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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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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潇弯唇笑,“我开玩笑的。”

程潇不像他,送身去马尔代夫,她之所以来这么早,是给他带来了早餐。

程潇本无意令这吻太过缠绵。然而,当他化被动为主动,一步步攻占她的唇舌。她伸出手,放开一切去拥抱他,并在他在轻吻她耳垂时,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以后这种事,还是要你主动。”

“这是您的家事,我本没有立场过问。可事关程程,我终究放心不下。”顾南亭以眼神恳请李嫂给他一点时间,才继续,“程程怀疑伯母给她看的复查报告是假的。我当然希望是她多虑了。但未免日后发生遗憾,我想听您亲口证实。”

顾南亭点头,“放心吧,他是长辈,还是你的父亲,我只会尊重敬服他。”

顾长铭睡着了,萧素和萧语珩坐在病房的外间休息。顾南亭见萧语珩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说:“冯晋骁不是晚上回来嘛,等会儿回家打扮一下,去约会吧。”

顾南亭毫不避讳表达自己的爱意,“我的心早就被你收服了。”

顾长铭“嗯”一声,“你有计划就好。”

得知顾长铭住院,冯晋骁直接从机场赶到医院,在病房里完成了拜见家长的程序。萧素见他人稳重,待萧语珩又体贴,自然对他是满意的。所以,送萧素和萧语珩回家的任务,理所当然地落在冯晋骁身上。

她是否走心,顾南亭心里是有判断了。此时面对她的调侃,他无奈又宠爱地叫了一声:“程程!”

顾南亭在他转身时说:“程程很担心伯母的身体。”

顾南亭不愿去想,但他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顾南亭给她一个缠绵的早安吻,才说:“萧姨会给他准备的,不用我们操心。”

提到程厚臣,程潇说:,“老程有点更年期,他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看他昨晚那么对你,今早还和我说别太作你。”

顾南亭没有奢望轻易说服程厚臣,他只能打亲情牌,“我的母亲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经历过多次手术,依然没能挺过来,在我刚满八岁时去世。我那个时候不懂事,我父亲告诉我妈妈生病了需要休息,我就真的不打扰。我如常上学、做作业、和同学玩,从没想过会在某一天突然失去她,而且此生再不能见面。伯父,直到现在我也常常在想:如果她的病无力回天,至少给我多一些时间在她身边尽孝,也不至让我遗憾至今。”

这对顾南亭而言,已经足够直白。而他之所以还是有所保留,是因正常的时间轨迹里,叶语诺本该在下个月末就会生下儿子图图,但顾南亭事后回想在机场与她见面时她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问题:此时的叶语诺似乎才处于怀孕初期。

程厚臣停步,背对他,“那又怎么样?她有多孝顺不必你说,我和她妈妈心知肚明。”

顾南亭先发制人地开口道:“昨晚我和你的说的事,你不必问我是怎么知道的,通过赫饶的事,你信我,就照办,不信,一旦和珩珩发生什么误会矛盾,别怪我没提醒你。”

然而这个结果于程潇而言,似乎是意料之中,她笑言:“是我不该拿你当算命先生。”

顾南亭也不着急,注视他的背影,安静地等待。

萧语珩点点头,“我知道了。”

她何时怕过事?现在却愿意为了他有所收敛。顾南亭欣慰之余问她:“我说我愿意像程总一样为你善后,给你撑腰,你要不要试试?”

顾南亭点头,“我知道,在她面前,我从不拿乔。”

顾南亭微怔,“你说珩珩?”

顾南亭向主治医生详细了解了顾长铭的病情,确认父亲虽暂时没有大碍,仍然需要留院观察几天,于是他安排:“我回家一趟,给爸收拾些东西,晚上我留下陪护。萧姨,等我回来让司机送你和珩珩回去。”

以往,他们都很忙,其实没有什么机会彼此照顾。除了她住院那次,和自己生病那晚。顾南亭坐在车里,享受着女朋友送来的爱心早餐,眉眼之间皆是温柔笑意。

回想老程怒气冲冲地骂她,“你是翅膀硬了,要和顾南亭一起气死我是吗?”程潇忍不住笑,“我那个爹啊,要是能和顾总换换就好了。”

这样的时间偏差不再是阳历与农历之差,顾南亭难以预料事情究竟如何发展。

顾南亭接过来,他看着看着,眼眶就湿了。但在程厚臣面前,他以手按住脸,忍住了。

顾南亭问她,“昨晚有什么收获吗?”

程潇的视线落在他眼睛上,看见里面似有若无的笑意,她倾身过去,吻到他唇上。

程厚臣身为一个市值上百亿的庞大集团掌舵人,有多精明睿智不言而喻,他几乎是瞬间就在顾南亭的言语里听出了端倪。他起身,无意继续,“我和你没什么好说。李嫂,送客。”

对不起在她焦虑忧心时,竟然无能为力。

事关自己和萧语珩,冯晋骁难免沉不住气,他说:“既然话都到了这份上,不如说得再明白些。”

对于他的突然造访,程厚臣不解,“你怎么来了,程程有飞行任务你不知道吗?”对老人家而言,顾南亭过来必然是要见他的宝贝闺女。

顾南亭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收拾好顾长铭的东西带去了医院。

程厚臣像是没发现他的异样,只是看着窗外的夜色,说:“她妈妈唯一的心愿就是等她成为机长,坐一次她开的飞机。我作为丈夫和父亲,几乎别无选择。”

“训她呗,难道打她啊。老爹住院找老哥是没错,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哭个没完没了,以为眼泪是救命仙丹吗?”回想萧语珩清甜灵动的笑容,程潇负气似地说:“难怪叶语诺在她面前能占上风,我随口说她两句就又要哭了,难怪不懂得反击只会任由人家捏!你说她要是像叶语诺那么不知深浅,我也能下得去狠手撕了她。偏偏柔弱得像个小孩儿,让我束手束脚无从发挥。”

“她没说我。”萧语珩否认,“她是教我,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