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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千金一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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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倏地横飞,运刀挥劈,大笑道:“想我中你的脚计吗?”

假若洛阳失守,就算寇仲把整座杨公宝库捧回彭梁只能是多此一举,何况李世民认定寇仲没有得到杨公宝库。

徐子陵叹道:“分别就在这种代入的感觉。鹿儿比细小的蚂蚁更接近和类似我们,我们对它的认识和了解比对蚂蚁多出很多,见到它给咬着咽喉,会推想到自己咽喉被噬的惨况,这种感同身受,正是恻隐之心的来由。若被狼群活吃的是我们同类,感受会更加深刻,因为我们可完全代进去,甚至从受害者的表情判断出他死前的痛苦和恐惧。”

寇仲猛地立起,断然道:“告诉他们,若我寇仲不幸战死洛阳,他们须立即把少帅军解散,如不愿投降李小子,就避往岭南,宋缺定会看在我份上,庇护他们。”

徐子陵道:“我知你不会这么残忍,却想问你一个问题。”

寇仲别过脸去,苦叹无语。

徐子陵一震道:“有船来哩!”

徐子陵看呆了眼,倒抽一口凉气道:“你看清楚点,都是唐室的战船。”

一共十七艘巨舰,在他们眼前驶过,全部黑灯黑火,透出神秘兮兮的味儿,甲板上不见兵员,亦没有人对两岸视察,船面堆放东一堆西一堆的物件,以油布覆盖。

寇仲大讶道:“你怎会有这令人意外的想法,我的确没有丝毫击败你的把握和信心。”

徐子陵道:“我们等闲三、四天粒米不进,亦不会饿得像刻下这般厉害,初三日我们都吃得肚满肠肥,初四清晨逃离长安,初五日出时来到这里,今天说不定是初七或初八,你认为这推断有道理吗?”

寇仲见他此拳不带起丝毫劲气,笑骂道:“想用甚么劳什子宝瓶气来算计老子吗?哈!咦!”

徐子陵道:“希望李阀只是禁止夜航,那咱们明天还可搭上便宜船。”

寇仲愕然道:“你说得对,事实上我并不觉自己功力有甚么长进,但体内真气的运行确是收放自如,随心所欲。来!我们过两招看看,瞧你的甚么‘有无之道’,究竟是甚么厉害功夫。”

徐子陵往后飘退,大笑道:“即管放马过来,难道怕你吗?”

徐子陵道:“我们看到一头鹿儿被狼群残害果腹,觉得痛心和不忍,可是为何我们对踏死一只蚂蚁却完全无动于中,两者都是失去生命惨死,本质上没有不同之处。”

徐子陵道:“我不是责怪你,只是希望你谨记刚才生出的隐侧之心,将来行事时有个分寸。”

李世民命李世绩返回关外,非要截击寇仲的运宝队,而是他看清楚形势,一歼灭内患,立即乘机趁势进攻洛阳。如此气魄胸襟,天下唯只李世民一人。建成、元吉肯定已失势,关内是李世民的天下,若有人来对付他们,也将是李世民的人。

换过宁道奇、石之轩、祝玉妍之辈,傲视群侪,那处可寻对手,故只能独自苦思摸索,没有他们两人这得天独厚,互相参研的方便。

两人跳将起来,循声音来处掠去,不一会抵达一座小丘上,人目情景令两人不忍卒睹。

杨文干复辟一事失败后,建成、元吉肯定受到牵累,李世民势力复盛,只要李渊点头,再无人可阻他策划经年的东进大计,眼前正是铁般的事实。

大雪收止,雪原上空一片灰朦朦。雨人又聚到一起,瞰察远近,雪原荒空,山林虚寂,那来敌人敌鹰的影子。寇仲骇然道:“为甚么仍是白天?”

寇仲笑道:“假若有一天我两兄弟要作生死决战,陵少猜胜负如何?”

寇仲苦笑道:“这可不是我寇仲发明出来的,自有历史以来,战争从未停止过,你试试将这番话说给颉利听,看他有甚么反应?”

十多艘三桅巨舶,从长安方向顺流驶至。

起始时只泥丸一窍不住跳动,接着是头顶的天灵穴和两足的左右涌泉穴。

徐子陵喝道:“看拳!”

皱眉一想,道:“你肚子有甚么感觉?”

