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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柏作梦也想不到这荡|女也会有如此真情流露的一刻,一边定下心来,暗庆自己坦白交代得好,一边也心中感动,伸手抓起花解语的纤手,送到脸颊贴着,另一手为她揩掉泪珠,柔声道:“你离开方夜羽,不就一切都解决了吗?噢!不!那花解语就不是花解语,也失去了吸引我这放浪不羁的韩柏的魅力了,我就是欢喜那样,每次调戏你后,听着你半喜半怒地说要勾我舌头挖我眼睛,不知多么有趣呢?”他这一番倒真是肺腑之言,绝无半字虚假。这就是韩柏。
韩柏气得闭上眼睛,暗恨自己轻忽大意,既有警觉在先,仍不能逃过此劫,几乎气得想立即自杀。
花解语真个将抚摸韩柏脸孔的手抽回来,以一个美得无可挑剔的曼妙姿态,盈盈起立,轻移玉步,到了厅心处。
至此他再无怀疑,这种红叶可使人的触觉加强,若是男欢女爱时,发挥出的功用,必能使人沉溺难返,比之什么春|药也要厉害,不由又想起花解语的手,一颗心跳了起来,小腹发热。
韩柏一阵冲动,就想睁开眼来,看看花解语那婀娜动人的背影。
那老婆婆道:“派主!老身曾检查过她的大哥,体内一丝真气也没有,脉搏散乱,显是从未习过武功。”
刁夫人大感兴趣道:“原来此枪竟有这么个来历。相公,我来介绍你认识这位小姑娘,她的身世挺可怜呢。”
她既疯狂地爱上了他,但又不想违背方夜羽。为此要她就这样宰了韩柏,她绝对舍不得,可是当韩柏将她迫到不能不下手的死角时,她便会在无可选择下杀了韩柏,而她方可将自己从情局里解困脱身,回复她冷血无情的一贯风格。
韩柏移到窗旁,透过竹帘,往外望去。
厅内的空气忽地炙热起来,温度直线上升。
不舍抬起头来,向各人环视一遍道:“这真是大出小僧意料之外,这个花押绝无花假,定是出于在单据签收那人的同一手笔。”
韩希文皱眉道:“武库里的事,全交由小仆韩柏打理,只有他才清楚武库有什么东西,可惜……可惜他已死了。”
花解语一呆道:“全听你的什么?”
柔软的纤手,在他赤|裸的皮肤爱怜地抚摸游动,由胸口直落至大腿,那种使人血脉奔腾的感觉,比之刚才以热巾拭抹,又更强烈百倍。
容颜慈祥的韩夫人急道:“峻声是个好孩子,大师务必要护着他。”
若他乃正统白道的人,例如八派的弟子,对庞斑一方有着师门之辱,或是尊长被杀之仇,自是势难两立。
这想法使她更迫切,更毫无保留地要向韩柏献出她的真爱。
一切都是如此地宁静和美好。
足可使任何男人激起最原始的欲望。
他心中升起一个疑问,为何自己皮肤的感觉像是比乎常敏锐了千百倍?花解语每一下揩抹,都有使自己舒服得死去、想长住在这温柔乡的感觉。
韩柏虽是赤|裸裸全无掩遮,却丝毫也没有羞耻不自然的感觉,苦忍着花解语没有丝毫在他身上停止活动意思的诱惑之手,皱眉道:“我只听过有人去抢老婆,却从未听过有人会去抢老公,抢回来后还弄昏了他来摸个够,这成什么体统。”
花解语见他昂然无惧、豪气迫人的情态,眼中掠过意乱情迷的神色,叹道:“真是冤孽之至,我花解语阅尽天下美男,除了厉若海外,从没有人能令我一见心动,偏偏只有你这冤家,又懂得逗人开心,唉!”
嘤咛一声。
唉!现在应怎么办?
韩天德有点尴尬地道:“夫人……”
不舍截断他道:“何旗扬是我们少林的人,谁会相信他不是和我们一鼻孔出气。”接着摇头苦笑道:“最大的问题并非在这里,而是谁会相信一个不懂武功的小子,竟能杀死长白嫡传的超卓弟子?”
在公在私,她都只有将韩柏杀死。
韩柏一呆,她这样留自己在这里,难道不怕自己往街外叫嚷,惊动府内八派的高手吗?看来花解语是在试探自己。
云清借着转身走向不舍旁的空椅子,掩饰了尴尬的神色,心中不由暗咒范良极,都是他弄得自己到了这么羞人的田地。
刁项显然是对这夫人极为爱宠,陪笑道:“我们这次举派北上,自然要小心点才成。”
杨四匆匆扑入,急告道:“马少爷回来了。”
这块看似是全无异味的热巾,传来一丝细微得几不可察的香气,若非他心有定见,是不会特别留意的,还以为是花解语醉人的体香。
他并没有立即睁开眼来,也没有任何举动,甚至连心跳和脉搏也维持不变,他要在这被动形势下,争取回些许的主动,就是不让对方知道他这么快便醒了过来。
花解语温柔地为他揩拭,凑在他耳边轻叫道:“韩柏!韩柏!”声音既诱人又动听,有种令人舒服得甘愿死去的感受。
韩柏生性好动,要他闷在这里,确是难受之极,柔柔又忙于范良极嘱咐下来的工作,没空陪他说话儿解闷。
再憋了一会,韩柏终忍不住道:“我要出去透透气。”
警兆再现。
在这生死存亡的劣势里,魔种蓦地攀升至最浓烈的境界,发挥出全部作用,使他的应变能力比平常大幅增强。
也不由暗恨起自己起来,当晚无论自己跑到什么地方,甚至躲进了莫意闲的逍遥帐,花解语都能轻轻松松跟踪而来,便应醒觉她曾在自己身上下了手脚,真是大意失荆州!
后面传来花解语站起来的声音。
一直只想着如何斗争、如何脱身的韩柏,听到花解语这一番多情的自白,兼之这人最重感情,心头不由一阵激动。
韩夫人一脸忧色,叹了一口气,让慧芷搀着去了。
想是这样想,他仍提高了警觉,挨到出口处,轻轻移开封着出口的大石,先将手伸出洞外,才探身出去。
柔柔眼光离开图轴,移到他身上,道:“可是范大哥要我们留在这里等他的呀!”
韩柏连眼珠也不敢转动,怕被对方发觉眼皮下的活动,心中想道:刚才那块巾仍是热腾腾的,为何她却这么快更换,难道她弄的手脚便是在这热巾上?
韩柏舐舐焦燥的唇皮,道:“你的奼女心功可能使你有预知未来的力量,所以刚才只说要勾我的舌头,没有说剜我的眼睛,因为你知道我要看一样东西──你的身体,快脱掉衣服,这才公平一点。”这人率性行事的方式,确要教卫道之士大叹人心不古。
花解语湿润的唇在他宽壮的胸口重重一吻,才站起身来,走了开去。
这个念头还未完,彩带灵蛇般卷缠而来,绕了几转,将他的脚捆个结实。
可是不知为何,她却虚虚荡荡的,总有一份失落的感觉。
岂知一点劲道也提不起来。
花解语犹带泪渍的俏脸绽出一个给气得半死的笑容,嗔道:“你这死鬼!我真要勾出你的舌头,看看是用什么做的。”跟着幽幽道:“惨了!愈和你相处,我便愈觉不能自拔,若杀不了你,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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