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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容英毅,正微微侧身,与座旁一个留着三绺须面容清癯的男子谈笑风生,姿态极是潇洒。
……
“主公放心。”公孙羊忙道,“我已与他议定好了。他得了乐正功的信任,如今性命暂时无虞,尚不能走。若这便走了,会引乐正功起疑,则前功尽弃。等有合适机会,再遁走归营。”
案后坐了个年不过二十四五的男子,未戴兜鍪,乌金冠束发,身穿锁子连环麒麟软甲,披帅氅,腰悬宝剑,愈显龙躯豹身。
丁屈大步到了乐正功的面前,傲然道:“我奉陛下之命,前来索要人头!”
就着烛火,细看荣延献上的图舆,暗比自己所知之情报,重合处完全相符,知非作假。
一时心乱如麻,又怒又悔,立刻命人将竺增绑了,推去辕门外斩首,又急召部将谋臣齐聚大帐,商议后策。
以二人旧日交情,如今虽各为其主,但确也做不出绑人的举动。便道:“长路弟怕是效力于魏劭了。如今两军交战,不知你这般深夜来寻,所为何事?”
张燕大惊失色,道:“主公!上当也!竺增确是魏劭所派之奸细无疑!他劝主公追随幸逊发兵到此,名为合力击杀魏劭,实则调虎离山,趁我汉中防备空虚,意在梁州!梁州乃主公基业之地,万万不可有失!”
张燕引荣延到他面前说明来意,极尽溢美之词。
幸逊闻讯,愈发暴怒,投杯碎盏,下令列队整军,追上要和乐正功恶斗一场。
乔平领军,奋起反击,周群被打退。
张燕脸一热,忙道:“长路弟误会了!”
见他不发一言,只盯着自己,目光怪异,迟疑了下,道:“主公可是担忧保我,开罪幸逊?”
竺增无奈,只得先退了出去。
竺增听闻丁屈来要自己人头的消息,心有余悸,忙寻了过来,向乐正功表谢。
看到帐内已分坐了十来人,烛火通明,照出后排一面分隔前后的紫檀色长屏。
却没想到,传闻中的北方霸主魏劭,竟是如此凤表龙姿的出众人物。
此时亲兵来报,说竺增送到。
如此过了数日,暴风雪停止。乐正功便加紧备战。一早却听到帐外起了一阵喧嚣。
深夜,竺增思虑战事,迟迟难以入眠。
当时荣延官至廷尉,因得罪了幸逊,被迫弃官逃亡。
张燕忙扶直他,道:“弟何以行如此大礼,折煞我了!”
大帐里余下之人也陆续退去,最后剩公孙羊,问兖州之事。
竺增被五花大绑,在帐内隐隐传出的朗朗笑声里,入了中军大帐。
自己之所以弃洛阳而改助幸逊北伐,当时全是听了竺增之策。
竺增正在迅速地取代他,俨然成为乐正功最为器重的谋士了。
荣延正色道:“我不敢笃定,因当时并未听全他二人谈话。但确有疑虑。我本也不想说的。但此事干系重大,是故踌躇再三,还是悄悄先告知兄台为好。兄台可先密而不宣,暗中留意竺增举动便可,免得万一我有所耳误,凭空坏了人的清白。”
也不知幸逊如何就知道了。
心里已是绝望。
乐正功却一语不发,神色阴沉。
幸逊方被劝住,强压心头恨意,令收兵归队,加紧戒备,以防魏劭趁机袭营。
怕有诈,不敢再追,先回来禀报。
大战在即,双方各派细作往来探听。乐正功自也有搜集到过一些关于魏劭行军布局的战报,只是大多零零碎碎罢了。
魏劭便叫人将他带入。
辕门外瞭夜士兵见他出来,急忙行军礼。
大战在即,魏劭居于劣势,这种关键时刻,忽然来了个降员,开口竟带来竺增是细作的消息。
被张燕等人生生劝住,称魏劭阴险至此地步,想必早有防范,不可贸然动兵。
此刻被乐正功当众扒了脸皮,羞愧之余,怒火中烧。
乐正功叮嘱他加紧营房守备,提防丁屈再来闹事,转身入了营房。
她应该也快生了。
当日虎牢渡首战,丁屈被打的丢盔弃甲侥幸逃了回来,虽自认是一时轻敌所致,但终究是场奇耻大辱。是以后来才拼死保幸逊出了重围,这才算是勉强挽回了点面子。
踌躇是否当叫人入内,将他给绑了。
张燕大惊失色,急忙在旁百般为他求饶。
此刻虽信荣延真心来投,但对竺增细作一说,终究还是半信半疑。
取出一张羊皮纸展在案面,道:“我为行军从事,得以进出主帐。此为我暗中复制而来的魏劭作战方略舆图。上详细列有黎阳、范津以及黄池粮草库的军力驻扎及调拨路线。愿献图,表我投效决心!”
荣延一改方才笑颜,神色郑重,向张燕深深行了一个大礼。
正中一张将军案,左右分置了令箭、虎符。
丁屈振动手中长戟,戟背铁环哗哗作响,喝道:“汝不过区区一诸侯,敢不遵陛下之言?”
不想张燕接着又告竺增之事。顿时半信半疑。沉吟了半晌,忽然变脸,将手中图舆掷地,道:“魏劭当我三岁小儿可欺乎?分明你是受他指派,佯装投降,欲施离间之计!此等伎俩,岂能瞒的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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