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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软饭硬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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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分析。”蓝京静静地说。

秦铁雁道:“我早就奇怪,一个成熟老练的正治家怎会在换界前夕节骨眼上派人认亲,其中该有多少不可预测的风险和危机,又该存在多大概率泄露出去。所以正确答案是,郁杏子的生父也就是那位正治家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质想收集竞争对手的黑材料!这么一想案子就说得通了,竞争对手发觉他的阴谋,辗转找到蒙在鼓里的前市长刘余胜出手抓捕,幸好咱俩稀里糊涂一头撞上去,救了神秘中年人,挽救自己的仕途,推理结束!”

蓝京目光闪动:“再猜猜那位成熟老练的正治家是谁?”

秦铁雁信手打开网页键入几个字,屏幕上出现一排照片,手指指着其中两个道:

“去年换界有两个应了大热必死魔咒的局委员,一是此前声望誉评俱佳、入常呼声最高的钟组部长武英奇打发到通河省任省·委书记,虽还是局委员但仅仅挂了个名享受待遇,以通河的正治地位和经济规模而言可谓星光黯淡,无东山再起机会;另一位是被称作‘希望之星’的惠铁生,集局委员、正务委员、正务院秘书长、京都书记处书记于一身绝对权高位重,结果改任正法委书记,论实权还不如主正一方的武英奇。据小道消息武英奇此番失利与‘一个都不提’强硬态度拒绝了多位党内元老、大佬子女职务变动请托有关,还是被老大力保下来的;而惠铁生则影影绰绰与生活作风有关,虽说官至局委员绝少被这种问题所绊,总之模模糊糊有了,又朦朦胧胧没了,很符合我的猜测——”

秦铁雁将照片放大,“瞧瞧他的眉目,鼻梁,下巴,活脱脱就是郁杏子的模子,眼睛不如她大可能与年龄有关;再瞧他身材也保养得很好,乍一看跟年轻人差不多,这方面……你应该有更全面深入的了解?”

说到这里他目光灼灼。

霎时蓝京想起那夜郁杏子搁在自己身上大长腿,还有压在胸口的小脚丫,那种说不出的与细腻哟,此后几个女孩都没这样独特的感觉……

他心虚地避开对方目光,严肃地说:“别乱扯,研究案情呢!那么竞争对手是谁,你分析得出?”

秦铁雁手里鼠标漫无目的点了十几下,道:“难说……惠铁生虽然被若有若无的生活作风问题拖下马,对手未必就因此得利——入常竞争又不是一对一厮杀,不排除两败俱伤可能性……”

“对的!”

蓝京道,“竞争对手没抓住神秘中年人,也没找到郁杏子,惠铁生生活作风问题照样沸沸扬扬;反之惠铁生手里没有半点竞争对手黑料吗,所以抹黑、泼污水、人身攻击是双刃剑,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

秦铁雁敲击桌沿道:“如果荷莲岛、绿野制药厂确系跟远在京都的局委员级别大佬有关,就能解释饶益伦都退避三舍的原因,当国际资本得到国内权力相助后会傲视一切肆无忌惮,世上根本没有它不敢干的事情!”

“那帮人追踪神秘中年人,从京都跟到衡泽,没发觉郁杏子的线索却意外扯到小米身上,再往深处挖发现她居然秘密调查绿野制药厂和市湖星医药集团,偏偏凑巧的是,那天下午小米跟省里那边来人在市一招碰头移交举报材料……”

蓝京说到这里,秦铁雁激动得跳了起来,挥舞着手高声道:

“那帮人误以为她要把举报材料移交给惠铁生派来的人,便调遣杀手潜入市一招杀害了小米!也多亏小米向来谨慎细致,临时在二楼开了个房间跟你会合,不然你也会一起死!”

“对,小米的谨慎救了我,可惜没救到自己,”蓝京叹息道,“现在我有一点想不明白,省里来人抵达市一招并进了房间,中途又外出干嘛?这是很奇怪的。”

“会不会跟那帮人沆瀣一气,故意留出杀人灭口的空档?!”秦铁雁颊边肌肉绷得硬邦邦的。

蓝京道:“我也这么想过,但……但又何必把行凶地点放到市一招那么张扬?省考察组也住那两层呢。”

“谜,想不通的谜,一连串的谜!”

秦铁雁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道,“知道么蓝京,作为一名刑警费尽心思抓不到杀害最心爱女孩的凶手,是一件多么悲惨,多么折磨,多么残酷的事!如果能亲手抓到凶手,我宁愿付出二十年,不,三十年生命来换取!”

蓝京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道:“你的痛苦我感同身受……所以你更要善待胜男,胜男是小米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亲人。”

秦铁雁一把拉起衣服:“瞧这伤,那伤,还有下面……都是胜男在你挑唆下的杰作!”

