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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菜上桌的任俊兴奋的道:“宋二爷真厉害。”说罢掉头入去。
徐子陵问任俊道:“你肯定阴显鹤没有回山海关。”
一番客气寒暄后,张金树道:“我们到一旁说话。”
就是在这种种情况下,寇仲与徐子陵分手,带着小猎鹰无名,独赴赵州往见窦建德。只要能使窦建德与他看不起的王世充结成联盟,将有机会使战无不胜的李世民首次大吃败仗,保住洛阳,令少帅军争取得喘一口气的空间与时间,由翼羽刚长的小鹰变成一头纵横长空的威猛猎鹰。
寇仲笑道:“看小俊整个人显得神气十足,显是刀法大有进步,不像我和小陵般只是两个没用的小子。”
张金树沉声道:“黎阳的唐军确没有这力量,不过李世绩乃精通军事兵法的人,看通夏军与郑军互相猜疑,弃王世充不顾,采北攻西防的策略,既在战峪上采取主动,又不至使黎阳空虚。”
话锐当时天下大势,自“知世郎”王薄在长白山首揭竿聚众起义,群雄逐鹿,各竞智勇,到宇文化及于江都发动兵变,弑杀炀帝,中土遂成无主之地,各地强梁军阀,纷纷借起义为名,割地称霸,规模大小不一,但大多为看风驶舵之辈,依强者而附之,希望所投明主异日能一统天下,可封侯晋爵,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故分分合合,形势变化剧烈。
无名从天上俯冲而下,落在寇仲肩头,又惹来一番惊叹询问。
张金树摇头道:“事情并不容易解决,许开山大可投靠幽州的罗艺,罗艺表面上虽臣服高爷,事实上则据幽州以称霸,我们暂时仍奈何他不得。”
寇仲道:“王世充那边有甚么动静,你们不是与他结成联盟吗?若他肯派兵北上拖一把李世绩的后腿,即使他如李世民般擅于守城,恐亦回天乏术。”
寇仲皱眉道:“李世绩和李神通凭甚么应付两路大军?”
宋师道道:“你不若直接见李世民,那事情会简单点,若除去香家,对李世民有百利而无一害。李世民还可替我们掩饰,唯一的坏处是会把事情闹大。”
此时北方诸雄中,刘武周和薛举被李世民破于柏举和浅水原,雄霸江淮的杜伏威则不战而降,在中原能与李阀撷抗者仅余窦建德和王世充两大势力。
徐子陵望往屋梁,叹道:“我不想把李靖卷入此事内,唉!”
顿一顿又道:“见到夏王再说吧!他非常高兴你肯来找他呢。”
丘南山笑道:“张兄是箭大师的唯一好友,当然晓得少帅对箭大师的承诺,所以我们闻得诸位从山海关大驾光临上立即来迎。”
丘南山收缰止马,向宋师道施礼打招呼道:“这位兄台气宇不凡,定是宋家二公子,我等东北野夫闻名久矣。”
寇仲欣然道:“没有飞云弓,怎敢来见箭大师。”
寇仲皱眉道:“罗艺是甚么家伙?”
刘黑闼道:“这是夏王与他的协议,就是保杨侗缓称帝,待击垮李阀大军,我们再看如何瓜分战果。岂知王世充这么不识相,如若他真的称帝,摆明要我们臣服于他,所谓的盟约顿成空口白话。”
寇仲讶道:“我还以为他早干掉杨侗登上帝座,原来他仍只是郑王。”
刘黑闼早听到他扬威塞外的消息,见他肩立猎鹰,赞叹道:“塞外草原民族一向看不起我们,杨广那昏君征高丽屡战屡败,更成外族笑柄。少帅今趟可使他们观感大改,再不敢说我们中原无人。”
宋师道道:“这个懂得七针制神的人既站在赵德言一方,该是魔门中人,如有机会,我们定要为世除害。”
当寇仲进入赵城城门,徐子陵、宋师道和任俊亦于洛阳西南一座小镇找到正在休养的雷九指。
寇仲心中一震,立即明白过来。那次遇上张金树,他已猜到这可能性。
雷九指欣然道:“不要说是司徒福荣,任何人晓得岭南宋家要来寻他晦气,亦只有找个愈深愈好的洞躲起来。这问题解决啦!余下的问题是司徒福荣长相如何?有甚么特别的喜好和习惯,爱作怎样的打扮,他的得力伙计申文江是怎样的一个人?我们知道得愈详细愈好,愈能避免给揭破。”
张金树催骑进入路旁疏林,众人连忙跟随。
宋师道沉吟道:“此事确非我们所能控制,能将这误事的可能性减到最低的方法,就是请欧良材找个久在平遥混日子且熟悉往长安做生意的平遥商人,替我们先一步查清楚在长安的平遥商,我们遂能先发制人,用种种可行的手段阻止这样的人与我们碰头。”
张金树一震道:“天!果然给你们办到哩!”
宋师道讶道:“为甚么?”
徐子陵以长生真气为他舒筋活络后。徐子陵、宋师道和雷九指三人在小厅坐下商议,任俊则负责生火造饭。
只听这句话,便知彼此不是揍巧碰上,而是对方特意来迎。
徐子陵颓然道:“好吧!看来没有别的选择,对吗?”
雷九指道:“若真能假扮司徒福荣,会比我原先的构想更是完美,因为典当的生意并不易为,商誉尤为重要,若香家能在赌桌上将司徒福荣遍布天下的当铺嬴回来,会是如虎添翼。”
丘南山冷哼道:“许开山既失去杜兴的支持,我们再不用对他客气。”
寇仲、徐子陵、宋师道和任俊策马转入官道,朝渔阳方向驰去,无名在天上盘旋追随。
宋师道道:“若我们在山海关多待两天,说不定可与阴显鹤碰头。”
雷九指伸展四肢,讶道:“不见只两、三个月,但子陵的内功却有长足的进步,神速至教人难以相信,现在我体内似是遗祸尽去,我本以为自己永不能痊愈过来的。”
寇仲叹道:“那等若迫李世民提早出关。”
张金树问道:“诸位是否准备入城见箭大师?”
张金树把飞云弓转递丘南山,叹道:“因为高爷准备归附唐室,少帅这么进城,会令我们感到为难。”
不知是否勾起刘黑闼对素素的伤心事,这铁汉低叹一声,没有答话。
宋师道道:“罗艺是幽州最有实力的土豪和黑道霸主,听说一向与李家暗通消息,只要李世民成功攻陷洛阳,他大概会是第一个归降李家的人。”
四人勒马收缰。
张金树道:“李世绩并不是那么易吃,且黎阳城防坚固,窦建德要攻陷它绝非易事。”
徐子陵讶道。“张兄竟晓得此事?”
寇仲索性取出飞云弓,递予两人过目,笑道:“原来你们是为此而来,我还以为张兄不想我们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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