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有位颇具姿色的半老徐娘拦在身前,眉花眼笑道:“两位公子是否走错路了?那边才是倚红院的大门。我们刚开始营业,两位公子若是第一批客人,我们的红姐儿们定会特别用心侍候的。”
沉落雁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机,霍然而起,一闪到了门旁。背着他们冷冷道:“既不能为我所用,便须为我所杀,今天你们休想生离此处。”
沉落雁气得差点疯了,不怒反笑道:“外面院子地方大些,你们出来再比比看。”
徐子陵默然半晌,颓然道:“我今次也不灵光了。唉!或者真该拜个大师傅,有难题时也好有个明师来指点。”
沉落雁俏脸一寒,旋又露出一个动人的微笑。柔声道:“不若这样好吗?假若我可闯关人房,就算我赢了。你两人乖乖归降。”
两人同时剧震。不能置信地你眼望我眼。
这一着显是大出敌人料外,竟不见有拦阻之人,风声却在后方瓦面处传来。
徐子陵喝得比他少。头脑亦比他清醒。奇道:“不是常说要建功立业吗?为何忽然又想要当个囤积投把的奸商?”
徐子陵心中一热道:“说来真好笑,以前在扬州时,到妓院门口看看都给人像乞丐般赶走,现在连妓院老板儿子的朵儿都任我们亮出来照宝。不过先作声明,我的初夜可不肯随便的,至少该有飘香院那恩将仇报的青青那种姿色才行。”
徐子陵催道:“不是要赶着去逛窑子吗?还不快试试看?”
沉落雁横了他一眼,含笑道:“大家坐下来谈谈好吗?唔!你两人现在看来顺眼多了。”
徐子陵苦笑道:“你知否这叫恩将仇报?”
沉落雁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们知否窑子的姑娘都是身世可怜。你们恃着有几个子儿,就觉理所当然的去玩弄人家,究竟有没有感到惭愧?”
两人听她语气,自尊心受损,徐子陵冷哼道:“没时间就请自便吧!我两兄弟只爱海阔天空,自由自在。”
沉落雁把金簪插回头上,笑道:“就此一言为定。数吧!”
寇仲想也不想。竟像刚才徐子陵般提气轻身,往后飞退。
道路、房舍、行人、车马似像合成了一个难以分割的整体,再无此彼的分野。
寇仲猛地推了徐子陵一把,累得徐子陵跄踉跌前两步,到了那贵介公子跟前。
寇仲借点酒意,探头过去,狠狠瞪了她高耸的酥胸两眼后,才眨着眼睛笑道:“俏娘子你去告诉沉落雁那奸狡婆娘,当只会上一次,绝不会上第二次的。有种就来抓我们,不过着她别忘了她是朝廷重犯哩!”
因两杯下肚影响,整个天地都变得不真实起来,但见在秋阳高照下的石板街道,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他清楚知道这大汉落地的时间速度,甚至他的后着变化。
沉落雁微笑道:“你们爱到青楼鬼混就去个够好了。现在秦叔宝已归降我军。你两个小子有甚么打算?”
寇仲跳了起来,移到敞开的房门处,探首外望,奇道:“为何我们打得杀声震屋,仍没有人过来看看呢?”
两人以前每次提气发劲,都是先要运力飞跃,才可借势为之。像今次由静生动的提气,尚是破天荒第一次。
一闪下,铁锤“轰!”的一声狂撞墙上。登时砖石四溅,破壁而去。
就在这生死悬于一线的光景中,他的精神变得晶莹通透,完全忘掉了生死,集中意志和所有力量,觑准对方触地的刹那。大步跨前,精芒电闪,连刀疾劈而去。
双锤以雷霆万钧之势。把徐子陵打出房外,好让同伙把他乱刀分尸,再全力对付寇仲。岂知就在要发力之际,已刀气罩体。但觉无论如何挪移闪躲。又或挡格还击,都是有所不能。在破瓦而下时。他实存轻敌之心,暗忖这么两个小子,还不是手到拿来,怎知徐子陵劈来这一刀,无论时间还是角度的拿捏,都达到一流好手的境界。这时他已无暇多想对方是真的那么厉害,还是碰巧的神来之招。魂飞魄散下,甩手把双分往徐子陵和寇仲掷去,同时双掌下按,发出劲风,生出反力,狼狈不堪的他由哪进来,便由那滚出去。
寇仲不耐烦道:“我怎会忘了,那有钱的家伙不是说过东溟号明天才由洛阳回来吗?得趁今晚良辰美景,行乐及时啊!”
