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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烬渊冷眸微眯：“不知虞老板所为何事？”
“你家夫人没告诉你吗？”虞然故作讶异，随即勾起唇角，笑得暧昧，“她几日前找到我，说讨不了夫君欢心，想同我请教一些闺房秘事。”
虞然面不改色地扯谎，陆烬渊此人不简单，若是被他知道自己会射箭，恐会有麻烦，还是瞒着些好。
“如此。”陆烬渊似是信了，抬脚走向虞然，在适当的距离站定，剑眉冷峭。
“吾妻年幼，此事，待我日后慢慢教。”
“不劳虞老板费心。”
他声音很轻，似是刻意放低了声音，不想吵醒房中的沈鹤淮。
虞然对人心和感情向来看得透彻，听见陆烬渊的话当即挑了挑眉，小少主的夫君竟是个醋精。
屋外的声响传进房中，沈鹤淮听见虞然声音的瞬间从榻上弹坐而起。
“糟了！忘记给师傅传话告知陆烬渊在锦绣阁之事。”沈鹤淮立刻披衣下榻，穿衣期间，将虞然随口扯的谎听得清清楚楚。
师傅不想让人知道她会射箭，她得出去帮师傅圆谎。
“陆烬渊。”沈鹤淮推开门，几步走到他身侧，微微气喘，“我有事要和虞老板说，你先去忙吧。”
沈鹤淮半点也不委婉地赶人。
陆烬渊眉梢微挑，缓缓垂眸看向沈鹤淮：“你当真要学？”
沈鹤淮闷声点了点头：“嗯，要学。”
她脸上泛起薄红，陆烬渊觉得自己又懂了，所以她昨晚不肯和他睡一张床，是因为她还没学好。
倒也难为她费心。
陆烬渊收回视线，决意不再追问，只走时淡声叮嘱：“不必太刻苦，尽力就好。”
沈鹤淮欲辩无言，梗着脖子回他：“知、知道了。”
陆烬渊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锦绣阁，沈鹤淮和虞然对视一眼，都不由自主笑出了声。
虞然搭上沈鹤淮的肩：“徒儿，你夫君日后若真问你要成果，你怎么办？”
沈鹤淮自信摇头：“他不会的。”
虞然瞥她一眼，在心里下了定论，又是个不懂感情的呆子。
不过感情这事旁人也不好干涉，她没再多问，伸出手指点在沈鹤淮脖间：“脖子怎么了，才一下午没见就给自己整出道伤口。”
沈鹤淮坦言道：“是为了给我母亲拿春华丸，出了点意外，不碍事，小伤。”
“你母亲身体抱恙？”虞然不由沉声。
“是，情况不太好，不过我已拿到春华丸，只要好好服用，不会有事的。”
虞然眉心渐紧，主子身体不适，她们为什么没有收到一点消息，看来得找个机会去见见主子。
她打定了主意便不再纠结此事，给沈鹤淮半炷香时间收拾，开始练箭。
依然先练了一个小时的站姿和拉弓姿势，虞然才正式教沈鹤淮射箭。
“瞄准不仅要用眼睛，还要用你整个身体，在瞄准目标的同时，你要学会感受风。”
“风的方向和速度都会影响你手中的箭。”
“庭院少有风，明日我带你去旷野，到时再教你怎么利用风。”
沈鹤淮是个很听话的学生，拉弓射箭，一遍遍瞄准、射出。
最开始一直脱靶，在虞然不断提醒下，渐渐稳定距靶心三指的位置。
依旧练到手抖，勾弦和推弓的指关节火辣辣的疼。
虞然握着她的手，指尖虚点在那两处：“等这两处的皮肤被磨烂，再愈合，生成茧，你就练成了。”
“师傅。”沈鹤淮看着泛红的皮肤，“如果我想在春猎上获胜，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