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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桌子都显得空了。
随后他又问道：“阮湄呢？”
“我是昨天才知道的，还没来得及。”
“……”
“好。”
因为王硕根本就连个屁都不敢放了！一切等领导来了，让领导安排吧！
张逸夫啼笑皆非：“所以你自己也不知道张逸夫要回来了，不要和张逸夫产生矛盾，不然张逸夫会闹么？”
王硕正好在办公室中，好像也没什么事情，见张逸夫突然闯进来，一时呆滞：“这么快？”
自己原来的桌子也是空的，他索性就走到自己曾经的桌前，踏踏实实坐下。
“这个是我的事。”
“？”张逸夫惊道，“一个女孩子，做那些？？？这么多男人不去？”
“说我之前，你先看看自己。”张逸夫盯着他说道，“四十多岁的男人了，除了张嘴闭嘴领导领导还剩什么？没了领导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么？”
“我瞧不起你。”张逸夫摇了摇头，“你可以为了更好的生活去拍领导，你也可以为了稳定的事业放弃个人意志，但已经到了现在了，我坐在这里，你敢不敢扛半点事儿，不要再领导长领导短，只需要老老实实承认你做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而已。”
“别他妈搪塞！”张逸夫抬手指着王硕道，“你就告诉我——有？！没有？！”
“这不方便……”
“天明在北漠盯工程准备。”贾峦松答道。
“没有……”王硕侧过头来，“但意思已经……”
“领导跟你说过什么么？要让阮湄文天明滚蛋之类的？”
“我是身不由己，是领导……”
“王硕不知道我就要回来了么？”张逸夫反倒有些不解，“真的坐等我回来处理么？”
“麻烦的工作，推！容易看出成绩的工作，揽！领导放屁，闻！你王硕来了这么久，有没有半句话是出于个人意志说的，出于工作考虑说的，出于实事求是说的？！”
“叫他过来！”张逸夫话刚说完，干脆自己起身道，“算了，我过去。”
贾峦松想了想后说道：“后来我跟王硕提过换个男同志过去的事情，王硕答应了，就是没动静。”
“等领导处理呢？还是等文天明处理呢？”
张逸夫这便出了办公室，没走两步直接敲隔壁王硕办公室的门，文天明的安排他可以理解，毕竟是自己的心腹，他不愿看到天明成天在眼前晃悠，调走说得过去，阮湄的事就是成心整人了，巴干刚刚还口口声声言归于好，怎么连这个屁股都没擦干净？
这次秦玥没说话，望向贾峦松。
“你能不能有点儿骨气？”张逸夫再次质问道，“事儿都干了，也没挽回，还怕什么？巴干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没两分钟，秦玥跟贾峦松谈笑着回了办公室，她见张逸夫突然刷新了，而且桌上摆上了文具，立刻就要哭了。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张逸夫破口大骂，“领导撅个屁股，意思就是让你去擦！领导抬个手，就是让你递烟！意思很明显了对吧？所以筹建处要出一个人去农建！你就送阮湄，理所应当对吧？！”
“好好……”张逸夫不再跟他辩驳，这人的思路已经根深蒂固了，“为什么我都回来了，阮湄还在那里？领导没表示过调回来么？”
“没有。”
“我就问你，巴干说过半个字，要让阮湄去搞农网建设么？”张逸夫点着桌子问道。
“哈哈！就说会很快的么！”张逸夫见了熟悉的二人也相当开心，乐了起来，但他很快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天明呢？”
王硕依然在惊讶中，可他早已想到了这一幕，也不算全无思想准备。
“我得快啊，再不快就见不到我的人了。”张逸夫回身关上门，往他面前一坐，言辞中不再有丝毫遮掩，“你就不考虑给自己留条后路？整我的人对你也没好处，有意思么？”
“只是……至少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王硕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他还没见过这种程度的撕逼。
“咱们处他管不着。”张逸夫摆了摆手，冲二人道，“把小范和少聪叫过来，我一会儿谈。”
贾峦松也没拦，只问道：“要不要先问问巴局长的意思？”
“这么……这么快！！”秦玥捂着嘴跳了起来，“回来了！回来了！！”
由于张逸夫调回来的文件已经下了，尽人皆知，因此现在筹建处内的工作完全处于……停滞状态！
二人不由得脸一沉。
秦玥连忙解释道：“天明跟峦松都要去的，王硕没放。”
“北漠那个钉子户，处理了么？”
“……”
“咱们张主任，必须快。”贾峦松冲张逸夫递去微笑。
“……”
王硕沉默不言：“张逸夫，不管怎样，你也只是……”
我张逸夫又回来了。
正值午饭时间，张逸夫推门进了办公室，半个人影也没看到。
“我个人，无论是对阮湄还是文天明，都没有半点意见。”王硕尽量放慢语速，不让自己的紧张显现出来，“你得理解我，都是领导的意思。”
“嗯……”张逸夫托腮道，“够意思，够意思。”
“……”
张逸夫干脆也不来这套，进了局里大院，径直朝原来的大办公室走去。
“去支援郊区农网建设了。”
报到这事儿挺逗的，离开两个月再回来，就是外单位的人来报到了，更逗的是他在机场就已经算是跟巴干报到过了。
“……”
“我只是什么？”
“好，那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张逸夫大笑一声，“领导忘了你了，根本无暇顾及你，连提醒你一下都没有工夫，领导忙着去保自己了，根本没心情管你。”
多少楼台烟雨中，多少人儿随风去。
“范昕瑞跟文天明对调了。”
他从包里取出一件件常用文具，一一放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级别指定有独立办公室了，但他没什么兴趣，自己憋在独立办公室里没意思，还是跟大家一起吧。
“不是有范昕瑞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