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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线后,贺熹打萧熠的手机,提示不在服务区内。像是知道全世界都在找他一样,贺熹收到萧熠的邮件,廖廖八个字:“出国度假,归期未定!”
相拥的两人不得不分开。
原来,他怕她看见他身上累累的伤痕。
“出国?谁出国了?”
等贺雅言闻讯赶过来时,她拿了两瓶60度的白酒回来。
深邃的眼里浮起掩饰不住的亮光,厉行说:“好!”
不知过了多久,在厉行怀里,贺熹不知不觉睡去。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投射到贺熹脸上,将她恬淡柔美的笑容映照得格外清晰。
邵宇寒去外地交流学习才下飞机,匆匆换了衣服直奔病房而来。见贺熹用酒给厉行反复地擦身,他没阻止,只是为厉行检查了身体测了体温,开了新药安排护士打点滴。
酒后的他,比以往更安静睡得更沉。
注意到贺珩一闪而逝的凝重神情,厉行点头。
原来,那是他用命换来的!
将他安置在床上躺好,贺泓勋拿出兄长的威严说:“我和你嫂子谈恋爱那会儿可不敢当着赫义城的面腻歪,否则就他那眼神儿都能把我杀了。这小子倒好,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贺熹甩开她的手,“我说让你出去!”迎视贺雅言的目光,她说:“你们没办法我来想办法!”
听到病房里传来的哭声,贺雅言的眼眶顿时也湿了。她没想到厉行受伤后体质会变得如此特殊,沾酒就会令体温中枢出问题导致高烧不退。她自责于没能在庆功宴上阻止他喝酒。
眸内泛起琉璃光芒,贺熹嗫嚅:“爸爸……”
不是没想过将厉行的情况告之贺熹,可经过思考,贺珩在不清楚两个孩子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选择了沉默。他觉得感情的事情哪怕亲密如父亲,也最好不要插手。尤其是亲耳听到病中的厉行一遍遍地叫着贺熹的小名,他有理由相信他们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
陈少将相貌普通,尽管眼角有深刻的皱纹,但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威严而精神的。以慈爱柔和的目光锁定纤瘦的贺熹,他中气十足地说:“这就是让‘判官’念念不忘的小七丫头?”回身与贺珩对视一眼,他眯着眼睛笑了:“老贺你比我有福气啊。”
没有想到他们少年时代犯下的过错还要长辈们给擅后,厉行和贺熹觉得惭愧。
盯着她的眼睛,赫义城的脸色沉下来,“胡说什么呢!”听到贺熹的哭声,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缓和了下情绪说:“厉行是什么人?那是受过严酷训练的特种兵,不会那么容易倒下的。你别自己吓自己。要是连你都乱了,贺熹怎么办?”之后,不顾贺雅言的挣扎将人搂进怀里,安抚般轻拍她的背。
等他们都撤退了,贺泓勋亲自送厉行回去。
心中警铃大作,贺熹一骨碌爬起来,掌心触及他额头,竟是滚烫。
醉酒的感觉贺熹再清楚不过了。坐在床边,让厉行枕着她的大腿,力道适中地给他按太阳穴:“一会就好了,忍忍啊。”
贺珩不禁想,或许两个孩子之间,仅仅需要一个契机。于是,向来不开口求人的他请陈少将帮忙,请老友从中协调将厉行调回a城。就这样,在陈少将的多方努力下,因立功而晋升中校的厉行被顺利调回a城五三二团任参谋长一职。
聪明如贺珩,立刻猜到那是一个男孩的名字,一个被女儿深深喜欢着的男孩的名字。
坐在电脑前,贺熹陷入沉思。直到登堂入室的厉行自身后将她抱住,她才恍然回神。
其实,再强势冷硬的男人也需要爱人身体的温暖和他女人的温柔。
小妻子的训斥贺泓勋笑纳了,边往外走边以玩世不恭的语气嘱咐说:“要是他半夜耍酒疯,给我打电话,我收拾他。” 贺熹失笑。
聚紧眉心,他问:“我醉得住院了?”
茫茫人海,要找一个人似乎大海捞针。贺珩先给前妻奚衍婷打了电话,知道女儿少女时代的恋人是一名军人时,他直接请大哥贺衍帮忙,动用关系从部队查起。当查到x省特种大队有一名叫厉行的军官,正值厉行受伤失忆之时。
拍拍厉行的肩膀,陈少将笑言:“判官啊,老贺对你这女婿是真不错啊,以后可得对小七丫头好点,否则我都不依哦。”
之后很快的,耳畔传来厉行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贺珩与陈少将是旧识。
下一秒,贺熹将自己投进他怀里:“还睡觉?你都睡了五天了,猪啊……”使力在他身上捶了两下,以带着哭腔的声音命令:“以后不许逞强喝酒!一滴也不行。”
一年多前的一天,或许是贺熹出门急忘了收起来,贺珩在房间里看到被她小心珍藏的和厉行的合影以及书桌上写满了“厉行”二字的纸张。
那记忆中的男孩,如今已成长为一个浑身充满阳刚气的男人。但无论怎样,眼前这个叫厉行的男人只是一个爱她疼她的普通男人而已。这样的认知,让贺熹觉得很幸福。而这种真实且强烈的幸福感,让她情不自禁地将脸颊轻轻地贴在厉行结实宽厚的背脊上。
光想想,就觉得开心。
贺泓勋抓住话茬:“醉鬼才危险。没听说酒后乱……”
“傻丫头。”厉行叹气,揽臂将她搂过来,半宠爱半承诺地说:“别怕,我保证让自己好好的,把你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
肩膀有伤使不上力,贺熹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厉行的军装扒了,接着又把他军衬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两颗,然后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等把他料理好,自己累得出了一身汗。
接着,是持续五天的42度的超高烧,厉行始终昏迷不醒。
以唇轻轻吻她颈窝,厉行低语:“明知道我要来居然也不迎接?说吧,让我怎么惩罚你,嗯?”
贺熹低头,努力按住泪腺。
然后,他的唇轻轻地碰触她颈间的肌肤,吻得很轻很轻。
贺熹转过身来:“……爸爸?”脸颊顿时红了。
贺泓勋笑了,摸摸小堂妹的发顶,操起了卖白粉的心:“可不能让我如花似玉的妹子轻易被骗了去,你看雅言我就没看住,被赫义城得逞了。”
触到她眼里黯淡中透出几份倔强的目光,贺雅言转身出去了。
贺熹像哄孩子一样耐心地哄他:“我在呢,你听话啊,别乱动……” -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名身穿制服的警官和一名军官走进来。
贺珩淡笑,开口时廖廖两个字:“操心。”
萧熠出国了?贺熹讶然。
她手劲出奇的大,厉行被捶得皱眉,但不防碍表决心,扯着哑嗓子说:“戒戒!以后再也不喝了!”
贺雅言的神情是疲惫的,接连几晚没有休息好让她大脑运转跟不上贺熹的思路,她追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难怪两人已如此亲密,他一个大男人甚至不肯在她面前光个膀子。
贺熹微微脸红,底气不足地抗议:“你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