徐子陵点头答应,问追:“你有甚么话要我对行之、长林他们说呢?”

大雪不住降下,到把两人头顶盖过,外呼吸自动转回内呼吸,不但没有真元损耗之像,体内真气流转更盛。忽然异像纷呈,魔相业现,两人心志何等坚毅,一样不理,守稳灵台,续向武道的至境迈进。也不知过了多少时侯,两人忽然“醒来”,体内众窍齐息,经脉却胀痛欲断,两人自然而然破雪而出,弹上地面,又重重堕下。

元精组合本是个漫长的过程,先前他们在雪林内只是误打误撞的把释放出来的元精勉强稳固,到现在才真正把元精化出来的元气纳入大小窍穴之内,据为己有。

徐子陵没好气道:“若胜的是杨文干,现在河上该挤满逃亡的船和人,所以恰好相反,现在河上无船的情况,正显示李阀政权稳固。”

李世民最厉害处,是不让寇仲有建立和发展少帅军的任何时间和机会。

他们就像适才埋在雪层内练功般浑然忘我,愈打愈痛快淋漓,寇仲把他的井中八法“不攻”、“击奇”、“用谋”、“兵诈”、“棋奕”、“战定”、“速战”、“方圆”反覆使出,每施展新的一遍,都有新的体悟,不同的变化。

寇仲愕然道:“这是否小题大作,竟为我们两个小子截断大河的航运,一天该是多少损失?”

寇仲愕然停下,抓头道:“你说得对,那纯出于一种无法解释的直觉,我的娘,我们今次的突破肯定非同小可,直想找涫妖女或可达志来试刀。”

自他因“天刀”宋缺悟得八法后,直至此时此地,始告成熟成形。

寇仲奇道:“某么问题?”

徐子陵沉吟道:“假设我们真的在雪内渡过两三天,敌人肯定失去我们的位置,且会以为我们到了潼关那方去,我们就依原定计划,到黄河去看看有否便宜船坐吧!”

徐子陵则是满盈佛道的出世禅味,若有还无,巧中见拙,平淡中见真致,颇有见山非山,见水非水的妙韵。

寇仲哈哈笑道:“便宜船其实绝不便宜,都不知坐得多么辛苦。”

寇仲头皮发麻这:“不是派大军来围剿我们吧?”

寇仲苦笑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这批战船吃水极深,装的肯定是粮贷辎重。唉!李小子这招确是高明,借我们来作掩饰,实情是要去攻打洛阳。”

野鹿终于倒下,狼牙磨擦噬咬的声音令人不忍去听。

只从这风格已可判别两人性格上的分歧,寇仲的刀法充满入世的味道,就若两军对垒,讲究的是阵势兵法和战略,锋芒毕露。

又再掣出井中月,道:“我的手痒得要命,边打边行如何?”

这正是两人能屡作突破的最大优势。

寇仲苦笑道:“这叫一子错满盘皆输。李小子确是我寇仲最可怕的敌人,把宝物送返彭粱后,陵少可否到洛阳来见小弟一趟呢?那可能是最后的一趟。”

两人退至远处,颓然坐下。

一拳击出。

徐子陵点头道:“我会与占道他们会合,为你把宝物送回彭粱,你亦要小心点,与王世充交易,等若与虎谋皮。”

寇仲下意识的摸着肚子道:“本来满肚是气,给你这么提起,立时变得饥肠辘辘,只想大吃一顿。”

寇仲点头断然道:“多谢兄弟你的提点,我寇仲必会铭记心,不会令你失望。”

寇仲抱头道:“但愿给你料中,要攀山越岭的爬几天几夜的出关中,正犯上兵家劳帅远行的大忌。”

豪兴大发下,两人那还记得要到黄河去,就那么打打停停,到太阳再来到东山上,才力竭停下。

此时当然更不能破雪而出,只好苦忍死守。

寇仲默想片晌,叹道:“出关后,我们要分手啦!”

徐子陵点头同意。

徐子陵展开内视之术,哂道:“世上那有这回事。不过由邪帝舍利而来的东西确令我们更上一层楼,作出很大突破,体内真气运转流通的情况大异往昔,但绝非忽然增长多年功力。”

寇仲道:“我们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竟不见半艘便宜船,是否船儿都不再赶夜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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