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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德赢等人面色一变，从腰间抽出刀剑，对着膘信，神情凝重。
待得邱言被检查完毕，领了考号，便走入考场。
没过多久，顾言之也穿过人群走了过来，这位与方子延齐名的才子，穿着朴素，身后跟着一个书童，也是过来与邱言许久的。
“你会这么好心？”有人直接质疑。
只是，他说了两句，忽然压低声音道：“邱兄，有一事还要提醒你，方兄这些日子，与李御史、潘都指挥使有过来往，志在解元。”
方子延也不着恼，微微一笑，便就离去。
此刻他正提着烤蓝，站在候考的人群中，身旁是张振、周贯、罗家云等熟人，四周满是人影，送考的、赶考的，彼此交谈，同样人声鼎沸。
“这乡试还真是考虑周到。”
不远处的丛林中，立刻有了动静，一道道烟雾、一只只毒虫、一个个骷髅，都直飞过来，这是负责保卫族长安危的长老、巫老们出手了。
待得他将笔墨纸砚摆好，研磨润笔，巡查又走了过来，发了考卷。
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落在邱言耳中，却让他心中明悟，他这些天以神念笼罩潘府，对潘府中的一些事多少都有了解，却不愿意分心。
策，乃是对策、策略；问，就是询问、垂问。
黎明时分。
倒是随他前来的那些个儒生，纷纷上前与邱言见礼，这些人在武信城与邱言有过接触，这次过来本就是为了叙旧。
拿到考题纸，翻开一看，邱言大致的浏览了一下。
做完这些，邱言放下笔，深吸一口气，开始回忆起魂中的文章记忆，虽说有神念相助，记忆更胜从前，凝结地魂后，诗词文章更常流心间，但却不能因此忘形，还是要端正态度，脚踏实地。
鲜血落地，泥土凝结。
听了这话，膘信勒缰转马，看向身后。
这时候，考官、副考官，以及诸多同考官就要到考场的各处，进行巡视，并将考试事项郑重的说上一遍，以作警示。
膘信咧嘴一笑，道：“我和你的志向不同，用中原人的话说，就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不过，有些事要和你们说清楚，这城中钱粮任你们去抢，便是碰上看得上眼的娘们，也随你等处置，只是那些个有手艺的匠人，一个都不能碰！那些人，都归我所有！”
看着几人，膘信冷笑一声：“这次事情是我发起，我理应占据大头！”
来邱言这边的巡查的，乃是那孔提学，他是剑南道提学，道试时到各府任主考，而眼下乡试的时候，就成了副主考。
“前面，就是此行的第一个目标，嘉荣县。”
“看来沼神果真不在了，受到这等侵犯，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他正想着，前方忽然人声涌动，原来是提调官来了，这提调官的身份可非同一般，乃是剑南道的观察使，相当于邱言前世的省长，足见重视。
膘信一勒缰绳，止住了战马。
考题，是开考前一两个时辰才临时决定的，接着抄录分发，所以巡查也是刚刚才领到。
沉凝、肃穆的气息顿时笼罩周围，拔出刀剑的族长们感到身子一沉，四肢僵硬，纷纷面色大变，出声示警。
邱言拿起考卷，看了几眼，然后提起笔，在相应的地方写上姓名、籍贯，这些地方在收卷后，都是要封起来的，也就是常说的糊名。
西南兵策。
兴奋、凶残，喊杀声如雷，呼啸而去。
“原来如此，方子延想要走新党的路子，因我与马老相国的交情，将我看成旧党，想要交个投名状，只是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真个烦心，我却是没有必要去搀和。”
膘信的目光穿过密林枝叶，落到远处的城墙上，脸露狞笑。
城中，人道气息升腾起来，但旋即被一道金光打得粉碎。
就见那纸上写着四个字——
说完这一句，这顾言之便就退去。
简而言之，就是询问考生对策，一般都与时政有关。
……
又过了一会，巡查又来，这次发得是考题纸。
一入考场，文思之气就从四周蔓延过来，堵塞天灵。
此人身后，站着剑南几府的学官。
他身下的马，个头不高，比草原马矮上几头，不过，这种马皮紧、肉崩，浑身劲力充沛，耐力极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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