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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去京城?”刘婶低呼一声:“这这这……那地方距离无为宗总坛实在太近,耳目重多,是不是不太妥当?”
“是啊,你我假扮乞丐,那时还真是惶惶不可终日呐!却不想,我叫高文给买去做了丫鬟。”突然间,云摩勒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刘婶,你还是不肯谅解我吗?”高挑女子淡淡地问。
在被雨水泡成黄汤的泥地里行走实在艰难,矮的那人一步踏滑,就朝地上栽去。
刘婶突然有些气恼:“姑娘,身子可是你自己个儿的。我知道,你这些天收复了上千教众,做了那什么狗屁教主,被人哄着供着,锦衣玉食受用。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看不上这粗鄙之食。可这事怪得了谁,要怪就怪你自己,偏生要信了姓高的杂碎。”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替他说好话。现在好了吧,咱们好不容易聚拢的力量被那杂碎彻底铲除了。如今,只怕官府已经派出高手四下通缉咱们,这陕西你我怕是呆不住了。都怪他,都怪他。”刘婶牙齿咬得咯吱响,眼睛里全是怒火:“高文,你休要落到我手头,否则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没有连乐手下那些人马,你我拿什么跟人斗。离开陕西,只怕走不了多远,就被人家给围了。”
“生几个不就有了,老贼同我说过这事,想让我帮这个忙。”云摩勒仿佛在说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起来吧,不要跪。咱们神教中人太上忘情,俗世的亲情丝毫也不放在心上。再说了,我自省事以来,就没见过娘的面,母女亲情自然也谈不上了。我娘当年叛出神教,老祖征讨叛逆,公事公办。娘死在他手下,也只能怨她学艺不精。”云摩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说起来,老祖对我也是恩重。他肯收留一个仇人的女儿,心胸气量也是不小的。至少,在以前我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最后,却是想错了。”
刘婶:“我依稀知道一些,好象是因为你爹的事。他破了你娘的身子,我教圣女必须是处|子之身……这才惹了那老畜生,将你爹爹杀了。你娘怀有身孕,斗他不过,只得逃去河南。后来被河南江湖人士围攻,又逃到陕西……”
那些黄色浊流瞬间炸开,在空中开出大花。
云摩勒:“好了,我叫你别哭了,替我更衣。咱们去北京,那地方条件还算不错。对了,北京那边是我教什么宗的地盘?”
突然间,她感觉自己再吸不进去一口空气,用手死死地捂着嘴。
云摩勒一时不防,竟被她解下衣带,宽大的外套敞在一边。
咸阳,黄河岸边。
刘婶:“老贼哪里还有儿子?”
那个叫刘的老年妇人:“什么谅解不谅解,这基业可是云姑娘你自己的。你自个儿不珍惜,我还有什么话说?”
云摩勒:“好了,说这些做什么。有那精神,还不如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刘婶:“是的,姑娘此举甚为不智。”
云摩勒眉毛一竖:“不用了,我说——不用了。”
刘婶手上一用力:“姑娘,你究竟在犟什么呀?”
看到她面上的笑意,刘婶心中气苦:“你你你,你是不是心中有他?”
云摩勒:“不用。”
原来,先前她们在远处看的都那座房子却是一间土地庙,地方极小,也就一空小房间,头上的瓦片都掉了一大半,屋中的泥地上还生了青草。
云摩勒:“都看到了,对,我怀孕了,怕被手下看出,这才用布缠。否则,一个月母子如何做人教主。不过,这个时候,却是用不着了。”
云摩勒是个寡淡性子,话少,刘婶看到她的背影,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姑娘,等等我,等等我。你不要老婆子了吗……你从小就被人服侍惯了,没我不成的。”
云摩勒轻轻咬着嘴唇,面上带着不耐烦:“说了,我不饿。”
有凉风吹来,轻轻飘扬。
“还能怎么走,打又打不过,只能逃了。再耽搁,那老畜生就要追过来了。”刘婶:“姑娘,要不咱们一路向南,经汉中到四川。那里山高地远,一时也不怕被人寻着。”
刘婶就看到云摩勒的腰上紧紧地缠了几圈白布,都开勒进肉中去了。
云摩勒:“刘婶,当年我娘死在老祖手下,你可是亲眼见着的,这杀母之仇难道还不够吗?对了,我刚生下来,就是你老人家抱回无为宗的。这十八年以来,你瞒着我,叫我认贼作父。今日却来说这些话儿,难道不是明知故问吗?”
云摩勒轻轻道:“是啊,你肯定是迷糊了。方才你不是说‘老畜生对你也是不错,不但将一身武艺尽数传授,还立你为我教圣女。将来那老东西百年之后,我无为宗的基业可都是你的了。’我实在没有叛教的理由。”
云摩勒还是那副平淡模样:“陕西方被人消灭又如何,你我来陕西的时候不也是两手空空。大不了离开这里,换个地方从头来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雨还在下。
刘婶:“却是为何?”
“苍天!”刘婶低呼一声,眼泪扑簌而下。
刘婶气得几乎要将牙齿都咬碎了:“老畜生,这个老畜生!姑娘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老太婆大不了将这条命交给你,同那老贼拼了!”
大风袭来,搅动一河黄水,凶猛地扑上长堤。
刘婶被她这一句话杵得说不出话来。
刘婶的话说得难听起来。
“恩,先去那里隐名埋姓把孩子生下来。等养好身子,我夺了那个分坛,积蓄力量。净空宗好象也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却占了京城那样的风水宝地,也不怕天下英雄不服气?”云摩勒一脸的不屑。
刘婶慌忙站走过去,手脚麻利地替云摩勒换着干衣裳,哽咽道:“是净空宗的一个分坛。”
云摩勒还是没有说话,刘婶从包袱里掏出两个冷馒头来,在火上烤了片刻,就递了一个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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