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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还是因为夏雨，大闺女漂泊在外玩儿命，自己跟自己叫劲，已经30多岁了，本来有个心善的黄毛丈夫，夏母还踏实一些，现在什么都没了。她比谁都清楚，夏雨再嫁比登天还难。
“我真的想找出一个能培训我的人。”吕一唯说的还真是真心话，“我一研究起来，就停不下来，之前一直是理论，要研究更深，就必须出国留学，可办留学就要去考很多试，走很多手续，太浪费时间，我受不了。这次培训手续不复杂，付钱就可以了。”
“那咱们算什么？”
“我知道，挺好的，中华复兴，特别幸福。”
“你这不抬杠么？”张逸夫坚定地说道，“孩子，真得要。”
“你自己享受还不够么？”
“你别有压力，自己的路自己走。”夏母擦了把眼泪勉强笑道，“咱家现在也挺好，就这样，挺好。”
“别扯了，你还欠着银行几千万呢。”
“这两万我可以给你出，但你要保证，回来以后，尽全力再来培训恒电的其他人。”
张逸夫离开了研发部，他知道邱蔷又要头疼了，她现在搞预算已经在为十万元精打细算了……
“现在也不着急，我还在鄂北上班呢反正。”
回到了自己家，今年秦勇父女也没再来做客，他已经是副部长了，实在不该去企业家家里做客了。这边吃完了，张逸夫照例又跟夏雪去夏家再吃一顿。夏家更冷清，夏济民干脆就在三溪工地，跟工人们吃饺子慰问去了，三溪，过年也不停工。
“过两年再说吧。”夏雪嗑着瓜子看着电视，“还不知道将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太感谢您了！”吕一唯开心地笑了，“这就算是我构建数据库的奖金吧，我不需要别的了。”
“你才疯了。你之前从来没说过生孩子的事，也没表达对我在怡昌工作的意见，怎么今天突然这样了？”
“享受不完的。”
“那……你俩还一直不住一起了？”夏母问道。
“你又知道了？”
“2个月时间，蓟京分公司这边帮我申请的是最优惠的培训费，大概两万美元。”
“没问题。”
“这个可以的，份内之事。”
“你这嘴啊。”张逸夫苦恼摇头，“如果你爸在，用传统思想一压，你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夏母为二人包了饺子，一家人吃着聊着，也不知哪句话触动了她的神经，竟突然落泪。
“不可能，三溪投产之前，我不可能走的。”
“这个我说过夏雪很多次了。”夏母嘴上埋怨着，脸上却笑道，“还没结婚呢，怎么就这么让人家给咱家买房子，这我都没敢跟你爸说。”
夏母摇了摇头，她太清楚每天要面对的夏家人了，急也没用，最后也只好给张逸夫夹一个饺子：“你多吃这个，羊肉大葱，小雪不吃。”
“他们也有免费培训的安排，只是我们没赶上，好像是八十年代初期吧。”吕一唯说着有些为难，“其实我是可以自费的，但不好跟家里开口。”
夏雪见母亲落泪，自己也心疼，轻抚着母亲道：“妈，你放心，我不走了，肯定不走了。”
“4个小时？”吕一唯惊讶道。
跟天才和傻子打交道，都很累啊。
“哎……”张逸夫只得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必定有的。”
当晚，张逸夫在夏雪家多留了一会儿，夏母早早去睡，留二人在客厅看电视。
“这孩子。”夏母摇了摇头，冲张逸夫道，“小雪心里也是感激你的，就是……这事我到现在都不好跟济民说。”
“能啊，有什么不能？”
张逸夫无奈地拍了下脑袋，他知道，再聊下去就要大吵了。
“你怎么……”夏雪有些惊恐地问道，“突然变得这么老。”
“……3个小时好不好，两点开始。”
“不是，夏雪，这个问题咱们得严肃的谈，我很严肃。”张逸夫双手搭在夏雪肩上正色道，“你今年也27了，岁数大了再生会很麻烦。”
“我不会打算要孩子吧？”夏雪惊讶反问。
“那是她的选择，我也该有我的选择。”
“主要还是让人有责任心，不能再轻言分开。”张逸夫笑着比划道，“阿姨，我随时都准备好了，就看夏雪。”
“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