蓝京无声笑了笑:“目前有个线索需要你跟进,很可能……我说很可能将成为破解所有谜团的钥匙……”

“你说,你说!”秦铁雁急切地揪住蓝京肩头道。

“车牌号泽j06595的货车,长年守在衡芳水务公司轮船码头跑短途,司机姓高,你记清楚了!”

蓝京慢腾腾又复述了一遍,续道,“他以前负责绿野制药厂与荷莲岛之间的运输,岛岸码

头接应人是张尉;绿野制药厂是老庄头和三六九两个看门人,你可以核实一下信息是否属实。”

“属实,完全属实!”

秦铁雁满脸峻色道,“那夜我审问庞奔手下小弟时就听到这两个名字,但他们只隐约知道,不清楚俩人确切参与精神病患者运输,妈的,妈的,他妈的!”

“近期三六九遇到高师傅暗示马上恢复运输,”蓝京道,“但也存在一定变数,因为我不确定高师傅是不是跑运输的唯一人选和车辆,况且时隔这么久,管理层对于运输方式有无调整等等。”

“那倒也是……”

秦铁雁思忖良久道,“老实说我在绿野制药厂附近布了眼线,不过效果不佳,作为资产过亿的制药厂每天车辆进进出出,夜里装卸货物也很正常,没法甄别哪辆车有问题,因此高师傅的确是唯一线索!”

“这事儿交给你了,我不再过问,”蓝京紧盯着他道,“我希望下次听到高师傅三个字时,你已成功掌握运输全过程。”

“得了吧你!”

秦铁雁不满道,“象领导给下属布置任务似的,好大的口气!”

蓝京道:“我就是区领导,现在开大会别的地儿不坐就坐主席台,你呢前三排能不能进?恐怕只有代会才捞到机会吧。”

“我比不过你,胜男可以,她也副处职了!”秦铁雁神气活现道,“你指挥我,我指挥她!”

“嗬嗬,铁雁同志软饭硬吃,够厉害啊!”

蓝京奚落道,转身要离开时却被叫住,秦铁雁期期艾艾半天原来请蓝京跟车端平、徐化忱打下招呼,把关于三黄、阿松等人反咬一口指控自己那夜审讯过程中严刑逼供的投诉压一压。

那几个家伙虽然被蓝京安排到旧城改造工地干活,时间久了负责监视的难免懈怠,被犇哥派人递话进去,要他们几个接连不断投诉秦铁雁严刑逼供,固然不能拿他怎样,不过象苍蝇似的成天嗡嗡不休真的很麻烦。

加之当前张书记严肃整顿公安系统作风,查案过程中使用暴力手段、严刑逼供也是必查项目,秦铁雁很担心区领导借机做文章。

“关键问题有没有伤痕?这一点很重要。”蓝京问道。

秦铁雁咧嘴笑道:“我敢拿脑袋担保绝对没伤痕,放大镜都看不出来。”

“哦,”蓝京饶有兴趣道,“怎么做到的我来学学。”

秦铁雁比划道:“腋窝往下偏后一点位置是皮肤最薄的地方,用止血钳夹住一点点皮肉,正好让止血钳吊在上面,十分钟保证他经受到世界上最痛苦的疼痛,钻心得脑门子都发抖的疼,恨不得把牙齿都咬碎了,而且时间越长疼痛程度越高,若非接受过专业训练很少能熬过半小时,可松开止血钳后只有几个血点,也会出现少许吧?不确定。这种神经痛怎么查?我顶多承认审讯室蚊子跳蚤臭虫之类的小毒虫比较多,要深刻检讨,以后一定加强环境卫生。”

“很好又学到一招,回头非得教会胜男不可,以后再有类似执行任务期间跟女医生躺一张床上的行为,保证十分钟招供。”

蓝京笑道。

“你到底帮不帮?!我要翻脸了!”秦铁雁怒吼道。

“别紧张……”

蓝京道,“压住不成问题,你想啊,这节骨眼上人人自危唯恐撞到张书记枪口上,车端平、徐化忱会傻到自曝家丑不成?再说你是吃素的么,手里有足够让区领导们睡不着觉的黑料,岂敢随便自乱阵脚?肯定绞尽脑汁帮你掩盖。不过三黄那几个家伙不是东西,都采取隔离措施了还跟庞奔那边偷偷摸摸来往,的确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话说张书记不是在除恶扫黑吗?”

秦铁雁心领神会:“噢——三黄阿松他们上次有些问题还没交待清楚,必须由我亲自出马一一谈心,嘿嘿嘿嘿……”

“记住千万不准留下痕迹,点到为止。”蓝京叮嘱道。

“放心,我还有其它厉害招数,但不可能再告诉你了……”秦铁雁摩拳擦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