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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局都盯着？”
张逸夫最后也终于拿到了巴干签过字的文件。
旁边两位处长立刻迎合起来。
……
但实际内在上，b厂就是袁铁志扯上关系的关键所在，等于借着贾天芸的脸，不用另起项目，袁铁志即可获利。
没有保卫财产能力的人，不该拥有财产。
“当然可以，向总你看呢？”张逸夫也望向了向晓菲。
守，玉石俱焚！重头再来赤子心！
“肯定的，只要谈妥了，就是挥笔的事儿。”
首先袁铁志现在声明只走一个合同，就是为了好看，表示这些钱都是贾天芸张罗花的，一万也是它，100万也是它，跟我们没关系。
“会也开了一个多小时了，咱们稍微调整一下吧。”向晓菲说这话的时候，不忘冲张逸夫使了个眼色，显然她也意识到了最坏的可能性。
这事就这么完了么？
一个省煤器引发的血案，用血淋淋的事实教育了张逸夫，这才仅仅是一个省煤器罢了。
最终，赶在下班之前，会议“圆满”结束。张逸夫提过“可以与b厂合作制造”之后，一切都变得极其顺利，一路绿灯，最终袁铁志还在电话中介绍了向晓菲与津隅的厂长认识，并向津隅厂暗示了他们的组装报价。
“事实如此，我不说，我不这么认为，别人也会这么想。”张逸夫摇头一叹，望着秦玥轻声问道，“秦玥，说老实话，你有没有特鄙视我？”
“没事的，大家这么熟了，我从没拿你当过下属，你也别拿我当领导。”张逸夫摆了摆手。
“这个要问吴厂长了，工业管理我不懂。”
他的这个笑容里，充满着自我讽刺，明明杀了很久的价，最后却因为“贾处长急”四个字，从杀价转为提价了，瞬间完全肯定了恒电的报价，并且愿意再多付一笔组装费用。
“哦？？？”袁铁志这才听懂了张逸夫的意思，脑子也飞快转动起来。
“嗯，为了提前工期，合作赶工，增加了成本。”张逸夫用官方说法应付了秦玥，“文件上没具体说明这个情况，这是生产阶段恒电与津隅厂之间的事情。”
吴强望着张逸夫肯定的神色，咽了口吐沫：“理论上可以更高效。”
常思平的无奈——……
“那个谁，再把科技处的人叫回来，电话会议，不接学校了，接津隅厂吧直接！”袁铁志冲所有人笑道，“贾处长急，咱们今天务必把细节都定了。”
谁都知道，谁都不在乎罢了。
“津隅厂正合适。”向晓菲立刻主动提到。
“只要恒电利益不受影响，我没意见。”
“那袁处长，咱们换个思路如何。”张逸夫双手支着下巴，就此望向袁铁志，“贾处长希望成品尽快出产，但恒电产能有限，不如找一个厂子合作，由恒电制造出鳍片管，另一个厂子组装。”
哥，没办法了，他们耍这套，咱们低头吧。
“呵呵，谈妥了就好。”这事虽然跟秦玥没什么关系，但她还是如释重负舒了口气，“贾天芸等着你过去汇报呢。”
向晓菲眼珠一转，知是老哥让步了，让就让，不能全让：“我们毕竟是小企业，产能有限，有其它厂子分担，如期完成生产任务，肯定不会有意见，只希望能保证恒电应有的利益就好了。”
借着这个空隙，秦玥的八卦之心实在按耐不住，拿起张逸夫刚刚放下的文件扫了一眼：“这么快？巴局都签了？”
张逸夫，你到底是退了！
袁铁志，我记住你了，你是第一个教育我，让我栽跟头的人，逼我退让的人，你很好，你让我学会了很多，我将来会让你付出更多。
上面的平均规格报价，不再是十万元，而是十四万，作为h型鳍片省煤器，这个价格依然只是进口产品的40，看上去很美。
张逸夫拿着文件刚进办公室，她便倒上热水关切送上前：“怎么样了？谈妥了？”
“对对，也是大厂。”
出乎预料的，离开会议室后，不仅巴干没有走，竟然连贾天芸都没走，一改往常潇洒的风格，给办公室中的秦玥留下话来，让张逸夫散会后找她。
“哦？”袁铁志眼睛一眯，“怎么了？校方领导一同商量不好么？”
他微微抬起了头，虽面色平静，但心中波涛汹涌。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逸夫，就被这许许多多双眼睛盯着，每个人的眼神都在说着不一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