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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你被注射了什么,都要记得,激动的情绪与剧烈的行动都只会更快地让那些药物随着血液流遍你的全身。”
“电话……维维……”
他阴沉着面孔,右手的指甲轻轻往左手的手腕上一按,一道簇新的伤口排列在同伴身边,黑色的血液扭转着,如同一条灰蛇,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巫妖的身体。
她高兴地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痛,虽然小臂折断了,断裂的骨茬刺穿肌肉与皮肤,白森森地露在外面,而且很多地方在流血——胡安娜记得这下面好像是一个荆棘丛,她彻底看不清了,而且总觉得自己的平衡有点问题,不过她还是挣扎着爬进了厨房,先是抓起了盐罐,它还在记忆中的地方。“被注射过量海洛因的人,通常会出现低血压或者休克,如果身边没有中和剂的话,尽量给他灌服盐水。”胡安娜抓了两把盐塞进嘴巴,攀着台面喝了很多的冷水——她好像不再那么昏昏欲睡了,只是呼吸更加困难,她没能找到那把枪——安托也是一个谨慎的男人。
耶尔·鲁美利卡瓦斯·安纳多无法抑制地郁闷与烦躁着——不,与他被这几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偷袭成功完全无关,他只是……
那么……自己要走出去,500米——50米?胡安娜可以感觉到月光明亮,自己赤着的双脚变得异常敏感,踩在水面一样柔软的小路上,哦……不,自己是在飘浮,翻滚,嬉戏——很多的小精灵围拢在自己的身边,拉扯自己的头发,咯咯地笑着……不对,自己是在跳舞,旋转,挥动手臂,用力踏脚,看不到舞伴,不过可以感觉到那暖和的胸膛,那温柔的爱抚,那充满爱意与怜惜的声音,睡吧,他说,睡吧,胡安娜,不用那么累了……一切都结束了……不对,自己要……要干什么?
……
“好一个正义使者,”安托讽刺地说道:“只可惜你甚至不敢去找警察,只敢来找我这个罪犯,求我给你一条生路。”
如果安东尼没有突然出现的话。
“耶尔,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一阵交头接耳后,一个打扮得就如电影《惊情四百年》里的傻瓜吸血鬼那样白痴的家伙代表了那几个同样衣着过时的同伴一脸严肃地向墙壁上的耶尔发问。
不过这并不代表“斑鹫”就会这样安静顺服地死去——维尔德格已经干掉了好几个家伙,不远处一辆起火的车子正在发出一种奇特的声音,它是轮胎起火,而且距离油箱很近,喜欢玩车的维尔德格皱了皱眉,他认得出这种车型,它的油箱是没有防爆装置的——他半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也许就是几秒钟后,油箱爆炸造成的金属碎片会像子弹一样射穿周围十数立方米的空间。
胡安娜记得厨房里的一个隐蔽角落有着维尔德格藏的枪,她曾经因此嘲笑过他是个胆小鬼——但现在如果那把枪还能用,她大概可以通过开枪来警告维维——她爬上椅子,从那个小小的窗户上探出身体,眼前突然一阵模糊,手臂发软,结果就这样笔直地掉了下去。
被捕捉的灵魂哀号着被宝石中的负能量吞没。
“我就是为了证实萨利埃里的罪行才进入家族的——我承认他们对我不错,但我终究还是个警察。”安东尼冷冰冰地说道。
“我从七个小时前就被你们钉在这儿了。”他有气无力地说。
“冷静点,安托。”一个两鬓斑白的随行人员敏捷地跟着他坐进了车子:“这或许是件好事,无论怎样,胡安娜……”他摇摇头,“她不适合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妻子,这样的女人只会带来灾祸与耻辱。”
注释1:(lesprometo——当地语:我答应你)
他在大约半个小时前感应到自己为维尔德格·萨利埃里设置的警讯被触动了——是亚历山大·萨利埃里?这个自从三角海域生还就令自己总是汗毛直竖的家伙,他似乎在几个萨利埃里身上都留下了不明印记,耶尔完全弄不懂,不过稍微扭曲一下还是可以的,看来这家伙也没发觉——好吧,愿魔鬼保佑萨利埃里一切平安。额……也许应该是圣母。
因为父亲,而后是因为自己,胡安娜总是习惯把窗户上的帘子拉起来,所以它并不怎么显眼,也有可能是因为时间急促,或者认定胡安娜在海洛因与镇定剂的双重作用下连站立起来的力量都不会有,安托没有封死它。
巫妖的叱喝凝结在舌尖,他看着那双充满了生机的眼睛那样突然地暗淡下去,骄傲的头颅陡然垂下,额头撞上了他的鼻子,“维维?”
