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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优势尽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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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满脸笑容的打躬作揖道:“两位大哥请帮个忙,傅大师和秀芳大家今晚均缺席国宴,连累愚蒙也没资格出席,两位可否带挚小弟,例如于贵席多设一椅,俾愚蒙有机会得叼光采。”

徐子陵叹一口气道:“知道妃暄返回静斋,又见过青璇,于返回兴庆宫途上,我的脑筋似忽然回复清明,想到以前很多没有想过或没作过深思的事,心中很不舒服。”

韦公公明知寇仲在戏耍他,却拿他没法,若无其事的道:“小人怎敢胡乱猜想,少帅明鉴。”

徐子陵道:“全因妃暄能安然离开,照道理婠婠天魔大法已成,没任何理由肯错过挫败妃暄的机会,她们不用分出生死,分出胜败婠婠已可达到目标。”

寇仲皱眉道:“公公有否想过,这说不定是个陷阱?”

在掖庭宫南园的石亭内,徐子陵和跋锋寒立在一道小桥上,倚栏默观在桥底穿流的人工溪水,静待赴晚宴的时刻。

双方逐渐接近。

徐子陵晓得跋锋寒随时拔剑杀人,叹道:“烈兄请让路!”

徐子陵淡淡道:“此人不可小觑。”

跋锋寒叹道:“如此今夜将大为失色。”

此人说不上英俊,但身型伟岸笔挺,肤色黝黑闪亮,最惹人注意的是双目似开似闭,开时精芒电闪,闭时莫测高深,赋予他一种看不起任何人,自命不凡的感觉。他额宽而眉骨高耸,尽显其坚强固执的个性,微向侧弯的唇色像永远挂着一丝对人不屑和自信的笑意,使人一见难忘。

李元吉露出没有丝毫畏惧的笑意,正要答话,一声冷哼在他后方人堆中响起,震人耳鼓,人人侧目。

李渊微一错愕,往寇仲瞧去道:“请少帅自行定夺。”

另一边的长孙无忌笑道:“幸好有盖苏文凑热闹,据报盖苏文曾在多个场合表示,要和少帅一较高下,看谁的刀法高明。”

徐子陵道:“我刚才俯视桥下流水,想到物有物性,人的性格亦如是。婠婠从少受祝玉妍薰陶,魔门的使命是无以上之的神圣任务,怎会忽然改变过来。祝玉妍便曾诈作与我们合作,事实她却是想我们陪她一起与石之轩同归于尽。”

李靖向徐子陵和跋锋寒道:“毕玄与傅采林两方均拒绝出席今晚国宴,摆明不满意皇上与少帅的结盟。”

徐子陵道:“上趟我们到长安来,我因追踪安隆碰上石之轩,他误以为我们的来意是要刺杀李世民,还提出要我们助他对付赵德言,当时我的直觉清楚掌握到他确有此误会。可是当我们与他闹翻后,他在下手欲杀我前,却有另一番说话,表示早看破我们的图谋,以乱我心神,其时我并不在意,现在回想起来,确感大不妥当。”

后随的尉迟敬德道:“少帅军的威名,至少有一半是建立于少帅的盖世刀法上,若有人能胜过少帅一招半式,将对少帅军的士气声威,造成不堪想像的破坏和损害,所以敌人绝不肯错过此机会。”

这番话说得极不客气,充满挑衅羞辱的意味,薛万彻等人均露出嘲笑神色,看跋锋寒如何反应,虽然两方人马知没可能如此反脸动手,仍充满剑拔弩张的对抗意味。

在龙泉的精神爱恋,疑幻似真,充盈着说不出的妙趣;到师妃暄二度下山,说服他以天下为重,转而支持李世民,师妃暄与他的爱情进入全新的境界,毫无保留地把对他的深爱向他展示,然后在他意想不到下,悄然离去,让他把爱完全献予石青璇,其中情况,微妙至极点。

