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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他冷淡的言语,顾南亭说:“我是来找您的。”
程潇因他的惦记心中一暖,“没有。我都快把老程的书房拆了,也没发现什么玄机,反而被他发现,把我骂了一顿。”
程潇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傻笑什么呢,不会一顿早餐就把顾总的心收服了吧。”
她说:“我不知道的顾总的口味,没备他的份。”
父子俩又在落日的余晖中聊了很久,直到顾长铭有些累了,顾南亭才推他回病房休息。次日清晨,顾南亭刚刚起床洗漱完毕,就接到程潇的电话,她说:“你别吵到顾总,悄悄下楼来。”
书房里,程厚臣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报告,沉着脸递给他。
程潇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忽然想起来,“老程和我妈的事你也能预知吗?”
程潇却不准备让他称心如意:“我已经剥夺了你对她的爱,不能太过份了,她傻乎乎的不懂记恨,不代表冯晋骁会善罢干休,我还是少给你惹点麻烦。”
寂静的夜晚,两个被命运称之为宿敌的男人一言不发站在客厅里,如同对峙。
程潇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说:“没办法,此前只以为有祁玉那种没什么竞争力的对手暗恋你,对你也没怎么走心,现在发现还有个天真无邪的小妹妹,再不对你好点,我也危险落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程潇本身给人的印象就有些冷傲,加上语气又有点重,萧语珩虽然眼圈红了,却没敢再哭。程潇见她垂着头的可怜样,忍了忍,到此为止。
程潇给他递筷子,“那我们还等什么,开动吧。”
顾南亭神色微变。尽管有比别人多七年的记忆,但对于程潇的父母,除了因中南与程安有合作,他与程厚臣有过一面之缘,在正常的时间轨迹里,顾南亭根本就没见过肖妃。连程家夫妇处于离婚状态他都不知,哪里能“预知”他们的事?
他的话程厚臣似乎听进去了。他没有再让李嫂赶人,也没马上离开客厅,就那样保持上楼的姿势站在楼梯上,许久没动。
在程潇期待的目光注视下,他抱歉地说:“对不起。”
萧语珩低着头,小声嘟囔:“爸爸在生病,我哪有心情去见他。”
“那就对了。”顾长铭又说:“你和程潇交往也有一段时间了,要是彼此认定了对方,你就抓紧时间,求婚这种事,当然要我们男人主动。”
顾南亭笑了笑,对父亲坦白道:“我准备在她通过二检成为机长那天,向她求婚。”
顾南亭拍拍她的小脑袋,“知道就好。她人是比较尖锐厉害,但她对待家人和朋友都是非常好的,你听她的,不会有错。”
顾南亭明白她还没过劲,面对萧语珩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别扭,却控制不住骨子里天生的那种保护弱小的善良。而她此时抱怨的样子才是像个小女孩。他单手扶方向盘,腾出右手摸摸她发顶,“那你就多欺负欺负她,让她学着坚强点儿,也好应对叶语诺。”
“不是她还能是谁。以前她一口一个程姐姐的叫,还挺稀罕她的。现在只想修理她。”程潇瞪了他一眼,“我刚才趁你们不在,把她欺负了。”
顾南亭先送程潇回家,见她没有任何表示解开安全带要走,他扣住她手腕,“没忘了什么事吗?”
顾南亭送他们下楼,冯晋骁意识到他有话要说,让萧语珩先带萧素上车,他以上洗手间为名和顾南亭在花园里聊了几句。
直到李嫂受不了这种压抑悄然离开,程厚臣才说:“你跟我来。”
顾南亭也笑,“不必交换,你早晚也是要对顾总改口的。”
非常温柔浅淡的吻。她的唇贴着他的,一点点的轻触,吮吸。他的手覆在她后脑上,轻而温柔地抚漠她的长发。
冯晋骁会怎么平衡萧语珩和叶语诺之间的关系,顾南亭此时不愿再多想,他在病房里看着顾长铭吊完水,用轮椅推着父亲到花园吸引新鲜空气。
顾南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口中的这个“她”是指谁。
“你去不去爸也得在医院住一段时间。与其愁眉苦脸的在这,不如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想到程潇,顾南亭说:“是因为程程说你了不高兴吗?”
顾南亭唇边有笑意,他说:“好。”
顾南亭抬腕看表,才六点不到,她竟然来了医院。
顾南亭失笑,他好奇地问:“怎么欺负的?”
程潇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我竟然动了欺负一个对我没恶意,又毫无战斗力的小姑娘的念头,真是可耻。”
程潇和顾长铭说了几句话,和顾南亭先走。回去的路上,她略显纳闷地说:“以前觉得她挺可爱的,怎么现在看她不顺眼了呢。”
顾南亭白天要工作,留下来陪护根本休息不好,萧素执意留下。但顾南亭坚持让她白天来替换自己。萧素见顾长铭并不反对,深知他们父子体念她的身体,只好答应。
对不起曾经对她的忽视。
顾长铭是过来人,发现了儿子与程潇之间隐隐的不对劲,他问:“是和程潇吵架了吗?你是男人,宽容大度是必须的,别放不下身段哄她,向自己喜欢的女人低头,不丢人。”
当天下午程潇上航线执飞,晚上要在外场过夜。顾南亭在她不知情的状态下,去了程家。
顾南亭坐在长椅上,抽完一根烟才说:“很多事情都有出入,我无法说得更明白,唯一能提示你的是,叶语诺因为萧姨在离婚时带走珩珩来抚养心存怨恨,而这恨意她会选择报复在珩珩身上。能让珩珩受伤的,无非就是你。你不在g市,珩珩有事,你鞭长莫及。那么,就尽量阻止珩珩和叶语诺见面吧,尤其是她临近预产期时,更要让珩珩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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