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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交换?朕也有秘密,你想知道吗?”
姜雪宴就知道他不会这样轻易放弃,她垂下眼,用沉默拒绝。
于此同时,外头有人入内,对李承策禀告:
“陛下,接到南方军报,将军在往南方行进时,捕捉到殷尝叛军的蛛丝马迹,只怕殷尝很快就要有动静了。”
李承策透过未关紧的帐门,瞧见外头乌黑如墨的天色,对那兵士道:
“下去吧,明日一早,召诸将议事。”
等人走后,姜雪宴从帷帐后出来,平静道:
“陛下,奴婢想好了。”
“半年之内,奴婢一定告诉你真相。”
李承策勾了勾唇角,两步走到她面前,低头凑近她,还伸出小拇指递给她。
见姜雪宴一脸莫名,李承策拉起她的右手,让她用小指同他拉勾。
“我娘教我的。”
他说完,微压下的眼一眨不眨地打量姜雪宴的神色。
姜雪宴面色如常,事涉天机,她只当没听见。
帐门一开,裹挟着秋风入内,妙相端着茶水立在门外,看着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惊得眼睛都瞪大了。
见他来,李承策放开手,一脸自然地踱步往榻前走,留下姜雪宴一人,面对妙相惊讶的眼神,垂头不语。
……
这仗又断断续续打了两月多,终于在十月中旬,以北戎退兵而告终。
期间有大臣对姜雪宴的意见十分不满,甚至要陛下杀之以绝后患。
不过好在李承策一人挡住了压力,虽然过程磕磕绊绊,但到底也按着姜雪宴设想的道路发展下去了。
因为规避及时,没有再出现上一世的危机。
王师于十月末班师回朝,北方冷得早,回去的路上,已经开始飘雪了。
数万将士已经穿上了夹袄随行,帝王銮驾在官道上行得十分平稳,乘舆上还有供人小憩的榻和桌案。
乘舆上烧着炭盆,窗扉便没关紧,开了一丝缝隙,姜雪宴坐在窗边,目光痴痴地看着窗外的大山、江流、还有山林。
波澜壮阔,原来这就是她孤身一人来的路。
那时她只顾奔波,也不是没有看到这些从未见过的风景。
只是,她不敢去注意,生怕自己因为未知,因为恐慌,而生出一丝后退的念头。
多年活在深宫的人,居然没有在路上应激而死。
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
直到现在,被重兵环护时,她还一阵后怕。
不过眼下坐在此处,听着炭盆中噼里啪啦的声音,她倒有了赏景的兴致。
这应当是今年的初雪,虽然不大,可落在北地,天地间似乎都有了苍茫之感。
她伸手探出窗外,刚想试着触碰雪花,却被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
“过来。”
姜雪宴回过头,陛下正斜倚在榻前,手上拿着刻刀和一块木料。
不过此刻,他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了,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姜雪宴走上前,李承策便将那木雕塞给她,顺势碰到她冰凉的掌心,低语一声:
“也不嫌冷。”
姜雪宴坐在榻边,定睛一瞧,就见这木头被他雕成一只圆滚滚的兔子,煞是可爱。
她捧着兔子,有些不解地看向李承策。
对方正将刻刀收回木匣中,随口道:
“没雕好,送你了。”
姜雪宴眼角微弯,取出帕子擦拭着木雕上残留的木屑,象征性地答道:
“陛下所赐之物,都是最好的。”
李承策往榻上一躺,侧头问她:
“那和你的玉坠比呢?”