跋锋寒剧震道:“子陵是指她对你们现在的示好,只是一种手段,其实是不怀好意,那怎办好?她清楚晓得我们所有秘密,包括杨公宝库在内。”

殿外广场聚满文武百官,等待入殿赴宴的钟声,车马络绎不绝地从皇城注入横贯广场,在承天门外下马落草,气氛热闹。

徐子陵颓然道:“我和寇仲都有一个毛病,是想法天真,很容易相信别人的好说话。”

跋锋寒摇头道:“你们不是想法天真,而是常以已度人,这可以说是优点,也可以是缺点,要看对方的人品和动机。”

再发出一阵得意长笑,就那么领着呼延铁真等人往承天门趾高气扬的去了。

徐子陵也感到对他的无耻难以忍受,皱眉道:“烈兄在说笑吧?”

跋锋寒听他语带双关,话中含刺,哑然笑道:“好的该是齐王,我们有甚么好?”

徐子陵双目寒芒骤盛,罩定烈瑕,心中涌起冲天怒火,以他的性格修养,仍无法控制心内对烈瑕生出的杀机,为宋金刚被奸人所害而难过痛心。

瞧着赵德言逐渐远去的背影,寇仲晓得自己与突利等塞外兄弟已实际上如同决裂,再难有挽回的余地,一切只能凭战场上的胜负解决。

承天门至太极门这段路的来往交通,因大群人停在道上,稍呈混乱,累得后来者要绕过他们继续前进。

跋锋寒苦笑道:“给你说得我心寒起来,说清楚些吧!”

忽然一群十多人往他们迎至,为首者赫然是李元吉,后随者认识的有陇西派主金大桩,元吉心腹大将薛万彻、秦武通、丘天觉、宇文宝等人,魏徵亦为其中一员,却不见杨虚彦。

韦公公忙道:“少帅放心,德言国师是独自一人,没有随从。”

跋锋寒瞧徐子陵两眼后,奇道:“子陵为何心事重重的样子?是否因师妃暄的离开?”

国宴在太极宫内举行,像那趟年宴般主席设在殿北,客席分置大殿左右两旁。

烈瑕哈哈笑道:“子陵真厉害,瞧出愚蒙在开玩笑,事实上我已勉强求得一席容身,只不过是以此试探两位对愚蒙是否不计旧怨。哈!愚蒙尚有一事忘记告诉子陵,愚蒙现在与突厥人化敌为友,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和气收场总比你要我生我要你死的好。”

跋锋寒双目杀机大盛,沉声道:“你猜她有否泄漏杨公宝库的秘密?”

跋锋寒、徐子陵在李靖夫妇、尉迟敬德、庞玉、史万宝、刘德威、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殷志玄等一众天策府武将文臣簇拥下,从掖庭宫步出横贯广场,朝承天门走去。

出乎所有人料外,跋锋寒并没有动气,微笑以报的道:“齐王的辞锋要比手中宝矛的尖锋更锐利,令跋某人忽发奇想,齐王可否作出安排,取得皇上首肯,你我来个点到即止的切磋较量,当不失为长安武坛盛事。”

寇仲笑道:“公公认为他没有资格独力杀我吗?哈!公公勿要把我看得太高。”

徐子陵却心中叫好,晓得寇仲透过杨虚彦传递予建成、元吉的信息生效,令对方生出反击之心。

跋锋寒道:“若子陵所料不差,那比李渊要在今晚杀我们更令人头痛。而我们唯一的凭藉,再不复存。”

李渊与寇仲并肩离开御书房,韦公公迎上来在一侧跪下道:“禀告皇上,德言国师求见少帅。”

李元吉与随众在离徐、跋等人前方三步许立定,闻言故作惊讶道:“跋兄语带忿怒,怕是未能尽释前嫌,令人惆怅。不过脑袋是长在跋兄头上,元吉虽有抹掉过去一切恩怨的心,可是对跋兄顶上之物却是毫无办法。”

跋锋寒趁尚有一段距离,沉声问道:“那契丹小子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