寇仲那还不明白他的意向。亦同时运劲往破壁撞去。
两人仍高举着刀,但怎都没法朗她劈下去,直到她转过身来,仍是目瞪口呆。
寇仲晒道:“那所倚红院不是你们瓦岗军开的吗?为何却来数落我们?”
寇仲晒道:“想叫手下围攻我们吗?哈|知否我懂得狮子吼,大声一叫,保证彭城的总管大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忽地朝着一个路过的行人,恭敬问道:“请问这位大叔,附近除倚红院外,还有那间是最有规模,最多漂亮姐儿的青楼呢?”
那公子大感愕然,旋又露出“志同道合”的笑容,叹道:“是问对人了。我老爹正是开妓院的,就是在隔邻鸿园街的翠碧楼。论规模和姑娘,倚红院拍马都追不上。不过现在时候尚早,你们先去随处逛逛。到酉时才来。只要说是我香玉山的朋友,保证没有人敢侍候不周。仁兄请了,我还有要事去办呢。”
徐子陵冷静地摇头道:“这样冲出去只是送死。说不定刚踏出门口,便有张罗网罩下来把我们呆子般擒着,我看她仍是想生擒我们。”
徐子陵移到门旁的窗子,往外瞧去,刚好见到十多名大汉,由对面屋的瓦面跃入小院。随即散开沿着廊道围拢过来。
环目四顾,刚好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后方停下。走下来一个贵介公子,还跟了两个随从。那公子年在二十三、四间,相貌俊俏,但脸容带点不健康的苍白,似是弱不禁风,深合徐子陵“问道”的条件。
徐子陵一呆道:“我倒没想过这点。但若没有人去光顾她们,她们赚不够赎身的银两,岂非更要一直凄凉下去吗?”
寇仲却是胸有成竹,先把门关上,向徐子陵道:“你给我把风,我先去弄松几块砖头。”言罢拔出长刀,跳到床上去。
那被他拦着的是个中年书生,闻言露出鄙夷之色。“呸”的吐了一口痰,不顾去了。
那鸨娘听得目瞪口呆时,两人跌跌撞撞,东倒西歪下扬长去了。
“轰!”
“砰!”
徐子陵颓然还刀入鞘,叹道:“这样输了是不会心服的,因为只像上趟般,利用了我们善良的本性。”
寇仲重重掉到床上,又弹了起来,大叫道:“娘!我成功了!”
沉落雁淡淡道:“你像是忘了人家要活捉你们吗?外面已布下天罗地网,你两个小表插翼也难飞哩。”
寇仲一拍钱袋,笑道:“有钱自然有面有势,加上香玉山的朵儿撑腰,你陵少要那件就会有那件,包君满意,还不快翘屁股滚下床来?”
他们弹了起来,再破门而出。
徐子陵笑骂道:“少说废话,还不先滚!”
徐子陵亦轻易避过了铁锤,任它撞得木门碎飞,掉往外没的院子去。同时一声狂喝,功聚肩头,往破壁撞去。
寇仲无意识地笑起来,半边身靠到徐子陵肩膊去。搂着他满足地叹道:“现在我甚么义军或官军都不想当了,杀了宇文化骨后,我们就专心赚钱,干我们的监货买卖,来就到青楼醉生梦死,快快乐乐过完这一生就算了。”
他们随她纤手所指望去,见到倚红院的大牌匾就在左后方处,恍然大悟,原来糊裹糊涂下步过了倚红院的门口,这奉命守候他们入谷的鸨娘慌了起来,竟来一招拦路拉客。
徐子陵正以他那对醉眼溜览街上人车争道的热闹情景,闻言一震道:“你说得不错。既然李志会是沉落雁的人。这两个家伙也可能是她的人。唉!现在到那去好呢?还是先找处躲藏的地方为妙。”
两人步出酒楼,秋风吹来,酒意更增两分,寇仲扯着徐子陵朝倚红院的方向走了十多步后,低声道:“似乎有点不妥,那两人的对答来得太合时了,似还怕我们不知怎样到倚红院去,说得清楚无遗。照我看这两个定是沉落雁的人,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叮!”
他清楚地知道若让对方展开道两个重逾百斤的巨锤,不但可轻易把自己迫出门外,靠墙的寇仲更是绝难幸免。
寇仲心难熬地道:“不去倚红改去倚绿好了。”
寇仲把床上的徐子陵摇醒,兴奋得声音都嘶哑起来,紧张地道:“快酉时了,我们就去做翠碧楼第一批的客人,说不定有半价的优待呢!”
沉落雁娇叱一声,抢入刀影,施展出近身肉搏的招数。连挡了寇仲十多招。每招都凶险无比,但却迫不开寇仲,又见徐子陵重整旗鼓,杀将过来,无奈下二度被迫出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