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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他们尚有十多步,她停下来,轻轻道:“庭哥儿!我有事和你商量。”
万仞雨向龙鹰道:“我们等你的讯号。”搭着小福子到墙下去。
龙鹰道:“赐准。”
觅难天道:“箭楼上的人虎视眈眈,将他送往城下很难瞒过对方。”
人数虽有逾万之众,但填河大队却没有人吆喝作声,只是默默苦干。
龙鹰和觅难天加进他们去。
但这样令他神驰意飞的生活,却只能在脑袋内打个转,在未来一段长时间内,仍没法付诸实行。眼前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坚强的活下去,应付生命里一波接一波的风浪和挑战。
龙鹰甫登城墙,一切尽收眼内,也像其他人般大惑不解,皱起眉头。
夜栖野苦笑道:“人人像你般担心得黑发变白,幸好越三每一次都坚持,这两天潮水进急退速。该是大潮汐的先兆。”
龙鹰和万仞雨你眼望我眼,说不出话来。
风过庭抓着万仞雨肩头,忍笑道:“如果宗密智蠢得大水来时,仍在高台上扮作能呼风唤雨之状,我们是否可对他来一顿痛殴呢?”
觅难天好整以暇道:“王子你等着瞧吧!我便曾领教过鹰爷的厉害了。”
丁娜等四女娇笑着重返墙头,见龙鹰取出折叠弓,大感兴奋。
石桥外挖掘三重壕堑,内设尖木刺,隔断了他们突围之路,只能逐一从壕坑间的走道通过。
夜栖野忽然坐下去,背靠城墙,笑得呛出眼泪水,辛苦至极。
自那晚后,月灵一直留在王堡里,没人晓得她在干甚么,可是皮罗阁这个当兄长的也没干涉她,更轮不到旁人说话。
龙鹰捧腹道:“各位乡亲父老、兄弟姊妹,我们眼前所见的,是最好笑的东西,皆因我们可敬的‘鬼尊’宗密智,忽然风湿痛症发作,知是大风雨来前的先兆,所以心血来潮,准备重施故技,登坛作法,藉风雨之威,来显示他的法力,内则鼓舞士气,外则寒敌之胆,他奶奶的,这是名副其实的作法自毙。虽然他今夜可能仍死不了,但他召来的这场风雨,却肯定是他败亡的开端。哈!笑死我了!”
龙鹰一觉醒来,一时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地,还以为仍在神都,到记起是风城,不由一阵神伤。人雅三女,一直是最令他牵肠挂肚的,但由于魔种的特性,可以令他保持在一种心无他物的持亘状态里,只专注于身处的环境中,但偶有失手下,那种滋味绝不好受,现在更多了美修娜芙母子,骨肉连心,真恨不得抛开一切,与娇妻爱儿们,找个山明水秀之地,幸福的生活着,忘掉其他所有人事。
觅难天道:“你到墙头来看。”
众人呆瞪着他,不明白他为何仍笑得出来,还笑得这么开心。
万仞雨道:“若筑起十来座这般的高台,将可截断我们的进路,那时只要把大石砸下来,足可毁掉我们的船。”
万仞雨向脸上诧异之色未褪的皮罗阁道:“主意是公子想出来的,令妹有新的主意,找他商讨该是合情合理,为何王子会感惊奇?”
龙鹰喘着气,辛苦的道:“让我来报上喜讯,自太阳下山后,我的身体很有感觉,通常当这种感觉出现后,十二个时辰内会有场大风雨,就像六天前那个晚上。”
越三苦笑道:“我们的船只是急就章的货色,绝捱不过石头的轰砸。”
众人对他顿然改观,他的方法不但简单可行,且是可轻易办得到的事。
龙鹰见他双目尽是得意之色,心中一动,道:“说出来听听。”
龙鹰关切的问道:“辛苦吗?”
万仞雨道:“既自知是馊主意,就不要来烦我们。”
水位明显比平时潮退时降得更低,越三的话,并非胡诌。
到第六天晚上,大半条河流给泥石包填平,俘虏们可踏着泥石包,填塞余下的河段。护城河的水位在潮涨时,已溢出河面,水还渗进城里来,但因仍有去水的护城河,未致成灾,但气氛愈趋紧张。
敲门声响。
小福子道:“我刚才在墙头上,看着我平时熟悉的大叔大哥,哭丧着脸的来填河,我和他们打招呼,却没人敢理睬我。不由想到若明晚我们去解救他们时,他们却乱成一团,可能弄巧反拙,但假如他们晓得会发生甚么事,当是截然不同的局面。”
风过庭的“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指的正是时间上的吻合。
觅难天苦忍着笑,看着没法忍下去逃离墙头的丁娜四女,摇头道:“宗密智你也有今天了,变成了个被嘲笑的大傻瓜。”
两人匆匆登上墙头,皮罗阁、万仞雨、风过庭、夜栖野等站在墙垛处,呆瞪前方。
风过庭从夜栖野挂在背上的箭筒,抽出四支箭,递过去给龙鹰。
龙鹰正要说话,忽又改口,向皮罗阁道:“令妹终于走出来哩!”
敌人准备就绪,果然在第三天,万多俘虏在鞭子的驱策下,争先恐后以手推车载着泥石包,越过石桥,将泥石包抛进护城河去,到黄昏停手时,护城河对面靠岸的河底,已堆积起斜上达二丈的泥石包,依照这速度,再有四个白昼的时间,足可截断整个河段,刚好是洱河大潮涨发生的晚夜之前。
龙鹰弹起来,把门拉开,外面是觅难天,一脸凝重之色,道:“敌人极可能已晓得大潮汐的事。”
觅难天戟指前方,道:“看!”
皮罗阁喝道:“大家不要笑,若给敌人的探子报上去给宗密智,他说不定能从我们对着他的法器捧腹狂笑,察破玄机,哈!笑死人哩!”
皮罗阁深吸一口气,道:“箭楼离这里足有二千步远,龙兄真的有把握吗?”
龙鹰取出折叠弓,又大声呼唤丁娜四女。
小福子欢啸一声,飞奔去了。
墙下满是推着泥石包来填河的俘虏,人人疲态毕露,垂头丧气,亦没人抬头来看他们一眼,他们就像大群失去了魂魄的蝼蚁,麻木地重复着填河的动作,见首不见尾,从这里直延至他们被扣押的营寨。
折叠弓张开。
皮罗阁道:“那就要看他何时开始作法哩!”
龙鹰道:“小福子!”
丁娜四女纷纷大发娇嗔,催他说出来。
万仞雨随口问道:“今天内你问过他多少次?”
觅难天道:“来了”
敌人的大军陆续抵达,威势骇人,城外高地,全被敌人的营帐和旗帜占领,并设置栅栏和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