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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安并不意外,林施意膝下有一子一女,她的儿子沈林州是沈府唯一的男丁,谢祁安若生出嫡长子,对林施意的威胁不言而喻。
如此一来,鹤淮今日的反常之举就有了解释,她定是受林施意蛊惑送来这桂花糕,又临时反悔,这才有了今日这遭。
宋妈妈也想通了其中因果,欣慰道:“姑娘真是长大了,如今,也知道护你了。”
谢祁安淡淡望向窗外春光,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玄铁戒,若鹤淮今后当真能与她同声同气,知理明事,那她的赤炎军也许后继有人了。
林施意受完十杖,被扶到自己院中,拿着剪刀对着沈鹤淮的小人怒扎了数十下。
“贱人贱人贱人!”
小贱蹄子,竟倒戈谢祁云对付起她来了,难道真是想通了,想要巴结谢祁安。
罢,管她怎么想,麝香糕她处理得干干净净她能抓住什么把柄?再者,沈鹤淮的身世秘密还握在她手里,拿捏她,简直轻而易举。
她这辈子都只能当她林施意的一条狗。
沈鹤淮吃完饭与陆烬渊回府,想起母亲苍白的神色,心底还是不安,林施意绝不会善罢甘休,她得找个机会彻底断了林施意加害母亲的心思。
她想得入神,没看路,更没注意到陆烬渊已经停下,沈鹤淮向前走了一步,头砰得磕在马车上。
额前迅速红肿,她揉着额头直抽气。
陆烬渊袖手站在旁侧,冷眼旁观。
沈鹤淮重生至今,终于有时间好好看看陆烬渊。
他还是惯穿玄袍,衬得整个人更加疏离淡漠,长身玉立,活像快冒着寒气的玉,日光落在他身上都冷下三分。
这样冷的人她上一世竟妄想捂热他。
她飞蛾扑火般爱过他,从入狱到身死,陆烬渊都没来看过她一眼。
既然嫡母的命运可以改变,那么,她和陆烬渊的关系也该变一变。
沈鹤淮放下手,秋水般的眸静静望向他。
“陆烬渊,我们和离吧。”
和离?
陆烬渊微怔,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刚觉得她顺眼几分又来耍花招。
这门婚事是她以死相逼让谢夫人求来的,成亲后听到他喜欢沈莺漓的传言,便处处模仿她企图讨自己欢心,对他的衣食住行也事事关照,看他的眼神赤裸到不加掩饰。
和离这两个字从她嘴中说出,他半分也不信。
“沈鹤淮,欲擒故纵的把戏并不高明。”
沈鹤淮知道他不信,毕竟京中无人不知她爱惨了陆烬渊,甚至连陆烬渊本人都这么觉得。
但她真的累了,也不想再当旁人的影子,重活一世她只想平安自由,护好嫡母,远离纷争。
而陆烬渊是要当皇帝的人,他身边注定血雨腥风。
沈鹤淮并不多言解释,径直朝侍女要了纸笔,趴在马车壁上开始写和离书。
颇有几分迫不及待的意思。
陆烬渊眉头微皱,心底有些不痛快,总觉得她如此这般比她娇弱造作的模样更惹人心烦。
回门日被写和离书的夫郎他约莫是史上头一位。
沈鹤淮很快写好,提笔签上姓名,将纸笔一齐递给陆烬渊:“只要你签完字,此后我们一别两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