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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是勇烈军新募的兵卒,要在乌南整训,又担了守卫转运仓储的责任,如此,不但在城外安了军营,城中也征了房屋,做了中军本部。
过江龙好惹,坐地虎难驯。
勇烈翼入到乌南以来,虽没有什么逾矩举动,但是小偷小摸的蟊贼行止却多了不少,月初的时候,还有军卒偷了城中布店的半匹绸缎,却让商家抓了个正着。
那时说是勇烈翼的主将没来,也就没办法找寻了主事军将规劝了,令其约束兵卒。
日盼夜盼,两日之前,领军主将来了,却是扎入了军营,足足待了一整日,直至前一日的上午,方才入了中军宅子。
却是连拜访自家这个知县的意思也没有。
无奈之下,他李仲德只能做了折节之人,矮了颜面,令手下的衙役持了名帖,去往做了中军所在的花家大院,邀约了那个主事军将。
原本将宴席定在县中排名第一的青楼绿风楼中,只是由县衙去往绿风楼的路上,一路的雪色却将李仲德心底的文士风流挑逗起来,而且愈发的强烈起来,终于在到了绿风楼的门口之际,李仲德派了个家人去往花家,将饮宴的地点移至城外老人峰上的近水亭中。
自然,在赏雪吟风之余,这番安排也有李仲德展示自家治下祥和富足卖弄政绩的一点点私心。
不过让李仲德难过的是,那个名叫龙承烈的勇烈翼司马似乎窥破了自己的那番私心,由未时等到时下的申时时分,天色已经开始昏黑了,却一直不见踪影。
素银裹就万里目,金玉捧出寒香来。
无聊中,李仲德勃发起了诗兴,可惜,无头无尾的仅仅思谋出两句,陡然窜出的灵感就如同倏然而起一般,消退了。
便有些烦躁,连一旁绿如的琴声也有些刺耳,将手中已经半凉的茶杯放到矮几上,借此打断了绿如的弹奏,便坐到了靠椅上,闭上眼睛,无意识的捻着唇上的胡须,捕捉起脑际间那倏忽而来又倏然而去的诗句。
“东翁……”
隐隐探寻到脉络,正欲抓紧之时,却被打断了。
是师爷康立。
康立的年纪比李仲德年长五岁,未到乌南之前,一直在京中打着游学的名头厮混。
闻听了李仲德欲要前往乌南任职的消息,康立便毛遂自荐,跟随过来,做了师爷身份。
康立虽然才学有限,十几年前中了秀才之后便再无寸进,但是做人办事却极是圆滑老到,远不是李仲德这种自幼便沉浸在诗书中的人物可以比拟的。
李仲德能在乌南立住跟脚,又能得了民生政绩,康立背后一番黑白运作也是立了不少功劳。
乌南建了转运仓之后,李仲德便保荐他做了管仓大使,弄了个九品下阶的官身。
“东翁,这龙承烈忒有些拿矫,申时了,既不见人影,就连述说理由的下人也不打发来一个……”
顺势坐到李仲德身边的靠椅上,康立依旧有些恼怒:“五品中阶的将军官职很大吗,莫说还不是您的上官,即便是,也不该如此怠慢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