出来去洗手间,路过饭厅,见他俩吃饭,打了一声招呼,问做了什么。叶阳说疙瘩汤,做得多,问她要不要吃。
那些似是而非的话,比如“你这样对我,我很难受”、“别后悔,后悔就没意思了”、“原本都是为了你”等等,每一句话都带有它的目的。
李小白摸摸鼓起来的肚子,说今晚吃多了,现在还没消化完,不吃了。
牛仔在杀人魔的枪口下逃过一劫,在街道上奔跑。有出租车开过来, 他才刚上车,枪声又至。一个枪子打在出租车司机的脑袋上,牛仔不得不把住方向盘, 在枪林弹雨中,开着车后退。
手上全是面泥,她洗了好久,又重新抓了一些面粉,去做面疙瘩。只是身上发软,始终没什么力气,心跳很久才渐渐恢复正常。
房间彻底静下来。
她把脸贴在他温暖的颈边,笑了:“我也是。”
他身体微微有些发烫,她吻了一下他的颈儿, 他身上还有干净的肥皂味。
她会觉得她所经历的重逢,只是潜藏在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心跑出来造的一场梦。事实是,九年前,她和他在寝室分手,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而她在电影学院看到梁箴搂着他,是她此生最后一次看见他。
她从他身上下去了。
叶阳怕面泥沾在他衣服上,洗不掉,不敢乱动,只能一直举着。结果他好像喜欢她无法回应的这种劲儿,手隔着围裙摸进t恤里,把里头的衣服给摘掉,将她抵回冰箱上,一边吻一边揉。
又想起他家里的冰箱,除了饮品,几乎没什么东西。
他摇摇头,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痒。牙齿像羽毛似的拂过心头,让他痒得厉害。
如果一个男人,这样谋篇布局,只为得到你的爱情,那的确会叫人生出荣幸之感。可她并未感受到他爱她,因为她得到过他的爱,她知道他爱人时是什么样的,她如今只能感受到他的不甘心。
叶阳本能要躲,他却捏住了,她没能躲开。
放出她是前女友的事儿,虽然有为她解围的成分,但似乎也并不全是为了给她解围。真要给她解围,他完全可以私下聊天时跟曹行说一嘴,曹行难道连这个面子都不给,要继续觊觎他前女友?他不过是想进一步给叶未匀施压罢了。
吻罢, 她把脸埋在了他颈里。
味道一出来,俩人立刻都觉得饿了。
作为一个常年没性生活的健康女性,叶阳就是一堆干柴,一点火星子溅过来,都能燃烧。加上眼前这人多少还是她喜欢的,才被揉两下,人就彻底软了,若没他抵着,整个人会掉在地上,化成一滩水。
坐在饭厅吃饭时,俩人都没说话。
在这一会儿中,她的脑子停转了, 她什么都没想, 只是觉得有点累,只是想靠在那休息一下。
张虔道:“他找我过,说想继续合作,我想了想,还是没答应他,人大心大,大家又都算在各自领域有点小成就的人,不会再轻易为对方改变什么,合作的话,最终也会不欢而散,不如各做各自,如果有需要,帮帮忙就是。”
他明确知道自己的吸引力,知道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来,会带给女人什么样的遐想,他故意让人遐想。
反正他所算计的,他全都得逞了。
其实,最开始,她哪里对他什么愧疚心理,全是他故作受伤的姿态给搞出来的。
叶阳伏在他肩头没动,只问:“你想吃什么?”
她洗碗的时候,他仍靠在门边看。
自重逢以来,她很少在他身上感受到这种热情,目前也就两次而已。
张虔轻笑:“记得还挺多。”
厨房里的水雾越来越重,空气潮湿,俩人像被从水里捞出来似的,浑身湿漉漉的。
疙瘩汤是北方的食物,但她做得很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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