“维维?”
现在只有寄希望于这个挚爱着维尔德格的人类女性灵魂足够敏锐和坚韧,可以带领他找到维维——“维维……”得到巫妖蕴含着丰沛负能量的黑血滋养,终于恢复了些许理智的灰白身影向着黑暗的天空一角迅疾地飞去——巫妖随即紧跟着她发动了传送术,但下一个霎那间出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灼|热火红的火焰。
胡安娜慢慢地从床上翻身,在做好准备的情况下任凭自己落到地上。
他的手指移动到亚历山大·萨利埃里的通话快捷键上,却迟迟不敢按下去。
安托的外套袖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落下,带着夜光指示的手表表面显示的时间为:11:38。
“啊,我在我在。”半透明的维尔德格·萨利埃里盘着双腿坐在空中,举起一只手的同时好奇地打量着周围,以及被亚利克斯抱在怀里的躯体:“圣母啊,我现在是鬼魂了?”
维尔德格躲藏在残破的车身后面喘息,一边为自己的柯尔特双鹰换上最后一个弹匣。
“给我一支龙胆花,给我一支火炬!
耶尔现在看起来糟糕透顶,他好像被一百个处在月圆时期,又误食了蓝色小药丸的狼人轮|暴过之后,又像旧约公教里宣扬的那个圣哲那样被倒过来钉在厚实的石头墙壁上,手脚上各有几只钉的东倒西歪的,足足半英尺长的白银长钉。
这是纯度百分之九十八的海洛因与镇定剂的混合物,它们进入血管之后,身体各器官的运作会逐步缓慢下来,最终心脏的跳动将减慢,直到停止。而当心脏停止跳动时,就意味着死亡。
就在谨慎的“斑鹫”快要退到安全位置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燃烧的车辆前面——亚利克斯,这小混蛋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尽量保存体力。”
亚利克斯不知道是什么人或者非人改变了维尔德格身上的印记,上一次的传送术发动后他被传送到了二百里以外的一个酒窖!心中隐约的不详预感让他焦急地再次传送——目标为维维说出的这个地址,结果迎接他的只有刚刚死去的胡安娜。
他把她抱到床上,打开抽屉,从里面找出钢笔,打火机,化妆品罐,随便地丢在床铺周围,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一次性的液体注射器,还有两包白色粉末,一管样品香水样的浅黄色液体,把粉末倒进液体里,简单而粗暴地混合了一下,让两种物质完全的融汇起来,在黑暗中呈现出一种华丽而妖艳的紫罗兰荧光色——安托撕掉注射器的外包装,将玻璃管内的东西一点不剩地吸到注射器里,推出里面的空气。胡安娜一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安托看了她大约5秒钟,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她光洁的手臂,手指熟练地找到了一根静脉所在的准确位置,以左手拇指绷紧静脉下端皮肤,固定住血管,右手持注射器,针头斜面向上,由静脉侧方刺入皮下,再沿静脉方向潜行刺入,固定针头,缓慢注入药液,最后迅速地拔出针头。
他把注射器丢在地上,确定它摔得粉碎。
“闭嘴。”安托眯了眯眼睛,但看在这个啰嗦的家伙毕竟照顾了自己十几年的份上——虽然他同时也是阿涅利的眼睛与口舌——还是没有说出更为恶劣的话来:“欢迎仪式准备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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