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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朝李世民瞧去,忽然问道:“秀宁公主好吗?”
寇仲看着北方民族大融和这眼前实例,微笑道:“宋缺和清惠斋主的分歧,在乎究竟是北方与外族融和的民族、抑或是南方的纯汉系,才是我们中土的未来帝主这争论上。而唯一可说服宋缺的方法,必须从此至关键的一环入手,由世民兄亲作示范,向宋缺展示胡化的汉人可以是如世民兄般优秀,且可吸纳外族民风文化用以振与和壮大后世的汉统。”
寇仲拍腿道:“世民兄确是明白人,你现在的形势,是退此一步,即无死所。所以为你自己,为你的妻儿亲眷,为你的手下及其家人,更为天下的老百姓,你须撇开一切疑虑,全力与和你只有父子兄弟之名,而无父子兄弟之情的人周旋到底,争取最后的胜利。套用老跋的名言,谁够狠谁就能活下去。”
寇仲鼓励道:“不要小觑自己,你和我最大的区别,是明眼人一看便知你是那种淡泊无求的真正老好人。哈!你自当混混开始,从来不像混混。气质是天生的,装不来的。”
寇仲目光投往窗外,露出黯然神色,再叹一口气。
寇仲欣然道:“他们既是一见如故,又有机会培养感情,自然是水到渠成。我们派遣特使往见宋二哥,告诉他现时情况,着他向商场主正式求亲,然后请示阀主,那就大功告成。哈!事情比我们预期的更理想。”
李世民颓然道:“是的,王兄要杀我。”
寇仲续问道:“令兄呢?”
李世民来到船尾,在寇仲另一边坐下,叹道:“我没法入睡。”
寇仲颓然道:“此事一言难尽,迟些告诉你吧!看来长安还有很多难以猜估的变数。”
宋鲁亲自随行,少帅军暂时交由军师虚行之与大将宣永一文一武主理。
寇仲点头道:“所以我们须以智取,不能硬撼,一天控制不了玄武门,一天不能算成功。”
徐子陵微微点头,安慰寇仲道:“勿要多想,只要你肯把心掏出来,精诚所至,定可挽回玉致对你的感情。”
徐子陵应道:“进来吧!我还未睡。”
“咯!咯!咯!”
徐子陵一呆道:“我去见他?有甚么好处?”
李世民愕然道:“又是甚么问题?”
两舰合共一百五十名飞云卫,是少帅军中最精锐和忠于寇仲的亲兵,不虞因他们而泄漏风声。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面面相觑,宁道奇和宋缺均身负内伤,天下还有谁可应付这两位外来的武学大宗师?
寇仲道:“那要看李世民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否像我般得阀主青睐。”
寇仲道:“我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跋锋寒或会因毕玄前来而欣悦,他们却要为他担心得要命。
徐子陵道:“你是否有什么应变的计划?”
徐子陵苦笑道:“我不想破坏你美好的心情。”
徐子陵看罢把信交回寇仲,笑道:“我们的工夫没有白费,宋二哥虽没有一字提到与美人儿场主的发展,但观乎商美人肯留下他,请他鉴辨飞马牧场宝库内的珍藏品,可见商美人对他是大有好感。”
李世民发呆半晌,点头道:“确是如此。”
徐子陵无奈点头答应道:“我尽力而为好啦!”
李世民颓然道:“事情怎会演变至这田地的?我心中现在仿似有千头万绪、无穷无尽的疑虑与痛苦,很想大醉一场,把冷酷无情的现实忘掉。”
李世民不知想起甚么,有感而发的道:“我愈来愈信缘份,试想若当初不是两位到我的船上来偷东西,怎会有后来的所有事,今天我们更坐在这里,为一统天下群策群力。唉!缘份来时,没法推掉,缘来缘去,谁都捉摸不着。”
李世民露出错愕不解的神色。
徐子陵笑道:“说感激话的该是小仲,他正为会当皇帝头痛,难得你肯代劳哩!”
寇仲道:“好处在于他是首次见你,当有新鲜的感觉,在弄清楚你是甚么人前,不会把你扫出磨刀堂。他该有兴趣想摸通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何有这种想法?诸如此类。”
李世民放下稀饭,讶道:“难道不是你所说的是为表示对宋阀主的尊重,以行动说明我的决心和亲自说服他这三个原因吗?”
李世民浑体剧震,不能置信的道:“竟有此惊人之事?”
寇仲呵呵笑道:“世民兄可知杨公宝库不但库内有库,且库有真假之别,此库实为当年杨素为要谋反,请鲁妙子设计的得意杰作,内藏大批精良兵器,且有通往城外的秘道。只要我们运用得宜,可在库内部署一支三千人的奇兵,这方面由我供应,保证全是以一挡百的高手,哪还怕他甚么娘的长林军禁卫军。”
寇仲道:“第一个问题,世民兄是否认为令弟一心要置你于死?”
河风夹着雨雪打来,寒气迫人。
徐子陵道:“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究竟有多少成把握可说服你的未来岳父?”
徐子陵道:“大家是兄弟,有甚么好瞒的?”
李世民一呆道:“你们不是和傅采林关系密切吗?”
李世民道:“父皇正式接纳傅采林来访的请求,传闻傅采林有意向宁道奇和宋缺下挑战书。”
寇仲顺口问道:“你刚才在想甚么?想师妃暄还是石青璇?”
寇仲愕然道:“你难道不为此烦恼?”
徐子陵讶道:“你不再为尚秀芳烦恼吗?”
寇仲一震道:“竟有此事,为何不早点说出来。”
徐子陵道:“此事千真万确,绝无戏言。”
李世民愕然点头,为寇仲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乏言以对。
徐子陵微笑道:“今趟你猜错哩!两者皆非。”
徐子陵点头道:“在理性上,我已想通此事,只要我能完成妃暄的心愿,让她继续专志天道的追求,便是我对她深爱的最高体现,我不应再干扰她的清修。唉!我和青璇虽没有甚么海誓山盟,但我们在一起时,整个天地都像改变了,幸福的感觉是那么实在。她和我的距离愈来愈接近,我若仍不懂选择,不但害苦妃暄,更辜负青璇,你认为如何?”
寇仲苦思道:“有甚么奇招可想?应否我先和玉致说,再由她向她爹说项?”
寇仲道:“我和鲁叔商量好,先由他向宋缺陈情,唉!这好像有点不安当,是否该由我亲去见他呢?”
寇仲岔开道:“世民兄是否有胡人的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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