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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也该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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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渊和沈莺漓刚出院就被蹲守的婆子拦住请去北苑。

同一时间,林施意也被人引着前往北苑。

林施意做了亏心事,虽明知麝香之事自己处理得很干净,心底还是惶惶。

“宋妈妈,今日鹤淮给夫人送去的桂花糕,夫人觉得如何?”她语气随意,假装闲谈。

宋妈妈是谢祁安最贴心的人,心思机敏,是千年狐狸成的精,听她这一问便觉不对,也只装作无意道:“可说呢,夫人本打算吃,大小姐突然冲进来抢吃了个干净,活像个小饿鬼。”

话说得逗趣,一双眼却把林姨娘愠怒慌张的神情瞧了个彻底。

宋妈妈不动声色记下桂花糕的事,想来其中定有猫腻。

林施意双手绞紧了帕子,心里已恨不得将沈鹤淮活剥了皮,这蠢货,竟敢坏她的事!

可那麝香之事除她外无人知晓,难道是沈鹤淮看出了端倪?

不可能,那蠢货哪来这般灵巧心思,想来只是凑巧。

林施意方说服自己放宽心,踏进门便一眼看见跪在地上的婆子,正是替她买春药的采买婆子。

那婆子身侧站着脸色煞白的沈莺漓,陆烬渊则静坐在谢祁安左手旁,林施意一看这情形便知是春药之事暴露了,暗自咬牙,只惦念着麝香桂花糕竟忘了这桩事。

她暗自瞪了沈莺漓一眼,以为是她不小心被人撞破才造成如今的局面,压根没怀疑会是沈鹤淮告状。

谢祁安处世从不弯弯绕绕,开门见山道:“林姨娘,春药之事你可知错?”

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明明她语气平淡神情宁静,但就是无端蔓延出一股逼人的气场。

林施意不受控制地屈膝跪下:“冤枉啊夫人,什么春药?妾当真不知。”

谢祁安也不说废话,侧身看了眼身后婆子,那婆子便将一包春药扔到林姨娘面前。

“你院中的婆子说,昨日你特地叮嘱她去采买这脏药,今日又在你院中搜出这东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辩驳?”

“妾身冤枉啊。”林施意边垂泪边思考对策,余光瞥见沈鹤淮,当下便心安了,她向来孺慕自己,更看不得自己受伤,只要她装装可怜,那蠢货一定会从谢祁安手里保下她。

“阿淮,娘是冤枉的,你知道娘的,我哪里敢做这些事。”林施意哭得情真意切,泪如雨倾,上一世的沈鹤淮就是被她这副模样蒙蔽,误以为她当真疼爱自己。

如今再看,只觉恶心。

“姨娘莫乱说,我的娘亲只有嫡母一个。”沈鹤淮语气清冷,不含半点温情。

林施意怔愣,这才正眼看向沈鹤淮,她端立在谢祁安身侧,望向她的眸光竟含着森森冷意。

这蠢货今日怎这般反常,她若不护着自己,今日她和漓儿都难逃责罚。

沈鹤淮明白林施意之所以想撇清一切,除自救之外也是不愿牵连沈莺漓,她偏不让她如愿。

上一世沈莺漓始终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但她从来都不无辜。

沈鹤淮的目光掠过陆烬渊落在沈莺漓身上:“我突然想起,妹妹怎会和王爷一起来?”

一直冷眼看热闹的陆烬渊,这才掀起眼帘看向自己的新婚夫人。

他下意识丈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步、两步、三步。

沈鹤淮与他的距离从不会超过三步,平常一见他就黏过来的人,今日倒是在旁人身侧站得稳当。

沈莺漓听到沈鹤淮的话,心下骤紧,她本想污蔑沈鹤淮,谁知谎言被拆穿得彻底,她跟陆烬渊一走出房门就被那几个婆子拦住带了过来,亲口听到了采买婆子的供词。

她可不能再被污蔑与有夫之妇有染,此事关乎名声,她不能有任何污点。

“姐姐别误会,我是去给王爷送春药的解药。”

沈鹤淮轻嗤一声,眉眼骤冷:“我竟不知,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会随身带着脏药的解药。”

此话一出,屋中众人皆望向沈鹤淮,不止因为这句话的内容,更是因为她说这话时的语气神情都像极了一个人。

她的夫君,陆烬渊。

沈鹤淮喜欢陆烬渊太久,久到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的灵魂上已刻下他的印记。

陆烬渊淡淡挑了挑眉,她这样子倒比整日畏畏缩缩,羞涩怯懦的模样顺眼多了。

唯有沈莺漓无暇顾及,她被沈鹤淮的追问砸晕了头,这才反应过来沈鹤淮故意套她的话,她想辩驳,竟无言以对。

谢祁安也不再废话,厉声道:“林氏主谋,沈莺漓从犯,施杖刑。”

“林施意刑十杖,沈莺漓刑五杖。”

林施意见状便扑向沈莺漓:“不可,漓儿细皮嫩肉她受不住的。”

她没想到沈鹤淮不仅不帮她竟还拉莺漓下水。

谢祁安端坐高位,眉眼冷凝,她向来杀伐决断,决定之事断无更改,林施意视她为眼中钉,自是了解她,慌神之际竟偏头求陆烬渊。

“王爷,王爷你救救漓儿,她对你有救命之恩,这五杖她受不住的!”

沈莺漓正因为在陆烬渊面前撒谎被拆穿而难堪,却也不想受罚,她不想在背后留疤。

十岁那年,她打碎父亲最喜爱的花瓶,沈鹤淮替她顶罪受了三杖,那疤痕至今还留在背上,丑陋扭曲。

她才不要,于是也扮出一副可怜模样,盈盈看向陆烬渊:“王爷”

谢祁安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冷哼道:“王爷虽身份尊贵,但我们的家事他还插不得手。”

陆烬渊母妃与谢祁安是闺中好友,陆烬渊幼时谢夫人曾救过他,他虽冷傲,但谢夫人的面子却不会驳。

“理当由夫人处置。”

林施意又不死心地看向沈鹤淮:“你能有今天全是因为我啊,你不能见死不救过河拆桥,今日之事你明明也知情。”

她要把沈鹤淮也拉下水,莺漓既然受罚她也不能安然无恙。

沈鹤淮知道她的心思,垂眸从盘里捻起桂花糕的碎屑,眼睛直直盯向林施意,一字一句道:

“今日之事,我确实知情。”

一语双关。

林施意自然听懂了她话中深意,望着她指尖桂花糕,愕然瞪大双眼,满脸煞白,她、她竟然当真知晓。

这里满屋子人精,陆烬渊、谢祁安、宋妈妈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那桂花糕上,神色探究。

沈莺漓并不知道桂花糕的猫腻,只想拉沈鹤淮一同受罚,当即朝着谢祁安道:“夫人可不能偏颇。”

“你既罚了我,那她也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