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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把贾天芸换成你父亲呢，变成我跟着你父亲混，你还鄙视么？”
在常思平眼里是这样的，否则呢？
向晓菲脑子必定是比袁铁志快的。
如今的气氛，秦玥就算再迟钝也能感受到了。
被逼到绝路上的张逸夫，突然换了一副语气，突然转向常思平。
“就生产流程上来说，效率会更高吧？”张逸夫紧跟着问道，“a厂只需要掌握鳍片焊接的技术，构造这条生产线，而b厂专精组装，搞那个生产线就好了。”
“常教授，我请教一个技术性问题，鳍片焊接与光管组装可否分开做？”
“那就好说了么！”袁铁志一拍手笑道，“省煤器制造我也比较了解，组装、上漆、打磨包装是一个耗时耗力的关键流程，这个费用，我看也不会低的，不过也没办法，贾处长强调效率，局里会支持的。就是这个外包的组装厂，最好选一个离蓟京比较近，业务比较硬的。”
“鳍片焊接由a厂做，而后组装成成品省煤器由b厂做。”张逸夫比划道，“就相当于外包工厂的那种感觉，a厂负责核心制作，b厂负责将它们组装在一起。”
“她还没走？成，我缓一缓就过去。”张逸夫坐回椅子，同样是长舒一口气。不管横的竖的有的没的，这事儿总算是谈成了，赶在周内把该走的合同都走了，签了，便也妥了。张逸夫恍然觉得自己操的心太多了，没必要搞这种精神洁癖，硬撑着举世皆醉我独醒，一起醉生梦死多好。
虽然与袁铁志最开始设想的把全部技术撬过来还差距甚远，但放在眼下的局面，也确实是个权宜之计，只要张逸夫一方认可，自己也不会有意见。
分活儿出去，就相当于分利出去了。
“嗯。”张逸夫立刻说道，“为了赶工，需要多厂合作，工期缩减了，成本也会对应上升，多出来的部分即是b厂的组装委托费用。”
津隅厂，你有机会了啊。
“这……”
向晓菲的焦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不是……”秦玥转头确定门关死后，才神秘兮兮地小声道，“都说要看看，到底是巴局和贾天芸哪个更横，还有就是你跟……”
张逸夫，你有这能耐么？
最后恒电没割肉，张逸夫也没割肉。
“怎么说呢……”秦玥点着下巴琢磨道，“反正你跟贾天芸在一起的时候，有点鄙视，你自己的时候，就不鄙视了。”
他爱获利不获利，向晓菲是绝对不打算吃亏的。
还有吴强的迷茫。
每句话，每个笑容，每个字张逸夫都记得。
不，张逸夫在乎，常思平也在乎，二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都叫着劲儿，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退，身犹在，心枉然！
“津隅么？”袁铁志面露喜色，依然故做沉思，“确实合适，也是咱们局的下属。”
“向总觉得呢？”袁铁志眯眼望向向晓菲。
秦玥的关心终于让张逸夫在这该死的情境下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他笑着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半年的吐沫都用在今天了。”
但对张逸夫来说，不会的，好戏才刚刚开始，我送你们块肉，你们可得好好嚼下去，嚼烂了，咽到肚子里别消化不良。
再牛逼？还牛逼？几个小丑不过是不自量力哗众取宠罢了，不知天高地厚，真正的实力不是在嘴上的。识相的话就乖乖的休息一会儿，让姓向的彪妹子来我办公室好好谈一谈，我兴许还会网开一面。
“等等……”秦玥揉了揉眼睛，又扫了一遍，“最后定价是14万？？”
“时间很紧张，还是别休息了。”袁铁志一下子就乐了，望着张逸夫笑道，“小张你需要休息么？”
“……哪能这么说，哪有把自己比作狗的啊！”秦玥掩面笑道。
其中袁铁志的戏谑——你怕不怕？
“津隅厂好，有经验。”
“这……当然可以。”常思平不解道，“有这个必要么？”
“哈哈！”张逸夫大笑道，“直着说呗，看哪个主子硬，看哪条狗咬得凶！”
“怪不得。”秦玥姑且就这么信了，也不好多说，只笑道，“总之这事敲定就行啦！你可不知道，今天全局都盯着这事儿呢！下午的时候来了好几个人打听。”
那谁割肉了？割的谁的肉？
“这个可以理解。”袁铁志立刻进入了节奏，“但有一点事先声明，局里只为省煤器付一笔钱，走一张单子，不会和恒电走一个合同，再和b厂走一个合同。只有一张合同，后续的利润怎么分配，恒电、b厂和学校商讨决定。”
常思平一愣：“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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