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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再发出一阵悦耳若银铃的娇笑声,右袖拂出,扫正扇尖,笑道:“侯兄再非惜花之人吗?”
师妃暄的色空剑化作满天光影,把徐子陵笼罩其中。
剑尖点上丝带的端头。
身子仍在凌空的时间,另一手亦以曼妙的姿态轻挥罗袖,射出三道白光,袭向步履未稳的徐子陵和作势欲扑的寇仲和跋锋寒三人,令人完全不晓得她是如何办到,又是那么迅疾准确。
在她足未沾地时,不贪和不惧两根重逾百斤的禅杖,凌空扫至,带起的劲风压力,吹得她衣衫全紧贴身上,强调出她无限美好的体态线条。
师妃暄“噗哧”娇笑道:“伤了你还要谢我?”
师妃暄的剑法绝无成规,但每击出一剑,都是针对对方的弱点,每一剑都有千锤百练之功,巧夺天地之造化。
她深邃的眼神遥眺婠婠消失的远处,尚未有机曾说话,侯希白抢到桥上,关切地问道:“妃暄是否贵体无恙?”
他首次生出对方是个完全无法克胜的敌人的意念,心中更是大为懔然,知道自己在对方强大的攻势下,信心已失,假若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此战必败不在话下,对自己在武道的修行上更会在事后做成无可补救的打击挫折,会使他毕生都难以臻抵峰巅的至境。
“当”!
师妃暄剑势一凝,竟没有乘胜追击。
徐子陵忽然闭上眼睛,收回左手,右拳击出。
师妃暄这一剑固是妙绝天下,可是徐子陵的怪招更是精采绝伦,封死了她所有可能欺身进击的路线,硬挡了她这一剑。
徐子陵的武功修为,实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不但韧力过人,且奇招迭出,教她久攻难下。眼看刚才一剑,可点上他的穴道,令他失去作战能力,但竟给他以妙至毫巅的手法破解了,而她却因此令他受伤吐血,更不是心中所愿。
接着目光落在徐子陵身上,柔声道:“徐兄伤势如何?”
侯希白闷哼一声扇势被挫,触电般下跌寻丈,才止势掠往堤岸。
跋锋寒不知是否想起东溟公主,叹道:“虚先生那小巢又如何?”
“锵”!“锵”!
看似简单的一剑,实包含无比玄奥的心法和剑理。似缓似快,既在速度上使人难以把握;而剑锋震颤,像灵蛇的舌头般予人随时可改变攻击方向的感觉。
她罕有的失笑仿如鲜花盛放,东山日出,灿烂得使人目眩。除了空仍如老僧入定的样子外,连四大护法金刚都看呆了,寇仲、侯希白等更不用说。
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这淡雅如仙的美女身上去。
在明月映照下,他们的禅杖因背光特别粗黑,带起了呼啸之声,威势十足。
寇仲叹道:“总言之我和她是有点关系,不过现在得你们提醒,我也感到有点不大妥当。希望她只是开开玩笑吧!否则其中定有点问题,像她那种爱慕荣华富贵的女子,怎舍得放弃一切,随我这么一个人流浪天涯。”
反是被偷袭的师妃暄神色恬静如常,色空剑上扬,同时飘身斜起,迎往婠婠。
“蓬”!
他们显然是为此战在一旁护法,防止其他人闯到附近插手助战,但却防不了婠婠这个特级高手。
“嗨”!
跋锋寒冷冷道:“董淑妮若肯与人私奔,早私奔了过百次,为何独对你仲少青睐有加?你不觉得此事可疑吗?”
色空剑被徐子陵一拳击中剑侧。
寇仲等三人先后避过婠婠射来的飞刀,两女已在长桥的上空剑来带去,宛如繁弦急管,在刹那间拚过十多招。
两人愕然朝他看来。
就在此时,一道人影从左方楼房箭矢般射下,朝师妃暄扑去。
寇仲解释道:“董淑妮今晚到荣府参加荣凤祥的寿宴,还约了我在后门等她溜出来私奔,所以。嘿!你们为何用这种可怕和暧昧的眼光望我呢?”
婠婠则借力斜飞,隐没在远方的楼房处。
师妃暄露出一丝微笑,油然道:“天魔功不愧是魔门绝学,千变万化,层出不穷。”
徐子陵松了一口气,正要趁机抢攻,蓦地眼前光华大盛,色空剑活像天外骤来的闪电般,破开乌云密布的黑夜,当胸搠至。
寇仲放开搂抱徐子陵肩膀的手,道:“这样呆站等人来搦战终不是办法,要找个去处才成。”
在眨眼的功夫间,这两位分别代表正邪两道的杰出传人,正面交锋。
笑容敛去,师妃暄回复止水不波的神情,目光扫过徐子陵三人,淡淡道:“和氏璧一事暂且搁下,异日我看该如何追讨。”
身在局中的徐子陵仍是心无旁顾,心灵静若井中水月。
他们别头朝洛河瞧去,一艘灯火通明的巨舟,正逆流朝天津桥驶过来。
就在此时,异芒骤闪,一道光芒由桥底那小艇斜冲而上,奔雷掣电似的向空中的婠婠击去。
可是他自顾不暇,又要应付婠婠射来的暗器,想帮忙亦有心无力。
侯希白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口中喃喃道:“妃暄受伤了,妃暄受伤了。”
在这胜败立判的刹那,徐子陵深吸一口气,把一切杂念情绪全排出脑海之外,双目精光电闪,双掌合拢如莲,再像鲜花盛放般,十只指头在剑锋前虚晃出无数指影。
婠婠那对晶莹如玉的赤足轻点桥头的石板地,随即斜冲而起,刹那间破入两僧的杖影里去。
徐子陵仰望天上明月,重重吁出一口气,摇头道:“刚才还心头翳闷的,现在好多哩!”
寇仲向跋锋寒打个眼色,后者向侯希白道:“侯兄!”
师妃暄飘上桥栏,色空剑指向婠婠,俏脸抹过一阵不寻常的艳红。
此舟原本没有半点灯火,忽然变得如此一舟烁然,自需一批训练有素的“点灯人”。
寇仲猜测道:“或者是王世充那混蛋怕误伤旁人,所以下令不准任何人在某时某刻后走出家门半步,诸如此类也说不定。”
身子仍在斜旋飞退的当儿,徐子陵喷出一口鲜血。
“笃”!
矫笑声中,不贪不惧跄踉横跌开去,婠婠则继续升腾,然后斜掠到了洛水之上,回眸笑道:“妹子剑术果是不凡,婠婠领教了!”
一个纵身,落到桥底的小舟去,顺水流走。
跋锋寒三人你眼望我眼,都想不到事情会在这种情况下结束,也不知该感谢婠婠还是该恨她。
不过二十来招,徐子陵完全被剑法牵制,身不由己的为对方天马行空般的剑招所控制和摆布,能移动的方位愈趋窄小,到他避无可避的一刻,就是彻底落败的时间。
了空等五僧同时向徐寇等合什施礼,客气得全不似与三人对敌的样子,护持师妃暄去了。
但谁都知道婠婠之选择在此时出手,皆因觑准师妃暄这劲敌在力战之后,更因误伤徐子陵致分了心神,泄去锐气,对蓄势已久的她来说实是伺隙制敌千载一时的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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