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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菲菲惊呼一声，吓得赶紧远远跑走，不时回头，水面却是再无动静。
自己当时是裸泳，要是上岸，岂不是太鬼畜了？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暴雨的天气，四下无人的环境，敌明我暗的优势，让林牧在那一刻，起了杀心！
心里满是恐惧，虽然刚才几乎遭到施暴，但此时犹如鬼迹一般的惊变，也没有此时让她提心吊胆。
水面一片平静，只有雨滴砸落水面的清亮声。
但林牧，依旧毫不留情，继续动手。
原谅罪恶，那是神佛才有的无情仁爱，而掌管他们生死的林牧的意愿，却是只想除恶务尽！
站在那里，静静看着镜子里，意气神采飞扬，眉宇间再没一丝顾忌的样子，突然就笑了起来。
寂静的水中，没有了外界一切的杂音，显得静寥得有些清冷。
“喂，110吗？呜，你们快来，有三个人想对我施暴，但他们又突然淹死了……”
杀人，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甚至常与恐怖、残酷、肮脏这些形容词放在一起。
十几年的恶行，没有遭受到该有的制裁，自己若仅是救人，抓住了他的把柄，说不定反而让对方记恨在心，暗中对自己与家人不利！
随之，挣扎的两人中，就再次有一个人被拖下水中，任其再是挣扎，也是无用。
水面不时翻现的雪白精悍身体，在水中快捷异常，如果凤菲菲不是看到了那露出水面，隐隐而现的人脸的话，简直会以为那水中，是一尾巨大的白色水蟒！
……
芦苇伸于水面上呼吸，林牧也不浮出水面，只如水中的一尾游鱼般，游至自己放衣服的河岸，也不上岸，将衣服鞋子包成一团，束在自己身上，再次潜游着，向着远处游去。
但林牧此时，只觉得全身热血沸腾！
尸体脸上，即使隔着大雨，也能依稀辨出那恐惧至极，奋力挣扎的表情……
“你帮了我，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一定倾尽全力，报答你，哪怕你要我现在所有的钱都转付给你，我也愿意……”
苏桃花有晚自习，还没有回来。
水中，他们三人的表情，林牧看在眼里，却没觉得有什么可怕。
那个不时浮现的脸，也没再出现，但凤菲菲隐约间，却是在水面上，发现一根芦苇管短短浮出水面。
但在这份自然与清宁之中，却正在进行最激烈的挣扎与……
大概是习武之人，心里都有颗不安分的心，也都有股除暴安良的武侠梦。
“你……你是谁？”
越笑，越是心神激荡，意气纵横；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大雨滂沱，遮蔽行人视线，寻了个无人的所在，林牧穿上衣服，检查过身上没有破绽后，如同那些淋雨而行色匆匆的路人，向着住处急跑。
这些人的亲人，又该遭受到怎样的痛苦？
不片刻，水面渐渐平静，程耀祖，耿连忠，以及那个小马仔，俱都沉在水里，不再挣扎。
站在河岸上的凤菲菲，早已忘记了刚才的恐惧与害怕，迷蒙大雨中，眼睛接收到的画面，直让她紧张得不能呼吸，只觉身在梦中一般。
因此，林牧这才杀心凝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