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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张处长说得太对了，我们现在就是这个担忧。”胡玲玲立刻点头称是。
“成。”张逸夫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另外，我回去考虑了一下，我们处的同志还是都太年轻了，表现再突出，也没到去部里表彰的地步，这个名额还是给其他同志吧。”
没办法啊，交情还是摆在这里的。
考虑到胡玲玲的言行确实都是为了工作，自己跟她也无冤无仇，没必要往死里干，张逸夫简单考虑过后说道：“胡处长说得确实在理，我本来没有立场，现在都偏向你这边了。”
牛大猛自然也看透了他的担忧：“不管怎么说，先报上来吧，具体的领导安排。”
“我这……”张逸夫实在很为难，怎么感觉明年就都没有节能办了，还预算个卵。
此话一出，确实是正气凛然，有理有据，张逸夫都不知道该怎么圆了。
“呵呵，您现在是大领导么，难免的。”
“那退一步，副厂长呢？”
不知不觉，张逸夫也成为了“踢皮球党”的一名助攻人员。
牛大猛已经听得头大了，这些事实际上该由赵文远跟巴干交流的，但在试探与沟通阶段，活活变成了胡玲玲跟牛大猛交流，老牛肯定不敢擅自做什么承诺，只好一个劲儿地冲张逸夫使眼色，让他帮自己说两句。
牛大猛一口老血呕了出来。
“诶！提提意见么！”牛大猛紧跟着说道，“其实说半天，就是一个争端，用国产的，就是传统的，想用微机，就要进口。”
“我觉得胡处长说得没问题，思路也对。”张逸夫立刻站到了胡玲玲的立场上，“继保是控制事故影响，确保安全生产的核心设备，肯定是要放在第一位考虑的，要是由于老旧过了年限，导致原本的小事故酿成大祸，咱们全局都跟着倒霉。”
“情况不一样，有30多年的，也有4、5年的。”胡玲玲转而说道，“张处长你得理解实际情况，设备质量良莠不齐，尤其是部分国产设备，虽然投运年限不长，现在误动率已经堪忧了。”
“这个……我个人没法推断，还要看实际运行。”胡玲玲正色道，“为了安全考虑，这个数字肯定是越低越好，我们华北电网如此重要，我认为配置最顶尖的继保来确保安全，没有任何异议，而现在的状况是继保已经老化，跟不上电网的发展。”
胡玲玲也说道：“我们也认为微机保护是方向，可是中央精神刚下达，要大力推广国产设备，要进口设备必须要经过重重审批，流程上复杂许多，而且这种时候大张旗鼓大批引进，有种跟中央唱反调的感觉，部里也不一定会批。”
“对，对，你们谈吧。”张逸夫想了想，还是别听了，告退比较好，别让自己莫名的威压干涉到他人的决策，反正也不会再在这里混多久了，捣那乱干吗。
“那好的。”胡玲玲只得应了，“那就微机保护和传统保护的方向上……”
“……”胡玲玲一愣，“咱们所用大多数继保装置，没有严格承诺的稳定运行时限，从运行数据来看，大概是15年左右吧。”
路涛略微思索，这便冲胡玲玲问道：“你们科的郝帅，今年表现比较突出吧？出差也出的勤。”
“那到现在为止运行了多少年了？”
“嗯……”张逸夫眼睛一眯，感觉这三人简直就是在给自己做蛋糕的感觉，“微机保护，完全没有国产的么？”
“什么大领导，都是操心的命。”牛大猛摇了摇头调侃道，“主要现在生产处处长一直空着，副处长不敢担当，什么事就都跑我这儿来了。”
实际上这会儿也就体现了袁铁志的重要性，毕竟干了20年了，上下都熟，都不用怎么拼，闭着眼睛跟着本能就能搞定了，他还是有过人之处的。
“国产设备确实有这个问题。”
“但是胡处长，我觉得是这样。”张逸夫面对这种勇士，只得选用了转移仇恨的方法，“如此大批的购入进口设备，这个事情已经是局里很难做主的了，另外很多事情都是你口述的，我绝非怀疑你，只是觉得有材料和数据，更具信服力。总之我觉得，换微机保护这件事，牛局长和巴局长肯定也是支持的，牛局长现在不敢拍板，也是怕被部里领导叫停，不如胡处长路处长这边，出一份完备的报告，说清楚现在的局面，报到部里让部里领导批示，不然牛局长即便现在拍板了，这事也不一定能成。”
吴玲玲听得不对头，赶紧往回说：“谈不上，张处长明事理，稍微谈谈现状你就能理解的。”
张逸夫脑子一麻，这貌似还是有点关系的，听听也无妨。
“没合适的。”牛大猛摇了摇头，“这活儿难干，必须要经验丰富，既能服众又能干活的，这类人不好找啊……”
保护科长胡玲玲也招手道：“是啊，逸夫也刚去过日本，走南闯北，比较了解宏观情况，过来提提意见。”
“厂长？”牛大猛苦笑道，“逸夫啊，你也清楚，咱跟电厂那儿是什么感觉，你都敢横着走了。电厂厂长，哪个愿意平调过来当个处长的？工作紧、压力大，钱也不见多，而且这个生产处长，但凡一干，年头肯定浅不了，除非是特别小的电厂，厂长才有可能为此动一动，但话说回来，小电厂那点经验，真的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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