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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字中神韵,邱言的心底突然蹦出一句话来——
不过,贺书长被中礼迎来,本就受到张华章的重视,从踏入理宗书院的那一刻起,就享有常人难及的特权,又何必去天理论道?
“邱兄?怎么了?还不进去?”
就如今日,张华章有事脱不开身,遣了其他人出门迎接,乍一看似是更显诚意,但那贺书长与邱言一样,都是被人接来的士子,却厚彼薄此,邱言日后得悉,肯定会有芥蒂。
感慨中,邱言的注意力渐渐被一座阁楼吸引过去——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阁楼内外的文思竟有波动。
此刻,看到这两个字,感受到其中精神,地魂中的一点感悟突然蹦了出来,让他对于人与万物的联系,有了一点心得。
“浑然一体?”
这十几年来,理宗大兴,士子慕名而来,齐聚此处,文思汇聚,转而影响到了周围的环境。
“哦?还有这样的事?”甄知佐听了,又问道,“学子间的辩论,怎可能惊动华章?”
古代士人相见还要执“挚”,也就是礼物,普通士族是以雉为挚,下大夫以鹅为挚,上大夫以羔羊为挚,家禽血实,并不是名贵之物,却有不同寓意,而且献挚和辞挚也都有说法。
同时,邱言也感到心头一动,好不容易显形的天冲魄竟有隐去的迹象,他顿时皱起眉头,咀嚼贺书长之语,感觉与自身之道,隐有排斥之感!
“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此乃性命契机!”邱言心中一凛,运转劲力试着拦截天冲魄,但劲力却过影而过,仿佛那道魄并不存在一样。
这话,是邱言在大陈先生的著作中看到的,讲的是将天地万物都看成自身延伸,每一处都是自己,像对待自己的血肉一样对待外物,这就是“仁”。
这股文思之气遍布各处,隐隐连接着天际。
这时,陈井催促的声音从旁传来——
这些想法在甄知佐心头划过,知道根本原因,还是张华章对寒门子弟的轻视,不由暗自叹息,转而问道:“贺书长何故天理论道?他不是有礼迎接么?”
诸人视线的尽头,有两方人相对而坐,一方是一男一女,男的俊朗,女的柔美,两人衣着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
找了个位置坐下,邱言同样抬眼看去,他的感知,能从两方身上察觉到异样气息,仿佛有看不见的刀光剑影充斥中央,好像是在两军对垒。只是,人多的那一方却有些阵脚动乱,泄了气势。
这两个字竟,让邱言生出一种错觉,觉得两字仿佛本是一字,甚至和周围景象,和阁楼,和地面,和天空都是一体!
尤其是那男子,面如冠玉,气态儒雅,有股从容、淡然的书卷气,嘴角带笑,虽在与人辩论,却不见半点烟火气息。
负责迎接的儒生道:“贺书长此人非比寻常,乃天性高傲之人,出身江南贺家,但学识过人,这次是有人讽刺他有今日,主要是靠着家世,他一怒之下,直接找上了天理阁!”
两人的对面,坐着七名儒生,打扮朴实,面容也不甚出色,每一个的身上都萦绕着文思之气,只是显得有些散乱,其中一人正在开口说理,直视言语略显混乱。
“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己也。”
没过多久,一行人入了书院。
第七魄,天冲魄!
在他的面前摆着茶水、水果,素雅、清淡。
颤!
震!
另外,能在天理阁论道的,并不局限于理宗书院的学生,外人一样可以参与。
堂中聚集了不少人,错略一看,少说也有三四十人,默不作声,邱言等人进来的动静,都没有引得一人分神看过来。
“天理阁名字虽然好听,其实就是个吵架的地方。”陈井撇了撇,和邱言一同前行,而林觉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至于胡起和戴国,却是没法跟来,被人领着去休息了。
那座阁楼,不断释放出激荡波动,令四周文思为之荡漾。
“陶石、林兴?原来如此,那确实不好平息……”甄知佐叹了口气。
后来,二陈开辟书院,教徒讲书,渐成气候,才让这片地方渐渐有了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