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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起的脚尖来到极致,承受着,就恨不得把属于自己所有的都给他。
载着他的车子离开了,她依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傻傻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手指却是长时间停留在唇上,那被他吻肿的唇瓣麻麻的,火辣辣的。
属于她身体里的每一个毛孔都在传达着属于初为□□的喜悦。
诺丁山终于嫁给了程迭戈,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程迭戈这一走就是数十个钟头,在这十几个钟头间他倒是给她打来几通电话,说着类似于“吃饭了没有?”“现在在干什么?”“无聊吗?”“程太太想程先生没有?”这样无聊的话。
好吧,一点也不无聊,即使简短,可听在她耳朵里津津有味。
程迭戈回来是在凌晨时间。
“诺诺,我们得在这里多呆几天。”他语气愧疚:“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好,我们就在这里多呆几天。”在他怀里找了一个特别舒适的位置。
“对不起。”
“没事,我们以后时间长的呢。”
是啊,他们以后时间长着呢。
接下来连续几天里,程迭戈都早出晚归,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她醒来时他已经离开。
然后,在那个早上,在从浅色窗帘折射进来的光线里头,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他,这天,他们在拉斯维加斯已经住了十天时间。
“问题都解决了?”她问他。
“都解决了。”他回她。
离开拉斯维加斯时是二零一五年一月十一号,诺丁山成为程太太的第十一天。
在机场上诺丁山见到了一伙被遣送回国的中东人,那伙人在见到程迭戈时都不约而同低下头,那是一伙赌徒,据说,他们输得连回国的机票都买不起了。
那天,机场有很多人,就那样当着很多很多人的面诺丁山去亲吻了程迭戈,她把他吻得晕头转向的。
那是属于程太太献给英明神武的程先生的奖赏之吻。
数十个钟头之后,诺丁山和程迭戈抵达曼彻斯特,站在那所昔日的住宅面前,一时之间诺丁山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记得第一次住进这里是以荣骏女友的身份,她曾经在这个房子的其中一个房间里接受荣骏的亲吻和爱抚,这个房子有两位佣人,苏西和乔安娜,在苏西和乔安娜眼中她是荣骏的女友。
站在那里,诺丁山有着望而却步的感觉。
他拉住她的手,手被他紧紧包裹在手里。
“苏西和乔安娜已经不干了。”说这话时他的口气是若无其事的。
低头,诺丁山看着她和程迭戈紧紧握在一起的手,任凭他拉着她推开门,两张陌生的白人妇人面孔取代了昔日的苏西和乔安娜。
“程先生,程太太。”她们称呼他和她。
那一刻,诺丁山心里有感激,她想起苏珊娜彼时间说的话,愿意送给你你珠宝的男人不见得多么的爱你,但愿意拉着你的手和你在公园散步,安静倾听你发牢骚的男人一定是爱你的男人。
生活中的一些爱可以沿着细节去找寻。
诺丁山和程迭戈结婚的第十一个晚上,他们分房睡,因为是程太太的生理期,穿着睡衣抱着枕头脸红红的程迭戈样子很可爱,“诺诺,我们刚刚结婚,不想那件事情对于我来说很困难。”“诺诺,你睡在我身边对于我来说是一种煎熬。”他尴尬的表达着他的窘态,在说这些话时结结巴巴的。
看着程迭戈的黑眼圈,诺丁山捂住嘴笑,这个男人肯定吸取昨晚的经验了。
只是,在半夜里,程迭戈还是摸到她床上来了,他手伸进她睡衣里嗓音沙哑“诺诺,我睡不着。”“诺诺,我已经差不多一个月没有碰你。”
仔细想想,还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做还是在北京,把灯光调成极为幽柔的状态,身体跟随着他在她身上游离的手扭动着,热情回应着他。
这个晚上,程迭戈跑了两趟洗手间,在他第二次跑洗手间时她拉住他,晦涩的表达着自己可以帮他,他回给了她一本正经的话“诺诺,你懂不懂饥饿营销策略。”她老老实实的回答她不明白饥饿营销和她帮他解决有什么关系。
程迭戈有点恼羞成怒的在她耳边一通低声解释,听完他的解释之后诺丁山脸迅速红透,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还在惦记着她在拉斯维加斯说的一夜七次,诺丁山有点后悔当时为了讨他欢心说的话了。
诺丁山在成为程太太的第十二天,他们来到了老特拉福德球场,二零一二年,她和他在这里重遇。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情结叫做“故地重游。”
你所路过的风景因为当天你的出现而变得卓尔不凡,城市、建筑、一草一木、你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回眸就像是一组定额在心中的影像,影像里你面容鲜明,宛如昨天,即使时光流逝,即使你和我已经白发苍苍。
站在那个贵宾席里,诺丁山终于明白程迭戈和她说的那句话“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是的,她明白了。
当天没有比赛,老特拉福德七万多的座位空荡荡的,她挨着他坐着,安静的回忆着,彼此再遇见时的时光。
“那时,我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你,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第一眼我就知道是你,然后比我的思想更快做出反应的是我的脚,就那样不由自主的开始去找寻你。”他叹着气:“得把她找出来,责问她分手了就分手了,干嘛要做出给我寄卡片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情,知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会给当事人带来多少的烦恼。”
当时,他在心里仅仅存在的就这样一个念头而已,然后,回到贵宾席时他就看到了那个他所遍寻不获的人。
两年离别的时间在那一刻被浓缩成为了一个念想之间,那一刻,他觉得她只是和他赌了一回气而已,她生完气回来了。
“故地重游”的第二站是距离曼彻斯特市区几十公里的郊外,他们搭着南下的列车经过了那家爱尔兰酒馆。
爱尔兰酒馆还是别来无恙的模样,绿色的墙白色的屋顶,寥寥可数的客人,他和她坐在租来的车里,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傻笑。
程先生告诉程太太,当天恼羞成怒得他在倒车时还故意撞坏酒馆老板的宠物屋,把宠物屋赚得稀巴烂他这才解气。
听到程迭戈的话之后诺丁山大笑了起来,她记得离开酒馆时酒馆老板娘破口大骂来着,都骂了什么话来着。
嗯,想起来了。
下意识的,诺丁山目光沿着程迭戈的小腹往下,那里有变小那里有变短啊……
离开爱尔兰酒馆他们开着车往着笔直的公路。
停在那幢木屋门前,有那么一瞬间,泪水几乎要跌出她的眼眶。
有那么一个夜晚,曾经,在这里,这个房子的门口,她一身狼狈,朝着他喊“程迭戈,我只想让你进入我。”
多么的不害臊啊。
这里曾经是工地,如今,那些大型的机械设备还有围墙宿舍楼一一被清空,唯一被保留下来就只有他和她呆过七夜六天的木屋。
为什么他会把木屋保留下来她懂的,和她保留关于那些和他有关的小物件,即使少得可怜,可搁在她知道的地方就会莫名心安。
夜逐渐深沉。
第四次诺丁山走回全身镜前,全身镜镜面上还残留着她洗澡时留下的水蒸气,再一次把水蒸气擦拭干净。
口红看起来刻意吗?解开的睡衣纽扣是不是欲盖弥彰?她摆弄许久的头发达到慵懒的效果吗?她的睡衣已经很保守了,根本不需要再去穿加一件外套啊。
想了想,诺丁山脱下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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