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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啧啧两声，朝他竖大拇指，“占有欲真强，爷们儿。”
程潇偏头看他，“可以关车门了，谢谢。”
顾南亭坚持，“一次也不行。”
而且你比任何人都擅于利用这种优势。而我，竟然甘于被你利用。
三分钟后，她宿舍的灯熄了，再两分钟，她从宿舍楼里走出来，大手一挥要求：“撸串。”
等两人被林一成轰出来，时明正组织语言准备安慰程潇，就听她说：“搭组以来，第一次听林机长说这么多话，真不容易。”
“抢救失败”四个字一出口，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顾南亭伸出手去，用纸巾擦掉她嘴角边的辣椒沫，“培训时不就常胃疼吗？我都看见过你捂着胃，还一副厌食的样子。”
宵夜结束，顾南亭把车开去了一家酒吧。
林子继折返回来时，只有祁玉一个人站在会议室里，一动不动的姿势如同雕塑。
程潇却不需要考虑，当即回答：“我当然可以承受飞行压力，但我不认为乘客有必要和我们承受同样的压力。”
林一成却打断了他，“新人旧人都要尊重事实，敢于面对！程潇，我给你三天时间思考，如果你认为自己承受不了这种压力，这个航班组合飞完，你告诉我。”
程潇想了想，给顾南亭发去一条信息，“谢谢你替我善后。”
程潇一副“不自作情会死吗”的疑问，“不随意曲解我的意思，还能聊下去。”
程潇试图说服他，“可她是女的。”
尽管平时林一成少言寡语，为人清冷，但很少发脾气，现在却碰上像程潇这样敢顶嘴的，时明见他脸色实在不好，语气又那么重，赶紧说：“林机长，程潇还是新人，况且她的初衷……”
程潇唇角一牵，笑意里透出讽刺之意。然而，在她开口之前，林一成说：“为了确保机上旅客与客舱服务人员的情绪不受影响，接到医疗中心的通知后，我授意副驾驶程潇进行机上广播，通知病人脱离了生命危险。”
顾南亭边为她开车门边说：“第一次正式约会，我们不该选个环境优雅的西餐厅吗？”
根据公司规定，他们机组要针对返航事件做报告。报告会上，林一成说：“我相信我的机组成员对女乘客病情的判断。至于是继续前往目的地机场，还是备降其它机场，或是返航，就应该由我来决定。很遗憾，抢救失败。”
程潇跟着下来，“对于工作，我一向服从老板安排。”
“讨论？”顾南亭失笑，“我才没那么下流。”
顾南亭皱眉，“不否认不能聊下去吗？”
时明悄悄拽了下程潇的制服，意思是让她应下来。
程潇抬眸，“谁说我胃不好？”
程潇没有拒绝。
顾南亭端坐不语，面对众人，面色无异。
程潇一挑眉，“你去医院看病时，会介意医生的性别吗？”
“我怎么样都可以。”顾南亭盯着她的脸，“你不行。”
林一成看也不看她，“我是机长，机组成员的一切举动都是服从我的指令。”
程潇要去探望去世乘客的家属，林子继却没有给她乘客资料，他说：“顾总已经代表公司去过了。对于广播一事，老先生表示理解，他还让我们转达对你的感谢。”
客舱服务部经理看了眼林子继。
实质性？程潇想到夏至曾说的以身相许。她回复顾南亭，“你想得美！”
“如果非要说点什么，”林子继背对她，“你也有优势。”
顾南亭应该是在忙，晚了很久才回，“知道我在想什么就行！”
他的手搭在门球上，片刻，状似随意地问：“怎么还没走？”
“我是真高冷，高傲自信的高，冷漠不容人的冷，”程潇的眼神已经冷下来，“另外，中南不是你当家作主，所以不要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和我说话。看不惯我可以去找你的心上人，让他开除我。你做得到，我把膝盖奉上。否则，对我客气点。”
程潇一怔，“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程潇的饮食习惯并不好，嗜酒嗜辣爱宵夜，偏偏她身材好到令女性同胞嫉妒。不过，为了她的健康，顾南亭曾经试图纠正，可惜还没成功就因时间错位回到了原点。
顾南亭瞥她一眼，“所以这次才原谅你。”
片刻，祁玉以不高不低，恰巧能被众人听见的声音说：“可程潇明明在广播里说，病人脱离了危险。”
撑在车身上的手落下来，顾南亭叹气似地说：“这种考验对我真不利。”
当晚林一成的机组在a市过夜。到达酒店后，他叫时明和程潇去他房间。
程潇把剩下的一串鸡翅给他：“浪费可耻。”
顾南亭拢了拢她的羽绒服，“这是表示我又被甩了一次吗？”
程潇一手托腮，满脸俏皮，“不想我给别人做人工呼吸就直说，过于委婉我很可能听不懂。”
似乎对于她的反应不太满意，顾南亭问：“就这样？不该有点实质性的表示吗？”
程潇试图争取，“这种事也不是随时都有。”
程潇推他一把，“定力太差，有待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