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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胡处长你看，到头来咱们最担忧的，还是国产设备的质量问题，即使供货商说明可以用15年，但实际上从用的第一天开始，咱们就开始担忧了。”
果然，这种纯粹为了工作而说出的话，无欲则刚，极具信服力，让人无法反驳。
送走了这二位，牛大猛留下了张逸夫，疲倦地点了支烟叹道：“麻烦事真不少啊，一件接一件……还是你这边好，专注做一件事，不整那有的没的。”
“哎呀，这个你们回去商量，先谈正事吧。”牛大猛无奈地挥了挥手。
“嗨，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路涛回头笑道，“还在争是用微机保护还是传统保护的问题。”
“也好。”牛大猛没怎么犹豫便应了，冲面前二人道，“多了一个名额，你们有什么人选就报给赵局长那边吧，时间有限，节能办发扬风格，可别耽误了。”
“有没有考虑过调一个电厂厂长过来？”
这人还真的不会说话啊……这么说张逸夫，岂不是在暗讽老牛不明事理脑子不够用？怪不得业务这么扎实，处长当了都快10年了也没有进步的迹象……
“有没有具体数据？”
“对对对，我绝对是支持的！！”牛大猛立刻说道，“只是现阶段，我们要考虑的东西更多，成不成的，还是部里领导说的算，这个……胡处长，现在到底有没有比较全面的报告？”
“如果咱们全面更换为新一批的传统国产设备，这个数字大概是多少。”
“方浩？”
“做，做！”牛大猛慷慨鼓励道，“也不用太赶时间，要做到真实可信，细致详尽，这样咱们提上去才有说服力么！”
“副厂长……”牛大猛思考许久，“也没什么能扛得住的。”
“按照你的理解提，部里领导会做主的。”牛大猛坚定地点了点头。
“就说线路保护这块吧，去年记录在案的误动率是98，今年都将近11了。”
“小郝？”胡玲玲愣了一下，没想到路涛提出这么年轻的人选，但想到张逸夫在旁边，她很快就释然了，“小郝确实积极性很高，干活相当上心。”
“据我所知，不少高校在研发，但还没有规模生产的。”胡玲玲抬了抬眼镜，“再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多久，现在华北电网的线路保护已经很老了，急需更新，与其选用常规继保，过两年自动化普及后再升一次级，不如一步到位。”
“所以我先问一下，咱们主流的继保装置，距离稳定运行年限还有多久？”
“是是，我理解。”张逸夫就此摊臂道，“所以胡处长你看，最关键的问题，还是‘国产设备’四个字对吧？如果是进口设备，就算用了10年，照样不担忧对吧？”
路涛打了半天酱油，看着大家你来我往，冥冥之中已经意识到，这事儿……八成又要拖下去了……
“不不，近五年的时间，误动率还是有一个幅度的上扬的。”
“还在初步汇总阶段，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尽快做一份。”
“嗯……”牛大猛简单翻了翻，“预算和工作计划呢？”
“那我……先插个队，简单汇报一下。”张逸夫这才关上门进屋，把手里的材料放在牛大猛桌上，“这是我们处的工作总结，您先过目，不急。”
“还真是。”张逸夫感觉自己被传染了八卦病，下意识打探道，“这个职位，现在局里有什么安排么？”
“别别，这事儿我还是别参与了……”张逸夫连连摆手，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人了，这会儿还是别蹚浑水了。
牛大猛有苦难言，你丫哪边的。
“呵呵，牛局长总结得精辟！”路涛应声笑道，“我们调度处这边，支持微机保护，毕竟那是大方向，跟后续的自动化也可以完全契合，为将来打好基础。”
“好。”
要再找一个人扛下生产重任，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